一個大儒出身的大佬淚流滿麵,“我一直都以為我一生所學是為官造福一方,卻不知真正的意義卻是為了傳承,人類傳承,這才應當為我們儒道學派的核心思想,隻要堅持這一點,我們儒道千萬年不朽。”

旁邊的人都是激動的渾身顫抖。

三公主殿下目光呆滯的看著李風。

她也是才情橫溢的女子,自然知道李風這一言論對於這些大儒大佬們何等的震撼。

他們研究儒道已經達到了極致,路已經走死,此話一出,等於打開了心中一扇新的大門。

無數大佬估計要辭官回家,開始扒曆史開始記錄,從大魏開始,天州要開始真正的出現史記傳承了。

儒道之中,一個新的流派馬上就要誕生,朝廷也要多出一個官職,史官。

索尼婭公主盯在李風身上,喃喃自語,“這人怎麽會有如此的見解,莫非他是千年前的儒聖轉世不成。”

佛家有轉世重修這麽一說,遇到牛逼的人,經常就是下意識你乃誰誰誰轉世。

渡厄大師合實的雙手在微微顫抖,額頭滑落了一滴汗珠,麵對這種怪才,他就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儒道轉佛道天才,也說不出話了。

這人的思想開放已經達到新的高度,他們還在糾結學派之爭,人家已經做到人類共一同的程度,涉及的是整個種族如何進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李風微笑道,“就因為我們儒道有教無類,因此在基層之中的天才層出不窮,我也不過是儒道萬千學子中的其中一名,大師你不也是儒道啟蒙,後麵轉的佛道嗎?”

你要不信我就是例子,你也是例子,如此的論證方法與佛家剛才的方式如出一轍,啪啪打臉來的那麽快速,西域國人有些猝不及防。

渡厄大師久久沉默,深深的朝著李風鞠了一躬,“沒想到,沒想到,區區一個學子,有如此見解,學無分先後,佛學宮副宮主渡厄,誠心邀請李風學子來佛學宮講學。”

“有空就去。”李風皮笑肉不笑,心說,下月三十二號去。

渡厄大師朝著宣德帝鞠了一躬,“大魏朝果然是底蘊深厚,隨便一位學子便有如此的見解,我們西域大雷音寺領教了。”

宣德帝的嘴角在劇烈的**,但是還要保持涵養,憋的很難受,“大師客氣了。”

左丞相跳了出來,“我們就是這麽牛逼,咳,我們就是一向低調慣了。”

其他大佬捋須微笑,“可不是,剛才隻不過謙讓,一認真,隨便一名學子就搞定了。”

他們牙都要笑掉了,本來已經是必敗的局麵,沒想到居然被李風力挽狂瀾。

宣德帝強忍著想要大笑的衝動,謙虛的擺了擺手,“我們大魏的年輕才俊很多,底蘊深厚,現在大梁國侵犯我大魏國,無疑撼樹蚍蜉,等他們退兵,我們肯定派出使者團同樣回訪西域諸國。”

渡厄大師鞠了一躬,麵無表情的坐了回去。

三公主殿下看了李風一眼,小聲的問,“你是從哪裏學來這些東西的?”

“殿下想知道,我們兩個可以底下私聊。”李風小聲的說。

這人真是色心不改……不過他見解獨特,而且口才俱佳,就連西域諸國的高手都說不過他,又做出絕句詩,千古絕唱。

三公主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李風的底蘊,嘴巴有些情不自禁的張大,仔細一想,這個家夥除了其貌不揚(李風抗議),好色,才華方麵的確無可挑剔,沒有出仕就已經完成了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像這種人,若是能夠成為朋友討論詩詞歌賦,倒,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吧,三公主咬了咬嘴唇,從袖子裏摸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這是我府邸的令牌,持令牌可以直接找到我。”

電話拿到了,李風欣喜的接過令牌,手假裝不經意的碰了一下三公主殿下的柔荑。

真軟!

登徒子,三公主殿下狠狠的瞪了李風一眼,臉色微紅的坐了回去。

金牌出手不到十秒,已經後悔了。

左丞相走到了渡厄大師的身邊,“大魏國與西域諸國向來沒有仇怨,兩邊還經常有貿易往來,如果能夠結成聯盟,不但能加強國力,而且再也不用懼怕梁國,不知道大師看法如何。”

借助著良好的開頭,他忍不住想試探一下渡厄大師的口風。

渡厄大師低垂著眼皮,淡淡的說,“不著急,還需再確認一件事情。”

“你是想……好吧,隨你。”左丞相愣了一下,轉身離去。

“老頭還傲嬌的很,開頭對他們不利,等到正式開始談判的時候,他們也撈不到什麽好處,還不如直接服軟。”李風搖頭。

他覺得渡厄大師此時還拿捏完全沒有必要,雙方的底牌基本都在這裏,想要待價而沽,大魏未必會吃他這一套。

大梁國與他們也是世仇。

這是避不開,也刪不到的曆史,論恨意,他們不比大魏少。

三公主搖搖頭,“你不懂,他還想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李風好奇的問。

“還我金牌我就告訴你。”

“不說拉倒。”

晚宴就在這種算是和諧的氣氛下結束了。

李風坐馬車返回酒樓,現在酒樓隻剩下他與老吳,隨著鬆山書院的人撤離,酒樓也重新接散客,不過還好,酒樓老板沒找他們要過錢。

老吳糾結要不要自己主動付費,李風留在京城還不知道要多久,這樣一直花著人家呂家的錢也不好。

李風卻安之如怡,“人家都還沒有轟你了,你急什麽。”

“真被轟出去豈不是丟臉死了。”老吳搖頭。

李風臉皮厚,就算被丟到大街都無所謂,他可是一名堂堂七品醫武者,真要到了這麽一天,沒臉見人了。

時間又過去了四五天,這一段時間裏,朝廷人再也沒有找過他。

就當李風以為很快就可以獲得離京的旨意的時候。

呂佳佳找上門了。

李風殷勤的請她入座,“我馬上就可以走了,房間立馬給你退了。”

“你說什麽?”呂佳佳奇怪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