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是沒法盡忠了。”有理長歎一聲。
玉峰還有藍月公子兩人背靠著背,身上破爛,氣喘籲籲。
“該死的,這些梁國的狗崽子怎麽也殺不盡,我要是平時對武技再勤奮點就好了,如果是六品,擁有無盡體力,肯定能守住這麵城牆。”玉峰公子氣惱道。
“你怎麽不說燕南天直接參戰。”藍月公子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灰,不料卻又將抹了一臉血,變成了大花臉,不過他也懶得理會。
但是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一個穿著鎧甲的彪形大漢注意到了他們,正在朝著他們走過來。
這個大漢他們也遠遠見識過,在戰場上猶如推土機一般,所有擋在他麵前的敵人都是一刀兩斷。
一個同樣七品的將領本來是他的對手,結果沒到四五個回合就被削成了兩半。
“你們兩個殺了我鬼刀不少的兒郎,報上名來。”大漢大聲道。
“儒道書院玉峰。”
“滄海書院藍月。”
兩位公子站了起來,雖然身形狼狽,但是不失讀書人的風采。
“吾乃是鬼刀軍統領,刀魔。”
說完,刀魔咆哮著衝了上來。
他的刀鋒氤氳著幽暗的光芒,速度猶如閃電,眨眼間就貼到兩位公子的腰部,竟是想一刀將兩人直接一刀兩斷。
兩人急退,同時分散開。
這名將領的力量無敵,他們非常默契的想用速度牽製。
但是對了幾個回合,兩人的兵器已經脫手。
刀魔是純武者,而且還修煉的戰場武技,就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步入到六品的境界。
兩位公子以二敵一都不是對手。
玉峰公子被一腳踢中肚子,飛身撞在柱子上,滑落後動彈不得。
藍月被一拳轟中手腕,手臂開始不自然的下垂,整個人就像抽筋一樣顫抖。
刀魔對著兩人獰笑,雙職業者的弊端在這個隻看中武力的戰場上顯現無疑。
“叮叮叮!”
這時,梁國軍陣突然傳來刺耳的金鑼聲。
刀魔回頭,不可置信,“撤退?北帥搞什麽鬼?”
大梁已經幾乎攻下城牆,這個時候收兵幹什麽?
可是獨孤北軍令如山,刀魔隻能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不甘的退了回去。
“得救了?”藍月公子不可置信。
“到底是怎麽回事?”玉峰公子也是一臉愣。
城牆外麵,梁國的軍隊正在潮水一般後退。
刀魔一腳踢翻了帥帳前麵的燈盞。
旁邊的守衛翻了個白眼,不敢招惹這位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大漢。
“為什麽要退兵,再給我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們保證就可以拿下天夜城。”刀魔掀開了帳簾,裏麵正傳來怒吼聲。
他看了一眼同樣生氣的其他將領,獰笑,“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小人在北帥麵前獻讒言,我一定會將他腦袋砍下來。”
在他身邊,剛進來的另外一名背著雙劍的飲血軍將領也是麵沉如水。
“好了,坐下。”首位上傳來了獨孤北的聲音。
刀魔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收兵是我的命令。”孤獨北淡淡的看著刀魔。
“北帥?這,這是為什麽?”刀魔傻了。
“你先看看這份情報。”獨孤北丟出了一份箭統,落到了刀魔的麵前。
他拿起來一看,猛地站了起來,驚叫道,“什麽?三城丟了?”
天夜城前有三座城池,正是獨孤北用計奪取,也是因為這三城陷落,他們才會放心抽調整個惠州的兵力進攻天夜城。
可是情報上卻說,三城已經被大魏國奪回去了。
“這不可能吧。”是不是情報有錯。”飲血統領問道。
“沒錯,肯定是假的,大魏國哪裏來的部隊可以進攻三城。”刀魔叫道。
“你們忘了,的確有一支部隊遊離在外麵。”獨孤北黑著臉道。
是他們?那支騎兵?
整個帥帳靜了幾秒,然後發出了巨大的喧鬧聲。
“是他們?,可,可是怎麽可能?”刀魔一拳捶在桌上。
“怎麽不可能。”獨孤北道,“我也沒有想到這支部隊居然會放棄天夜城戰場,偷襲我們後方,三城中存放著我們四十萬大軍的糧草,現在糧草被斷,我們要是再不回防,這四十萬軍隊就得餓死在這惠州。”
四十萬人,聽著很威風,但是人吃馬嚼,每日的用度都是驚人的分量,後方得有一個龐大的後勤部隊來保障用度。
隻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四十萬大軍瞬間就會陷入到失去後路的窘態。
“三城的守軍幹什麽吃的,怎麽會被敵人這麽容易就攻下來。”刀魔氣道。
“我們為了天夜,抽調其他城池的不對,三城一共也就留了不到五千人,大多都是為了城中的維穩,每個城不過一千多人,一千人啊。”獨孤北苦笑了一下,“連守城牆都不夠。”
城牆再高也要有人守才能發揮作用,一千人分散在四個城牆,就連操控守城器械都不夠,如何能抵擋四萬人攻擊。
獨孤北摸著下巴,沉思道,“到底是誰,居然能讓這四萬人死棋走出這樣的奇招,軍在天已經昏迷,大魏居然還有這等人物。”
“北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刀魔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獨孤北看了他一眼,“還能怎麽辦,撤回去,三城不能丟。”
天夜城可以再攻,但是三城丟了,梁國東方幾十萬人的精銳就全沒了。
天夜城眾人正在城牆眺望遠處,詫異的看大梁國軍隊緩緩撤離,都傻掉了。
怎麽打的好好的就全部都撤走了?分明天夜城都已經快要丟掉了呀。
“快快去查,到底是怎麽個回事?”有理拉過傳令兵大聲的吼道。
那傳令兵連忙衝下城牆招呼著好不容易聚集的偵查營騎兵們離去。
“我有預感,這件事情可能會驚掉我們的大牙。”玉峰公子朝藍月公子低聲道。
一群人退回到了總督府。
沒過多久。
傳令兵急匆匆的返回來。
“到底出了什麽事?”有理問道。
“出大事了。”傳令兵氣喘籲籲的說。
“到底怎麽回事說呀。”
“三城,三城被我們的人奪回來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有理的神色猙獰,“這都什麽時候了,謊報軍情,我可以立刻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