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蠱蟲已經沿著周身穴道遊走了一遍,毒素的顏色已經清理了七七八八,預計再過不久便會徹底的解毒。
大魏國之前解毒失敗,這次要是再輸便算是徹底輸了。
大家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真的並入大梁,他們心中實在是不願。
突然,那名死刑犯渾身一顫,居然猛的掙脫了禁製,直接跳起來朝著前麵衝去。
裁判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這些死刑犯的禁製都是六品醫武者親自下,別說普通人,就是高品武者都無法掙脫。
他剛想要將死刑犯抓住,卻見那人嗷叫了一聲,一頭撞向了旁邊的石柱,嘭的一聲,石柱上留下了一抹鮮血。
全場嘩然。
這死刑犯居然掙脫禁製後直接撞死在石柱上。
兩邊的長老飛奔了上來。
大梁的長老在怒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看毒要解了,這死刑犯自殺了,這算什麽?
“怎麽會這樣?”李風忍不住站了起來。
李繼天目光凝聚,沉思了一會,“兩邊使用的都是穴位法解毒下毒,也許是無意中解開了那死刑犯的穴道禁製。”
“那他為何會自殺?”
“穴位刺激的痛苦比刀劍疼痛更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那人也許是見逃脫不掉便選擇了自殺,這也很正常。”
李婉兒皺著眉頭,“毒還沒解完人就死了,這算誰贏了?”
有這疑惑的不止她一個,所有的人都盯著場上場上,兩邊的長老湊在一起,爭論聲越來越大。
大魏國的長老認為,是大梁國的解毒蠱蟲解開了穴道禁製,所以人死亡,這也該算是他們下毒成功。
大梁國當然不會承認,因為抓捕死刑犯的並不是他們人,也並不清楚禁製穴道的所在,因此不能怪他們。
兩邊眼看就要打起來,裁判隻能上前製止,“既然這次出現了意外,那就再比試一次。”
他直接宣布了這一輪比試無效,由大魏國可以重新對人下毒。
這個決定還算公平,的麵紅耳赤的兩撥人坐回了座位。
三位天級長老交頭接耳,過了半天,卻是沒有一位長老下場。
清道夫蠱蟲太厲害,山長老壓箱底墨影冰針都沒有用,其他的長老就更沒有自信了。
尉遲長老露出幾顆大黃牙,“堂堂的大魏國,居然連施毒都不敢了嗎?再不出來,這場比賽就要算我們大梁國獲勝了。”
山長老麵色難看,擁有醫仙丹爐,他們救人是一流,下毒就差了一籌,綜合實力的確不如這位半步四品醫武者。
長老們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後座的濟世堂弟子。
山師緊張地看著老祖與其他長老商量,急得原轉了好幾圈。
哢嚓。
突然一聲異響,在這種時候異常的刺耳。
他回頭看去,卻見後排的座椅上,一位年輕人磕著葵花子邊在向旁邊的一名女伴在抱怨。
“咱們大魏濟世堂這次的準備太不充分了,從不到尾的被動,如果這次比試輸了,幾位長老要負責任。”
聽到這話,山師怒火中燒,一個閃身到了那青年的麵前,大罵道,“徐州來的小子,管好你的嘴巴,好大的口氣,什麽叫沒有準備?你知道對上一名半步四品高手有多麻煩?普通的毒藥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有功夫在這吹牛,怎麽不見你們徐州派長老上去比試。”
李風詫異的看著這名狂怒的長老,一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招惹了他。
李繼天站了起來,沉聲道,“山師,少在這嚇唬人,比試準備不利,不怪你們分部長老怪誰,現在不行了,將過錯推到一個年輕人的身上?你們分部長老就是這樣做事的?”
山師冷笑,“我隻看到我們分部對於這場比試全力以赴,連先祖傳承的東西都用了,不像一些小州長老,本事沒有卻在這大放厥詞。”
“誰大放厥詞。”李風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耐心也消磨的差不多了,輸了比試婉兒妹妹就要搬到梁國去,可是這些分部長老對於這些大事表現出來的能力實在讓他失望。
“你們的分部長老要是不敢上,那我上總行了吧。”李風道。
“你?”山師一愣,“你這乳臭未幹年輕人吹什麽牛?先不多說你下毒的本事如何,上場我都怕你尿褲子。”
李風冷笑了一聲,直接越過他朝著場上走去,然後跳過護欄,站到了那尉遲長老的對麵。
一名年輕的弟子上場,兩邊都愣住了。
山師也沒有想到李風真的會上去,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麽,居然在這種場合胡鬧,你們徐州難道就不管嗎?”
他怒瞪著李繼天,想讓他這位徐州長老上前阻止,可是卻見李繼天露出了一個笑容,反而坐穩了身子,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瘋了,徐州的人都瘋了,算了,這群鄉巴佬不阻止,分部長老將那小子拉下來的,到時連李繼天還得受到責罰。
山師看到這反而一陣竊喜,看向了前排的長老們。
三位天級長老也是一臉懵逼。
怎麽突然上來了一個年輕人?
山長老手指微微一動,突然身後一名麵容粗獷的中年長老湊到了他的耳邊,一陣低語。
“什麽,是他?你沒有認錯嗎?”山長老臉上浮出驚訝,看向了場上那道身影。
那長老微微的點頭,“我前段時間剛好在京城,有幸目睹大雷音宮副宮主渡厄大師挑戰雲霄觀的場麵,到時見過他,渡厄大師也是他攔下來的。”
山長老猶豫了一下,坐了回去,“如果是他,也許可以。”
剩下兩位天級長老聽到了對話,也是微微點頭,當下不再說話。
為什麽老祖沒有阻止他?山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看到前排的長老在短暫的**後立馬安靜了下來,似乎默認了那年輕代表的身份。
“你們大魏國分段搞什麽鬼?”尉遲長老臉上浮出了溫色,“任由一個小子上台搗亂,裁判,你再不拉他下去,這比試可就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