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在場諸位大人都可以作證,誰要事後反悔,誰就後半輩子不舉。”李風惡毒的說。

林副統領下意識的掏了掏下麵。

“鬆山先生你也看到了,這是他主動要求的,不能怪我。”金公子朝著鬆山先生施禮,狠狠狠的說。

年輕人戾氣這麽重,鬆山先生歎了口氣,不過看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模樣,也明白這是年輕人的意氣之爭,強壓下去的話反而不好,當下也點點頭。

“那我們從頭開始,請鬆山先生出詩。”金公子道。

“玩什麽打油詩,直接來最高難度整起。”李風撇嘴。

“也行,那我們就按剛才的難度繼續。”金公子咬咬牙。

他剛才顧忌方心蘭的臉麵,其實他還有一首高等級的詩句沒有拿出來,這是他的那位老師的珍藏,被他用重金買來作為自己一鳴驚人的壓箱底手段。

金公子開始假裝苦思冥想。

他不是笨蛋,剛才已經表現的江郎才盡,要是直接又出一首高等級詩句,肯定引人懷疑。

足足過了五分鍾,他才裝作靈光一閃的模樣,緩緩吟唱出,“今夕何夕何,攀舟中流。今日何日何,得與王子一舟。”

他的聲音剛落,滿堂響起了掌聲。

“倒是有急才。”鬆山先生的目光之中有讚賞。

金公子這首詩從鬆山書院的先生身上盜取,已經屬於上上之品,就算是在一些詩會上,也是可以奪魁的程度。

方心蘭也是目光異彩連連,感覺回味無窮。

“怎麽樣?難道事到如今,還想蒙混過關。”金公子得意的看著李風。

“好……”李風豎起大拇指。

“好厲害是嗎。”金公子笑道。

李風大拇指倒了下來,“我是說好慢。”

金公子立馬怒目而視。

小樣,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什麽是絕望,李風憐憫的看著這位。

異世客最強大的武器立馬又要重現人間了。

中華五千年,所做詩句何止千萬,可是流傳下來的沉澱也就那麽些,每一首都是堪稱人間絕唱。

“看你做個詩那麽艱難,我做詩隻要七步。“李風裝模作樣。

他三步走到桌前,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後四步緩緩而行,最後一步將酒杯丟出,大聲吟唱。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聲音寥寥幾句,卻繞梁餘音,響策整個大廳。

大廳裏幾十人,落針可聞。

方心蘭目光無神看著前方,嘴唇顫抖,心中無比震撼。

鬆山先生死死看著李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公子臉色發青,腦子裏麵隻剩下這首詩餘音在回**,他反複咀嚼這首詩,隻覺其中的意境無窮,每次都有新的韻味。

詩聖的詩,每一首每一句每一個詞都是精華,細細琢磨,每一秒都有萬千的變化。

李風背負著雙手,強忍想要滿地打滾的羞恥,裝逼最高境界就是人不動我不動。

“絕句詩,絕句詩啊。”鬆山先生長歎,“沒想到短短半月,我徐州就出了三首絕句詩。”

他作為徐州大儒,短時間內有這麽多的絕句詩出現,他非常欣慰。

但心中又是暗苦,這些詩都不是鬆山書院的學子做的。

上一首《行路難》剛剛出世,還好也有我鬆山書院的學子在場,傳記好歹還能掛上書院的名字,那作家是什麽名字來著,好像是叫李風。

大才啊,大才,可是這位年輕人的才氣絲毫不在他之下啊。

鬆山先生麵露微笑,“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這首詩還希望你為它提名。”

老賊,其他人也醒了過來,目光盯住了李風,心思快的,已經開始杜撰自己與這首絕句詩的傳記名字。

“李風,這首詩名字就叫《青平調》。”

“好名字,等,等等,李風,你叫李風?”鬆山先生瞪大了眼睛。

《贈香花別院》還有《行路難》的作者?

屋子裏的眾人愣住了。

《行路難》已經傳到這裏很多人的耳朵裏,一些沒聽過這首詩的人也連忙向周圍人打聽。

當知道這兩首絕句詩也是眼前這年輕人所做,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居然就是那李風,方心蘭心噗通亂跳。

她有了一種見到偶像的感覺,她聽到《行路難》已經心生敬佩,此時親眼目睹偶像七步成詩,絕句詩再次現世,身體簡直都要軟掉了。

在大魏,絕句詩的作者就跟那明星偶像一般,當然連續三首絕句詩,那就是天王巨星一般。

她身旁的一些小姐妹幾乎都要撲上去了。

這等公子,就算當妾也願意啊。

“李醫師,你原來還有如此詩才。”幾位大佬走了出來,李同知讚許的看著他。

“醫師?”眾人一愣。

李同知解釋,“諸位不知道吧,這位李風先生還是我們州醫堂的九品醫師。”

嘩!

現場一些年輕人傻眼了。

年紀輕輕已經官居九品,他們現在可還沒中秀才。

官小姐們眼睛更亮了。

醫師還是絕句詩的作者,放在後世那就是雙料博士,在哪都能引起一片驚叫。

“諸位,別忘了,我這還打著賭呢。”李風提醒。

眾人頓時將憐憫的目光投向了金公子。

這位公子已經被一連串的消息打擊的找不著北了。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才回過神,臉色一陣慘白。

鬆山先生麵色不忍,剛要說話。

李風搶先說話,“大家別忘了,求情者後半輩子不舉。”

一些打算求情的大佬頓時閉嘴了。

金公子麵色絕望,他咬牙跑了出去。

“我是傻逼……”

“我是傻逼……”

聲音漸漸遠去,然後戛然而止。

金公子也是當機立斷,趁著大家沒安排人檢查立馬衝出去,過了街口就停了下來,隻丟一條街的人,也算是及時止損。

李風也懶得理會他的作弊了。

金家畢竟是學政大佬,得罪死了他以後也不好過。

“此舉也可給他長點教訓。”鬆山先生搖頭。

金公子的囂張跋扈他是有耳聞的,今日的一切也是咎由自取,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