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立馬明白,這肯定就是儒道聖人用過的兵器。

儒道傳承戒尺。

“眾學子覲見陛下。”宦官大聲唱道。

與李風一同到來的還有三十六位學子,跪在最前麵的是兩大公子。

讓人好奇的是,他居然還排在兩大公子的前方。

眾人恭敬施禮。

“諸位平身。”宣德帝和藹的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官員將李風的卷子呈了上去。

宣德帝看了一眼,目光就怪異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李風,然後將卷子交給了旁邊的宦官,由宦官的慢慢念了出來。

旁邊的朝廷大佬們仔細凝神,聽著慢慢的他們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一篇《十思疏》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皇帝承受了上天賦予的重大使命,但一旦功業建成就德性衰減。

國君開頭做得好的實在很多,能夠堅持到底的大概很少。

什麽原因呢?因為處在深重的憂慮之中,一定能竭盡誠心來對待臣民,成功之後,就放縱自己的性情來傲視別人。

用嚴酷的刑罰來督責,用威風怒氣來嚇唬,人們最終隻求苟且免於刑罰而不懷念感激國君的仁德,表麵上恭敬但在心裏不服氣。

這兒就勸誡皇帝,要非常注意加強自我修養,謙虛出世、自律言行。

自主以來就隻有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說法,從來沒有像他這樣的觀念,簡直是將以如何與皇帝相處的理念解釋的一清二楚,而且不失儒生本色。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府的。”

宣德帝慢慢的問。

底下的三公主也盯住了這為學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位學子有點眼熟。

李風易容參加科舉,她也不知道具體會用什麽名字。

而且說真話,她也不覺得這位醫師真能取得什麽成績,還是那句話,會做詩,不一定會考試。

“學生是徐州嵩山書院門下,李木然。”

這句話一說,其他大佬們沒什麽,但是宣德帝還有三公主卻是徹底愣住了。

他們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年輕人。

見他悄悄的眨了一眨眼睛。

果然是他。

兩個人下巴開始脫臼。

李風是來自於徐州,而且上一次也是跟著鬆山書院的人一起過來,再一聯想自然是什麽都明白了。

這個作出紫色文氣的年輕人就是李風。

三公主舌頭都在打結,“你你是……”

“三公主殿下,學生是李木然。”

李風連忙提醒。

他易容考試可是為了躲避血神教,要是暴露那就完蛋了。

“你,這……你下去吧。”

宣德帝結巴了半天,臉色像是吃了屎,最後揮揮手讓李風下去。

還問什麽,這麽問?

李風連忙爬了下去。

“陛下怎麽就讓這位學子下去了?”滄海院長不樂意了。

不光是他,就連其他的朝廷大佬們都不滿的看向宣德帝,仿佛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他們都是讀書人出身,麵對著千年來唯一一個儒聖之外達到紫氣的天才,他們覺得就算是將那個學子的祖宗十八代扒出來都不為過。

這件事還要撰寫成史書流傳下去,證明儒道不衰。

如此怠慢,豈不是對儒道的不尊。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如此。

宣德帝捏了捏眉頭。

可是他能怎麽說呢,就說這個人是李風假扮的,然後是他特旨讓他參加科舉。

天地良心,他隻是讓他易容查案的,沒想到他會寫出紫色文氣的文章,真要讓這群老夫子知道有人易容褻瀆科舉考場,他這位皇帝也不好解釋。

三公主立馬站了出來,“各位各位,父皇早就已經對這位學子有過會麵,因此才不在這裏繼續多問,諸位有興趣,等到放板的時候,再去谘詢這位學子吧。”

我早就認識那人了,沒興趣,你們要有問題就自己靠近乎去問。

這話沒毛病。

一群朝廷大佬們無奈,那個李木然剛被叫走,就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他們想問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作罷。

剩下便是谘詢兩大公子還有諸位進士,由宣德帝安撫幾下,顯示收攏人心的手段,這便是流程。

兩大公子幾乎就把鬱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本來他們兩個獨領**,可是沒想到突然之間出現了紫色文氣,這下子直接將他們兩個碾壓。

他們能感受到大佬們問話有氣無力,還左顧右盼,暗暗吩咐手下去找那位李木然,顯然對他們兩個興趣不高,都在想著結束以後去找那位叫李木然的學子。

本來以他們紅色文氣的資格早就已經是天資驕子一般,現在諸位大佬應該狂丟橄欖枝,有女兒的送女兒,沒女兒的送位置,但是現在一個個憋著,等待與那位李木然談判作為籌碼,

他們鬱悶不已。

“陛下,科舉時間已經差不多,最後一名學子的作也差不多完結,還請考官將試卷收回,等待三日後進行放榜。”

有大佬提示說。

雖然已經內定了狀元,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還沒有放榜之前都不能當做定論,這是慣例。

宣德帝點了點頭,讓官員們去辦。

剛弄完了這些,大佬們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他們想要去尋找那個叫李木然的學子。

可惜人影都沒看到。

他們聚在一起,神色詫異,一般得了狀元都會與朝廷中大佬們寒暄一番,為以後的入仕做準備。

可是沒想到這位直接消失,仿佛這狀元的頭銜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一樣。

“真不愧是寫出紫氣文氣的天才,個性果然獨特。”

“沒錯,不阿諛奉承權貴,真是難得。”

幾個大佬突然笑著說。

如果是一些普通學子敢這樣子對待他們,早就已經被打入國子監裏麵修書修到退休。

但是這人不一樣,就算是他的個性再高傲,再不給麵子,他們也隻能夠捏著鼻子認了。

誰讓人家是千年難得一出的人才呢,有狂的資本。

李風此時已經回到了酒樓。

金巧巧正站在窗口那裏眺望。

“你看什麽呢?”李風奇怪的問。

“你沒有看到嗎。”金巧巧神色也是震驚無比,“紫色文氣啊,開國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寫出如此文氣的文章,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