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大袋血漿,普通人早就受不了了,那B型血青年被抽的臉色蒼白。
所幸這個世界醫武者皮糙肉厚,他隻是感覺有些眩暈,喝點水休息一下並無大礙。
李風等到圓臉少女的血放的差不多了,便用血液補充。
這一流程下來,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但是隨著紅色的血液慢慢地渡入體內,黑色血液排出,少女臉上的黑氣也慢慢的下去。
一群醫者目瞪口呆。
吳醫師張大了嘴巴,李風所有的動作拆開來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他是一個都沒看懂。
大魏這麽久的醫學傳承,不是沒有醫師有這種大膽的想法,但是試驗過以後病人就死了,早已經明文在醫術之中禁止這種技術。
換血這種事情,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血液相衝怎麽可以混合在一起,這是會產生排斥的。
可是李風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幹了。
奇跡的是,圓臉少女也沒有因為血液相排斥而死。
“不許問,問了也不能說,這是我家的私人傳承。”
李風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疑問都堵在了嗓子裏麵。
這人的師傅到底是什麽級別?莫非是五品,六品絕對不會有這種手段,吳醫師臉色數變。
他打聽過李風的傳承,這位李醫師的白胡子爺爺版本在外麵很有市場,但是他一開始覺得這位李醫師的師傅應該就是六品,畢竟六品醫師已經是極為稀少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種神乎其技的醫術傳承,那位神秘的醫師等級就高的有點恐怖了。
這一次邀請他組隊還真是對了,這小子手段迭出,也許能在這試煉之路上麵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吳醫師心想。
休息了一下以後,圓臉少女恢複了幾分力氣,站了起來。
醫武者的身體就是強悍啊,別看這小姑娘柔柔弱弱,估計可以打我十個,李風咂舌。
換血放在後世,病人至少躺一天才能恢複,可是這小姑娘臉色已經紅潤,仿佛不受影響。
他不由對於這個世界上格鬥職業的人類又有了新的的認識。
吳醫師麵無表情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劉家兄妹立馬也站了起來。
吳醫師臉色變了,“你們還想繼續?”
“已經到了這裏,怎麽可以放棄。“短發青年搖頭說,其他人也點頭。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還會幫你們,後麵的路危險更大,你們是找死。”吳醫師冷冷的說。
“既然參加試煉之路,就有了心理準備,如果這樣子就打退堂鼓,以後怎麽在醫道一途繼續進步。”短發青年大聲說。
劉家其他幾人神色也是同一模子倔強。
就連那圓臉少女也是挺著胸,雖然模樣還有一絲懼怕,但是沒有退意。
李風有點驚訝這些人的堅持。
他們剛才就差點全掛在蛇窩,這種情況下退走長輩也不會怪罪,畢竟已經超過了他們能應付的極限。
可是讓他吃驚的是,他們的模樣完全沒有知難而退的樣子,完全不想他想象的大家族子弟的柔弱怕死。
“來的時候,家主就說了,所有人不經曆一次死亡險境就別回去。”短發青年看向其他人,“事關以後的晉級,半路退走,將被踢出劉家族譜,不配在用醫武者的稱號。”
他的聲音就像宣誓般莊嚴。
李風奇怪,“什麽死亡險境?”
短發青年回答,“我一開始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像三妹剛才那種境地吧,死裏逃生的那種。”
這是用生死險境刺激強行破開基因鎖啊,李風心中恍然。
體係晉級的訣竅是對基因鎖刺激,這個世界的醫者體係還沒有係統的破解這一理論,但是一些世家顯然已經摸索出了訣竅。
這劉家長輩逼著小輩在這種危險地方冒險,就是為了能讓他們經曆生死突破,就算不能當場晉級,也可以鬆動基因鎖,以後晉升指日可待。
可是這種殘酷的手法也讓他為之動容。
這是拿人命在拚啊!
“隨便你們,不過我們不會繼續照顧你們,以後生死由命。”吳醫師冷著臉走開。
不過李風發現他腳步放慢了許多。
吳醫師果然是傲嬌哥,李風道,“你們跟緊了。”
一路上李風跟那波人聊了下,算是互相認識,有了剛才的救治,兩邊氣氛極為融洽。
那短發青年叫劉順和,微胖青年叫劉滾,而那個圓臉少女則叫劉怡心,剩下兩個都是他們的堂兄弟。
他們都是劉家這一輩培育的醫武者,其中劉順和是八品,其他人都是九品。
雖然比起吳醫師還差很多,但是資質在同年的確是出類拔萃。
劉怡心祛除蛇毒後就黏在李風身邊問東問西,話裏話外都是透著對李風醫術的好奇。
她出身正統醫家,從小博覽醫書,但是從沒聽說過像李風這種去毒的方式。
感覺這位李大哥很神秘啊!
李風擰不過她,隻好搬出白胡子爺爺應對,可是沒想到更是激起了小姑娘的好奇心,更是圍著問個不停。
幸好她模樣可愛,李風耐心敷衍。
換了那個劉滾你試試!
其他人也是對李風的醫術極為敬佩,特意結交,沒一會的功夫,雙方都熟攏起來。
李風從他們嘴裏了解到其他州的情況。
劉家兄妹閱曆豐富,跟隨長輩各州行醫,說起來其他地方的事口若懸河。
他頓時心生向往,特別是聽到劉順和說起在京城四大名妓,每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就連王公貴族都趨之若鶩,就更是他心癢難耐。
有機會一定要逛京城窯院,李風暗暗發誓。
一群人繼續深入沼澤,蕨類植物越來越多,草叢開始比半身還高,依舊看不到人煙。
李風留了一頭汗,走到吳醫師身邊,“還要走多遠?”
這裏氣溫不高,但是空氣潮濕,很容易就憋出一身汗,他感覺額頭的汗水就跟瀑布止都止不住。
吳醫師搖頭,“我也不知道。”
李風愣了,“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以前在蛇窩那就被逼退了,後麵的路當然不知道了。”吳醫師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