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捌章步法出神

先天初階高手,可以體內罡氣外放,而先天中階高手內力實質化,外放罡氣變成黃色,威力十分巨大。**力量更是有可能達到恐怖的十萬斤。十名先天初階高手,也不是一名中階高手的對手。

三長老從座位上站起,雙手抱拳,身體微微前傾,“這位先生不知何事進入我淞滬唐家的私人飛機中?如果是想到我唐家做客,唐家所有的人夾道歡迎,隻是今日非常不巧,唐家還有一些私事要辦,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的飛機就要起航,別耽誤了先生的其他事情。”

三長老神情閃爍,一些麵子上的話,說的忐忑非常,此情此景之下,他知道對方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宇文浩自信的笑了笑,眼睛瞟向妘玉嫣,而妘玉嫣卻急促的示意宇文浩快些離開,雙手在身體前不斷的比劃,眉頭也皺在了一起。

“唐家三長老,我此來並非有意的叨擾,隻是這妘玉嫣,欠了我一些重要的東西,今天我想帶她走,您應該不會反對吧!”

宇文浩瞬間提升氣勢,腳下猛然一動,站在三長老麵前。

三長老被宇文浩突如其來的移動,嚇了一大跳,如果剛才宇文浩在移動時,一拳轟響他的麵門,可能此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現在感覺,氣息已經被宇文浩鎖定,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這……這個……她欠了你什麽東西?”三長老吞吞吐吐……

“什麽東西?貌似沒有和你說的必要吧!”

從得知妘玉嫣被家族人強行帶走之後,宇文浩一直一股怒火囤積在心頭,不放不快。此時三長老的大臉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由宇文浩**,豈有不出手的道理。

轟————

宇文浩一拳擊出,僅用十分之一的力量。

哢嚓,三長老的麵部傳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三長老被宇文浩一拳轟倒。所有人都驚呆了。妘玉嫣更是張大了嘴,宇文浩什麽實力她是最為清楚的,正麵對敵,連她都打不過,隻是仗著步法精湛,優勢才凸顯出來,可宇文浩剛才的那一拳,確確實實的打在了三長老的臉上,而且三長老連反應都來不及,難道……難道浩真的突破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妘玉嫣欠賬,老的居然耍賴,你!妘玉嫣,必須跟我走!”

妘玉嫣頓時會意,作出一種不情願的姿態,急忙移向機艙門口。

有了宇文浩剛才一拳威懾,機艙中沒人敢動。

“嗯,這不就對了嗎!”

宇文浩收回氣勢,步法一動。抱起還在挪動的妘玉嫣,消失在機艙內。

三長老滿臉是血的慢慢爬起來,“太他媽的倒黴了,居然這麽年輕的先天中階高手。妘玉嫣怎麽會惹到這樣一號人物,難道這青年時海外某個修真世家的子弟?可是沒聽說啊,德國的柳家年輕一代是位女孩兒,已經到了金丹期。我還曾經有幸見過一麵,更為神秘的十三家族的老一輩我也見過,沒有什麽接班人。海外總共就這兩大勢力,其他的小家族不可能這麽年輕就進入先天中階的階段……這能是誰呢……”

三長老邊擦臉上的淤血,心中邊暗自賭氣……這一拳挨的太莫名其妙了,而且連妘玉嫣也被人劫走了。

逃出艙口,宇文浩臉貼著妘玉嫣的秀發,一股股淡香傳了出來,這股香氣宇文浩嗅了不知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都沒有這麽真實。不知道為什麽,在剛剛盛怒之下進入機艙之中,看到妘玉嫣的麵容頓時緩和起來,“現在那個三長老一定會十分納悶吧!裝作討債的,先將水攪渾,具體唐家給嫣兒訂了什麽婚事,再慢慢打聽。”

冷靜下來,宇文浩細細的分析著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從他所得知的消息中,唐家應該是在這幾天內突然給妘玉嫣訂的婚事。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搞定一個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見對方所出的條件有多麽的優厚,能夠有如此實力的,在國內絕對不超過五個。

宇文浩腳步定了定,經過一路狂奔,二人已經從郊區的飛機場,又回到市區中。一路上,妘玉嫣安靜的躺在宇文浩懷中,就像睡著了一般。

她覺察出宇文浩的變化,恐怕她幾年來的翹首以盼,馬上就會有了結果。

二人雖然相戀,但卻隻是默默的,現在妘玉嫣感受到宇文浩勃發的愛意,就像空氣一般籠在她周圍,這種感覺甚至讓她忽視了從宇文浩身上傳來的溫度和躁動。

此刻,宇文浩正盯著妘玉嫣那誘人的唇而蠢蠢欲動。

妘玉嫣的嘴唇是宇文浩最喜歡的,現在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

“嫣兒,我愛你!”

妘玉嫣幸福的睜開眼,點了點頭。

“嫣兒,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放下妘玉嫣,甜蜜的拉著手,宇文浩的心像一頭牝鹿一般狂跳不止,曾經他麵對極端的***分子和日本先天級別忍者也沒如此緊張過,現在他腦中一片空白,向往著心中的地方走去。

美麗的哈爾濱適時的飄起了雪花,冬季,尤其是北方,並沒有什麽點綴,雪算是上天恩賜的禮物。隨和著音樂大廳中傳出維塔斯高闊的歌聲,宇文浩和妘玉嫣心情舒暢無比。

龍塔,哈爾濱絕對的地標建築。在龍塔之上,整個哈爾濱都俯瞰眼下。

在離地麵如此高的地方用餐,欣賞著雪景和哈爾濱,的確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整個用餐的空間,超過八百平米,但屋中隻有寥寥的幾人。

妘玉嫣臉紅紅,低著頭,她感覺從前熟悉的宇文浩似乎變了一個人般,眼光變得炙熱無比,而且一直盯著自己,那種眼光似乎是想zhan有自己……

這種眼光。這種氣氛,甚至讓妘玉嫣將宇文浩為何實力提高如此快的疑問都壓在心底,隻是不斷的小口喝著柳橙汁。

宇文浩也不想破壞氣氛,什麽該死的訂婚,讓它見鬼去吧!他現在隻想擁抱住眼前的女孩,一頓親吻,然後推到……

“我是不是很流氓……”宇文浩有些擔心自己的想法,十幾年來,宇文浩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心靈和**,現在妘玉嫣接受了自己的愛意。真害怕猛然小宇宙爆發一下,作出什麽大事情來。

對於這種大事情,宇文浩隻有期待。

“嫣兒,我能吻你嗎?”宇文浩不要臉,直白的要求道。

“不行!這裏人太多。”妘玉嫣拒絕的很幹脆。一旁的侍者有些慌亂,畢竟這是在一百米的高空,“先生,請不要亂跑!”侍者似乎想追上宇文浩,但顯然他的腳步慢了許多。

一路穿行。宇文浩拉著妘玉嫣進入一個隱秘的小屋中,這小屋是為維修塔上建築所預留的通道,是個通天的鐵窗。

通過這個鐵窗,二人完全可以站立在龍塔之上。可以嚐著雪花的味道,宇文浩更可以做為所欲為的事情。

“敢出去嗎?”

妘玉嫣點點頭。

嘭——天窗打開,二人一躍而出。

朔風撲麵,雪花狂舞。

宇文浩緊緊將妘玉嫣擁入懷中。低頭看著那誘人的唇,輕輕的覆了上去。

妘玉嫣一陣悸動,雙手無措的摟著宇文浩的脖子。

宇文浩貪婪的索求。妘玉嫣笨拙的迎合。

良久,唇分。

二人隻聽見天窗下麵人聲鼎沸,但卻沒有一人敢上來。終於有一人,帶著粗粗的繩索,從天窗爬了上來,頓時被二人瘋狂的舉動弄崩潰了,腿下一滑,差點沒倒在地上。

“二位大爺,你們別在這裏浪漫了,下麵的人都擔心死了!”繩索男一肚子怨氣,他本以為二人沒戴任何安全措施,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想要自殺,哪裏想到,二人竟在這裏接吻。

就在繩索男怨艾的時候,宇文浩嘴角猛然掠過一道弧度,拉著妘玉嫣,猛然向前麵的高空衝去,二人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百米高空遙遙墜下。

“先生,不要啊……”繩索男後悔自己所說,手臂前伸,想要抓住宇文浩和妘玉嫣,可哪裏能沾到衣角。

一百米高空,對於常人來說,落地肯定粉身碎骨,可是對於宇文浩來說,即使帶著妘玉嫣也自如非常。

輕鬆落地,就如萬千雪花一般。

十二年的苦練,二人終於苦盡甘來。

“嫣兒,虎子現在肯定很著急,我們快點回始煌會所吧!”

說完,二人便在附近找了一輛出租車。

……

大興安嶺深山林區,一名俊逸的年輕人,和一名絕美的女子正虛空而立,搜索者下麵的深山老林。

俊逸的年輕人正是軒轅一行,實際上已經一百二十歲,而絕美的女子則是海外修真家族柳家的嫡係傳人柳思妗,十八歲的年紀已經結成金丹,絕對的修真天才。

“賢侄女,我居然感覺不到丹陽子的氣息了,難道他惡人有厄運,死在那裏了?可是絕對沒有這個可能啊,即使是我全力出手,他想要逃跑我都欄不住,國內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奈何了他的。”

柳思妗是個絕美的女子,性感妖嬈的身軀,瞳孔中帶有一點藍色,昭示著她的八分之一法國的血統。

“軒轅前輩,這丹陽子狡猾無比,能不能用什麽法術掩去自身氣息,在哪裏煉製丹藥,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糟了!”

“絕無這種可能,如果說他躲進哪個城市,或者是躲在哪個山洞隱秘的修煉,這樣他氣息會弱一些,但絕對沒有完全消失的道理!難道十三家族的人出手了?”軒轅一行有些疑惑,海外兩大家族柳家和十三家族。

修真柳氏至少還有個總部在德國的法蘭克福,可十三家族神秘無比,具體總部無人知曉,而且世人所知的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就有兩位。

但十三家族有個特點,就是很少過問世事隻是一心經商,隻是在世界的能源礦藏和土地上大下功夫,完全按照現代人的商戰模式,僅僅獲取百分之十三的股權。

所以。世界上包括羅馬教會和黑暗議會甚至中國的修真界都對這十三家族敬而遠之。

畢竟露出水麵的兩大金丹高手,這放在任何勢力都是絕對的支柱。

“應該不會,十三家族近些年來雖然在商業領域不斷有所作為,可是對於世俗仇怨根本不過問,以丹陽子的聰明,絕對不至於會笨到招惹十三家族,我想有可能他是煉丹的時候出現意外,爆鼎而死。”

柳思妗點了點頭,“也就隻有這一種可能,聽爹爹說。煉製重元丹難度非常之大,就算是元嬰期的高手失敗率都非常高,何況他丹陽子隻是金丹期,如此甚好,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國內,都除了一大禍害。”

軒轅一行露出笑容,他和丹陽子相鬥幾十年,終於以他勝利而告終。欣喜自然難免。

“哈哈哈,現在國內一片清明,賢侄女不妨和你父親說說,就搬回到國內居住。把那個什麽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資產轉移到國內,這樣中國可就更有發展了。”

柳思妗抿嘴一笑,暗想父親說軒轅一行是老滑頭真的不假。柳家當年在明初的時候被排擠出國,在國外發展。支持羅斯柴爾德家族在金融業大展手腳,現在已經取得非凡成就,雖然趕不上神秘的十三家族。但也相差不是很多。

“這些事情,侄女可做不了主!”

軒轅一行向天打了個哈哈,“賢侄女不必當真,對了,你不說此來想見見我天刃中的步法高手嗎,他現在應該就在哈爾濱,等會我給你引薦引薦,不瞞你說,他那套步法,連我都看不出端倪。他剛剛從日本執行過任務回來,殺了一名先天級別的劍流高手。”

軒轅一行眼睛放光,宇文浩是他最為得意的,比那些所謂的古武家族中的子弟要強不知道多少倍,“另外我可提醒你,他不但步法精妙,而且悟性極高,又堅韌非常。此次回來我便有意將他納入龍組之中培養,不出十年,國內又可再出一名先天高手。”

柳思妗聽的入神,傑出的年輕人他接觸過不少,可是這個宇文浩他從來沒有見過,唯一一次耳聞,便是在美國,羅斯柴爾德家族旗下的花旗銀行曾經內部機密被泄,懷疑是被人為偷走,而那時她正在美國,等趕到時,隻看見宇文浩的背影,然後就一閃而過,連她都摸不清軌跡。

經過多方打聽,自然就找到了‘天刃’,此番軒轅一行有求幫忙,她提出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那如此最好,隻是麻煩軒轅叔叔您了!”

軒轅一行喜於顏色,自從宇文浩從日本回來,他還沒有見過,現在真的期望見上一見,看看宇文浩到何種程度了。

太平洋上,靠近熱帶海域的一處小島之上。一名東方老人正穿著一條藍色短褲,帶著墨鏡,恬然的釣著海魚。

身後站著兩位中年人,這兩位中年人麵容中和,氣息沉穩,瞳孔略帶紫色,顯然是金丹頂峰要突破的前兆。

“布衣、鐵衣,你們二人說說,這現代人多麽逍遙的快活,怪不得這麽多的人自願在這物欲橫流中沉淪,軒轅家是如此,柳家也是如此,我們也是這樣,哎……對了,少宗主怎麽樣了,有沒有消息。”

布衣、鐵衣就是老者身後的中年人,這二人所展現出的氣質要比老者沉穩許多。

“大人,少宗主現在已經距離十八周歲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兄弟二人苦苦尋找,依舊沒有任何端倪,不過據消息稱國內有一個‘天刃’組織中的一名青年,步法詭異,有可能是修煉了我們璿璣宗的步法,這人應該有一些可能是少宗主。”

布衣麵露疑容,當年他們隨宗派內堂長老到達地球,就是為了尋找失散的少宗主,可十幾年過去,依舊沒有任何音信。

“璿璣宗的步法?”老者回過頭,放下手中的魚竿,作出一副沉思狀,而後道:“絕對沒有這種可能,璿璣宗的步法連我都沒有研習過,隻有老宗主一人會。尋找少宗主的主要線索便是‘天璿劍’。這天璿劍是我璿璣宗的重寶。有自主意識,現在恐怕已經認少宗主為主,我們隻要抓住這個線索,便一定能在短期內找到少宗主。此事不宜再拖了……”

布衣依舊有些不放心,“那大人,少宗主孤身一人,實力又低,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

“能有什麽意外?再者說,老宗主說過,少宗主在十八歲之前有一個大劫難。如果安然度過,日後自然無可限量,少宗主的事不用你們上心,倒是柳家你們需要注意一下,爭取和柳宗珩好好談談,把他那個什麽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資產劃歸我們,這樣我們給少爺準備的禮物,也就足夠大了。”

後麵的二人麵麵相覷,怎麽說眼前的大人也是元嬰期的高手。為何會如此熱衷於俗世的錢財呢?

“是,大人!”二人躬身,異口同聲道。

待二人走後,老者不住的搖頭歎息。

老宗主夫人懷胎十月的時候。每天到夜晚都有七彩祥雲縈繞房前,久而久之宗族內部的人就作為一種美談,互相傳播。可是,這等天地異兆。落在其他宗族的眼中便視為眼中之釘。

畢竟,天現異象,必出麟兒一說在整個修真界有著極為廣泛的流傳。

於是。璿璣宗的同城三大仇家聚首,準備在少宗主出生之日,來個斬草除根。哪知,少宗主出生當天,漫天的七彩祥雲突然變成猩紅的血色,一道巨大紅輪從天而降,在場之人全部被震暈。

璿璣宗的少宗主也隨之消失不見。

那一日之後,璿璣宗宗主,日夜尋找,並在修真界中廣發訊貼,依舊如石沉大海一般,直到有一日他想起被兒子帶走的還有‘璿璣宗’鎮宗之寶‘天璿劍’,於是他立馬沉下神念,努力感受天璿劍的方位。

耗費九九八十一天。璿璣宗宗主終於感受到‘天璿劍’的大體所在,但‘天璿劍’的意識似乎被人刻意隱藏起來,大體方位在古修真聖地地球,所以就有了‘璿璣宗’內堂長老入凡間苦苦尋找之事。

“少宗主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隻是應該加快尋找速度了,不然在修真界,十八歲的時候正是修真築基階段,如果錯過了這個時期,以後修真道路,將會受到大大的限製啊!”

老者急匆匆的盤坐起來,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指向眉心。神識一點點覆蓋整個地球,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都市。

如此大麵積的神識尋找,縱使是元嬰期的高手也耗費不起,但為了早一日找到少宗主,也不惜如此了。

……

始煌會所,二十八層。

宇文浩,妘玉嫣相對而坐。張戈一聲不吭的站在地中央,整個場麵氣氛十分凝重。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宇文浩皺緊眉頭,當他得知想和妘玉嫣訂立婚約的人竟然是京城周家的大少爺,驟然感覺壓力無比巨大。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先天中階高手,可是僅僅以這麽小的力量去對抗存在近千年的家族,無疑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浩,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爹爹那邊有太上長老保護,他們不敢怎麽樣,怕隻怕家族三位長老齊至,我們縱使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了。”妘玉嫣托著下巴,擔心的說道。

宇文浩輕點茶幾幾下,慢慢站起身來,他心中擔心的倒不是唐家,就算唐家的三位長老起來,宇文浩依靠手中的‘飲風劍’依舊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怕就怕周家的高手前來,要知道,京城周家,那絕對有超越先天的存在。雖然宇文浩曾經成功暗算丹陽子,可是如果真正對敵,他絕對在金丹期高手下,走不過三招。

或者,幹脆一擊必殺。當然,這是純實力上的碰撞,如果宇文浩用出《禹皇九步》,情況另當別論。

“大嫂,你不用擔心,東北是我張家的天下,剛才我已經通知我爹,就算你家的三位長老齊至,我們仍有一戰之力。”張戈語氣堅決,但聲音中有一絲顫抖,他知道,事已至此,唐家再出手。肯定不僅僅是三位長老,極有可能帶上家族的高手,更有甚者,周家的高手也有可能前來,那樣的話,就不是一個東北張家能夠承受的住的。

“事已至此,此戰已經不能避免,虎子,你現在的實力太弱,幫不上忙。再說,妘玉嫣的事是唐家內部的事,你家族也未必會插手。所以,如果真的有什麽爭鬥,你一定躲在暗處,作為接應。嫣兒,此次對方主要針對你,你隻管用步法閃躲,其餘交給我。”

宇文浩沉思半晌。終於開口。他清楚的知道,現在三人麵臨的是國內最有聲望的兩大家族,每個家族中都有太上長老坐鎮,超越先天的存在。

周家的先天高手‘天刃’掌握的資料就有七名。加上唐家的三名長老,足足十名先天高手,宇文浩縱使有‘飲風劍’在手,自己逃脫容易。可是想保護妘玉嫣十分之難。

“大哥,不如我們向組織求救吧……”

沒等張戈說完,宇文浩堅決的搖了搖頭。‘天刃’組織的根基就在北京,雖然‘天刃’組織是軒轅家一手遮天,可是在‘天刃’組織和龍組中都有大量周家的高手滲透,如果此時求救,反而打草驚蛇。

叮鈴鈴……叮鈴鈴……

張戈的手機聲音不斷響起,如此惆悵難耐時候,張戈看著沙發扶手上的手機,眼中一輪,看了看屏幕,一下驚訝的站起身來。

“大哥,大哥,是軒轅組長的電話!”

軒轅家人丁稀薄,除了軒轅一行一百二十年老怪物外,還有兩名即將突破先天頂峰的半金丹期高手,這二人分別叫軒轅伯和軒轅坤,軒轅伯執掌國家軍事等要權,而軒轅坤則掌管著‘天刃’和龍組的命脈。張戈口中所說的軒轅組長正是軒轅坤。

宇文浩眼睛一瞥,斜向沙發邊上的手機,仿佛若有所思,“接!”

張戈立馬拿起手機,按通接聽鍵。

“張戈嗎?我軒轅坤,我家老爺子在哈爾濱,你把宇文浩叫上,他想見見你們,地點約在始煌會所的秦漢時月。快些趕過去,莫讓我家老爺子等得久了。嘟——”

從頭到尾張戈沒說一句話,軒轅坤便掛掉電話。

“大哥,組長說軒轅家的老爺子已經到了哈爾濱,而且正在始煌會所,讓我們過去接見一下,而且點名要見你!”

“我聽見了!”

此時宇文浩心煩意亂,躁動的他捏住妘玉嫣的手,掌心不斷傳來柔荑的溫暖,宇文浩的心定了一定,和妘玉嫣目光交流一下,硬著頭皮道:“上次在日本執行任務表現的太突出,恐怕《禹皇九步》引起了軒轅家高層的注意,此次軒轅家來人,肯定是衝著我的步法而來,曾經幾次軒轅坤問我步法的來曆,都被我支支吾吾搪塞過去……什麽!你說軒轅家的老爺子!”

宇文浩腦中一直轉著怎樣對付周家和唐家聯手,張戈剛才所說,沒有注意,還以為軒轅家來人,最多是軒轅伯親至,沒想到連軒轅家隱世已久的前輩來到。

軒轅家隱士高手,絕對是超過先天級別的存在,甚至可以說,軒轅家之所以能夠淩於其他古武家族之上,就是因為這位老祖宗的原因。

“難道他對我的這步法也有興趣?”宇文浩心中惴惴,自從得到《禹皇九步》以來,自己十幾年時間,修煉不綴,雖然可以再攻擊和禦空身法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尤其在執行任務時屢次化險為夷,可這些也不足以修真者的關注啊!

畢竟世間玄妙的步法絕對不止《禹皇九步》一種,修真者隨身真元外放,護住本體,更是可以依靠飛劍翱翔九天,自己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步法,怎會引起這麽高層次的主意?

如果早知道這樣,宇文浩肯定會隱瞞自己的實力。

“如此也好,如果真的《禹皇九步》有一定的價值,用以交換,讓軒轅家對付周家和唐家的聯手,或者,幹脆利用軒轅家的威勢逼迫周家作出讓步,不再對妘玉嫣耽耽虎視。”

宇文浩站起身來,所有想法在一瞬間在腦中過濾一遍,想通了所有關竅,望著妘玉嫣,心想,如果能用《禹皇九步》換取自己和妘玉嫣的幸福,也是非常的值得了。

“嫣兒,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和虎子去見見軒轅家的前輩,沒準兒能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也說不定。”

“嗯!也好,隻是小心一些!軒轅家對你的步法覬覦已久,此次軒轅家老祖宗出馬,就算不撕破臉皮,也會用一些手段,尤其是你這次殺了一名先天高手,引起整個國內古武界震動,如果不順從他們,他們不可能再讓你繼續成長下去。”

“放心吧,這個我有經驗的!”說完……宇文浩帶著張戈進入電梯之中。

始煌會所中的秦漢時月,可以說是最低調,最古樸的一個房間,凡間內部麵積不足三百平米,屋中的一切陳設都是古色古香,沒有一點現代的科技因素在裏麵。

二人立在門口,張戈突然拉住宇文浩,“大哥,據我爹爹說,軒轅家的老祖宗已經返老還童,看上去年紀不足三十歲,等會我們可不要莽撞了!”張戈眼睛閃著光說道。

宇文浩點了點頭,算是會意,望著眼前的紫檀木門,心中有些不安。

他兒時是鄰裏拉扯大,之後進入孤兒院,再之後就被天刃組織的外圍組織選中,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天刃把宇文浩養大,在宇文浩心中早已經把天刃組織當成自己的家。可是,眼前的情形,明顯是軒轅家要有所行動,如果自己一個不慎,將會與軒轅家決裂,那也代表著和整個天刃組織決裂,甚至,自己將在國內呆不下去。

管他呢!先看看這軒轅家前輩的什麽態度再說,或許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壞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