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章承擔

宇文浩愣愣的看著小玉,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慢慢等待,宇文浩在**位置正好對著艙門,隻見那艙門之外伸進一個似笛子狀的東西,那裏麵粉色氣體不斷冒出,宇文浩終於知道為何這小玉把自己拽到床裏。

“這是迷神散,就算你是神仙等會兒你都會失去理智,這個是解藥。”小玉塞給宇文浩一粒藥丸,示意宇文浩吃下。

宇文浩愣愣的看著藥丸,不知是吃好還是不吃好,他本想來個將計就計,但眼前小玉的好意有不能不領,宇文浩一仰脖,吞下藥丸。

見宇文浩吃掉藥丸,小玉接著說道:“等會兒我出去之時,把白金幣交給小姐,我便是自由之人。隻是你非常難辦,這迷神散對男子的效力極大,即使是有解藥,也隻能保持你的理智,你身體的控製力還會受到很大影響,能不能逃脫小姐的摧殘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慢慢屋中迷霧越來越多,宇文浩呼吸越來越重。

這迷神散果然厲害,不一會兒便有了反應。宇文浩渴求的望向小玉,小玉身子往裏躲了躲,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公子,雖然你給了我很多白金幣,但小玉的身子還得留給以後的相公,抱歉了!”

此時宇文浩心中雪亮,原來這小妮子一直在和自己裝算,心中如此想,但身體真的很難控製,宇文浩急忙運起蒼冥真氣,來鎮壓這股邪念。但不知為何,這蒼冥真氣不聽自己指揮,居然向下身運轉去,宇文浩一驚,本來就是破屋了,再來場大雨還不坍塌了!宇文浩雖想控製,但早已控製不住。手不自覺的向小玉伸去,小玉拿出一把匕首來,說道:“我看你太痛苦了,不如我幫你割了吧!”

宇文浩伸出的手,下意識一護襠部道:“還是讓我痛苦著吧!”

這時,船艙外麵再次嘈雜起來,“小玉,宇文家的公子被迷倒了吧!”說話的正是司馬凝煙。

小玉癡癡一笑道:“倒了,正在這兒向我圖謀不軌呢!小姐快把他抬出去吧!”

宇文浩聽得外麵有人竄進船艙的聲音,當即心下一淩。如果和這小玉風liu一晚也算不壞,但如果和這個司馬凝煙……宇文浩根本不敢想下去。

司馬凝煙此時進屋了,她身上隻穿著一個抹胸,這抹胸似乎是連體的,擋住幾處關鍵部位。巨大的**忽閃忽閃兒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宇文浩看此**女,邪念頓時更勝,忍不住的想撲過去。

小玉在被窩中使勁用指甲摳了宇文浩一下,宇文浩吃痛頓時有些清醒。感謝的看了看小玉。小玉沒看宇文浩目光,毫不做作的掀起被子,光溜溜的身子在被窩中露了出來,套上衣裝。她瀟灑從衣袖中拿出十個白金幣道:“小姐,這公子還真有錢,一次便給了我十個白金幣,夠贖身的了。這回我可恢複自由之身了!”

司馬凝煙一笑。說道:“那當然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麽說這小子從前也是宇文家的世子。哈哈,小玉你今天幹的不錯,本小姐允許你脫離組織,哎……還真有些舍不得你走呢!怎麽說你都是自從家族成立以來,第一個以處女身份脫離組織的,要不咱倆一起享用這宇文浩。姐姐讓你先來,嗬嗬,處女優先麽!”

宇文浩心中這個不爽,這兩個騷女人居然想把自己分吃,但是自己身子分毫都難以移動,隻能聽著這兩個惡毒的女人如何處理自己。

小玉咧了咧嘴似乎是不屑道:“我的身子還要留個以後的相公呢!這個宇文家的公子是殘花敗柳,哪裏配的上守身如玉的我,還是小姐自己享用吧!”

小玉身形一提,遁出船去,遠遠道:“小姐,這就再見了。”

宇文浩心中一驚,連這小玉都是天級頂峰的武者,不由對眼前的情景不樂觀起來。

“司馬家肯定是龍潭虎穴,但自己隻是‘換’一樣東西就走,問題應該不大。”宇文浩不斷自我安慰道。

司馬凝煙媚笑道:“這小玉還真是懂事,把這單獨空間留給我們!”司馬凝煙看了看宇文浩下身,繼續道:“不過我怕你滿足不了我,我們還是換個屋吧!”

司馬凝煙說完,背起宇文浩便向另一條花船走,宇文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難道剛才聽見的聲音就是這**女背他野漢子上船?宇文浩不敢往下想。

花船內部極大,宇文浩被背到一個非常大的房間中,宇文浩一進這房間便聞道一股奢靡之氣,這種氣體似乎是各種體液混合而成。

不一會,宇文浩感覺花船到岸,自己和一群昏迷的男子被抬進了一個大屋。

這大屋裏麵還有套間,套間中都是粉色的迷神散,讓人隻能看清眼前事物,噗通一聲,宇文浩被扔到一個大床之上。

剛剛在門口看不清屋內的事物,此時自己在屋子的中間才看清屋中格局,宇文浩這一看差點兒沒暈過去。

旁邊的大**近十個大漢被擺成一排,每個人的下身都直立著。而另一邊的大**,也有橫七豎八的幾人,這幾人顯然是剛剛被享用過的,下身已經軟了,

司馬凝煙****一笑道:“姐姐先吃點兒開胃小菜兒。”邊說著邊脫下衣服,向旁邊的大床走去。宇文浩看著這白晃晃身體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

進入司馬家的宇文浩,尋思著下一步如何行動。

“從門*來看,司馬家的院子似乎並不大,隻是不知道那通天鼎在何處?最有可能的便是祭祀之處,而一般的祭祀在最後方的正堂。”

宇文浩想著想著,思緒被一聲聲**叫打斷,要說這司馬凝煙的**功夫還真是一流,聽得宇文浩是血脈賁張,還好宇文浩現在神智已經恢複,身體也能動上一動,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的yu望。

隻聽司馬凝煙身下男子一頓狂叫,想必是**了。司馬凝煙悻悻的站起身來,暗罵一句,‘看著這麽強壯,沒想到是個蠟槍頭。’她一腳把那男子踢到床下,她腳力似乎極大,男子頭部撞到牆上便再也沒有聲響。

司馬凝煙**笑著騎上另一個男子,重新又開始大叫不止,宇文浩一開始是興奮,但越到後來越害怕。

“這是個什麽人呐!他媽的,再刺激老子的視覺和聽覺。我通天鼎不找了,直接逃跑。”司馬凝煙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宇文浩的認知範圍,宇文浩加緊恢複進程,雙眼一閉,便運起蒼冥真氣來。

剛剛迷神散雖然對宇文浩的影響不大,但全身還是有些麻木。

待宇文浩恢複之時,**那十條大漢已經被司馬凝煙踹下七八人,此時她換了個姿勢在一個男子身上扭動。

宇文浩站起身來,看司馬凝煙是何反應。司馬凝煙似乎十分投入。雙眼緊閉,下牙緊要上唇,雙手停在小腹處,更像是在練一門功夫。宇文浩見她沒注意到自己,拔腿便走,出了房屋,直奔後院。

宇文浩一下午時間。已經把司馬家打探的清清楚楚,這司馬家可謂是最好男女之道的家族,白天時宇文浩就聽說司馬凝煙的惡名。今晚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她當真是把采陽補陰發揮的淋漓盡致。

司馬家莊園中處處透露著詭異,宇文浩絲毫不敢耽擱,直奔宗堂。

宗堂前有一塊小小空地,空地上矗立著一名女子的塑像,女子笑生百媚,明眸皓齒,似鮮活的人一般。

“這恐怕就是司馬家的那位戰神了吧!沒想到居然是個女的!”宇文浩敬畏的向雕像拜了一拜,身子一閃,進入內堂。

內堂之中,供奉著司馬家的曆代英烈,偌大的內堂讓宇文浩眼花繚亂。

“在哪裏呢?”

宇文浩沿著內堂,從前往後走,走到正中間時,正是外麵那位美女的肖像,“咦?難道這是?”

“哈哈,這司馬家也太有創意了。”宇文浩驚奇的發現,肖像下麵的‘香爐’居然就是通天鼎。宇文浩眼疾手快,馬上換過鼎,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皓月當空,涼風襲來,更有男女歡好之聲不絕於耳,宇文浩心情格外的爽。“這司馬家可真夠**的!真不知道它是怎麽在九州上立足的。”宇文浩搖了搖頭,身子向上一浮,逃離了司馬家。

下個目標,青州,萬俟氏。

“不知道依雪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宇文浩不無擔心道。

畢竟此次事關重大,雖然依雪與那四州有親戚關係,宇文浩難免有些不放心。尤其是仙界來人和黑域中人得知通天九鼎的秘密,更是讓宇文浩惴惴不安。

宇文浩不安的向西望去,延州,冀州,荊州,韓州,“希望依雪能平平安安!”

本來依雪主動提出要去四州盜鼎,宇文浩還欣喜非常,哪知剛剛分別不到一天,便開始擔心起來。這種擔心久久縈繞宇文浩心頭,要知道,一旦事情敗露,依雪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便是百死莫贖了。

宇文浩雖然放心不下依雪,但這僅僅是從九州內部來講,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扶風學院的高手對散仙和仙界使者的製約。

“不想也罷!”宇文浩搖搖頭,他心中篤定,隻要青州得手,馬上找依雪回合。

心中沉重的宇文浩,不由加快了飛行速度,縱使如此,到達青州濟南府時,已經天色大明。宇文浩搖頭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心中思量著是否還要等到晚上再行動。

濟南府的街上,有著熙熙攘攘逛早市的人群,找到萬俟家並不難,原因是萬俟家從來都以高調著稱。

什麽都要最好的,這就是萬俟龍田說的話。不過,萬俟家確實有如此的實力。常年與海外六洲的貿易往來,讓整個青州都富得流油,更不用說首府濟南城了。

萬俟龍田把濟南城建設為南北東西各六十六裏,子午線直貫南北,萬俟氏族的莊園便坐落在正中央。高高的塔樓及城牆,似乎是刻意將萬俟家與濟南城的百姓隔離開來,那展在風中的族旗更是彰顯著權利與尊貴。

沒有淳於家的靜雅別致,沒有司馬家的**慌亂,有的隻是張揚。不顧一切的張揚。

“如此張揚的家族,守備肯定森嚴。”宇文浩心中不由歎道。看這架勢,莫說是去盜寶鼎,就算是從中取出一粒石子,恐怕也是千難萬難。

宇文浩從前之後,從左至右的在萬俟家周圍轉了一圈。

“的確如此。”宇文浩終於死心。

原因是宇文浩每每想窺探城中的情況時,總是感覺有不下三道神識觀察著自己,那淩厲的神識似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靠近。

宇文浩有些退縮,畢竟依雪那邊的安危未定,自己在這邊又是白費功夫。

“世子。世子,宗主吩咐過,絕對不允許你外出……”

正當宇文浩苦惱之際,萬俟家正門中衝出一匹寶馬來。寶馬上端坐一名十**歲的青年,青年長的十分俊秀,渾身上下的法寶更是看得宇文浩眼睛紅紅。

“他媽的,這小廝也不怕被人搶了!”宇文浩醋溜溜的想到。

嘶嘶嘶嘶……那馬打著響鼻,似乎好久沒出來撒野一般。“佟管家,你嘮叨什麽。爹爹不在家,我便是家主,我說的話便是命令,你快快給我回去!不然我用鞭子抽你!”青年揚起鞭子。居然真的要抽。

那老仆哪裏還敢站在跟前,急忙後退兩步,僅僅兩步,隻見那寶馬後踢一蹬。前蹄高揚,箭一般的直射了出去。

“機會來了!”宇文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青年騎馬一路狂馳,半刻不到。出了東門,直奔不遠處的岱宗山。宇文浩緊緊跟在馬後,想以這青年為突破口,奪取第三個通天鼎。

“前麵的朋友等一等,兄弟這邊有話要說。”宇文浩身子一沉,從天空中墜了下來。

萬俟靈櫬聽身後有人叫他,猛的一提韁繩,

嘶嘶嘶嘶……

調轉馬頭,他回頭冷冷看著宇文浩。

“叫我何事?”萬俟靈櫬極為高傲的望著宇文浩。

宇文浩雖然他這神情極為不滿,不過他馬上隱忍下來,“朋友,我初到貴寶地,想問一下九宗的萬俟家怎麽走?”

萬俟靈櫬一聽宇文浩問萬俟家,好奇心頓起,問道:“你到萬俟家有什麽事情嗎?”

宇文浩本想說,敬仰、思慕等一些官話,突然間想到萬俟家確實有一位英雄。

“我本九州遊俠,從雍州苦寒之地而來,對萬俟問天真人十分仰慕,想觀瞻一下他的靈牌!以示敬仰之心。”

宇文浩話語間絲毫沒有做作,當真有著九州遊俠的風骨。

萬俟靈櫬上下打量宇文浩,心中暗歎宇文浩是個人物。話語間不由客氣了三分。

“萬俟家,我就知道,不過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應該好好耍上一耍才能回去,你若不急,晌午時分我便帶你去。”

宇文浩就等他這句話,假裝猶豫道:“那……你可不能爽約。”

“爽約?哈哈哈!你跟著本世子便是!駕……”萬俟靈櫬一甩馬鞭,向不遠處的小山衝去。

宇文浩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步履如飛,緊跟前麵馬匹。

大約行了十多裏,二人翻過兩座小山,到達岱宗山腳下。

岱宗山,青州大地上第一高山,在青州人心中有著神聖地位,更是有詩聖之稱的杜伏,為這山作詩一首,其中更是有兩句傳為美談。

正所謂,“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岱宗山祭壇之上,曾有仙人曾經布道,每年都有絡繹不絕的膜拜者焚香禱告。

此時為上午,正是上香的大好時段,山那邊小道上,人群來來往往,給這岱宗山增添了無數活力。

宇文浩二人卻是走的山路,眼前雖然為山腳,卻沒有路往前通行,左右更是無人。

萬俟靈櫬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他彎著腰,極為仔細的撥弄草叢。邊撥弄,嘴裏還邊嘟囔著,“哼,六根把我的‘大將軍’咬個半殘,今天說什麽也得找個厲害的‘蟲兒’。”

萬俟靈櫬拿出一個古昌軒的促織罐,打開罐子。把剛抓住的幾隻放進罐中。

“我說那位遊俠大哥,你在那邊呆著也是呆著,還不如幫我找找蛐蛐。”萬俟靈櫬見宇文浩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站著微笑著說道。

宇文浩看了看日頭,此時離晌午還有兩個時辰,如果自己早些幫他找到,便能早一些進入萬俟家。

宇文浩走近萬俟靈櫬,不無疑惑的問道:“兄台,這‘蟲兒’哪裏沒有,非要跑到岱宗山腳下來捉。”

萬俟靈櫬一臉看外行相看著宇文浩,似乎在鄙視宇文浩不懂裝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岱宗山的蛐蛐個大甲硬。有帝王之相,這樣才鬥得過六根嘛!”

原來這小子看著十**歲,沒想到玩心居然這麽重。宇文浩嘴角上揚,邪邪一笑,似乎是有了主意。

“你把你那罐子打開,我幫你‘訓練’一隻,肯定讓它所向披靡。”

萬俟靈櫬有些驚訝的看著宇文浩,心中暗道:“這遊俠了解天下之事最多,沒準兒他真的有什麽好主意!”

萬俟靈櫬小心翼翼的打開蛐蛐罐。從裏麵挑出一隻最小的蛐蛐。

“給你,可別弄死了!”

宇文浩接過蛐蛐,背轉身,從黑水戒中拿出一小塊‘九彩神鱗’屍體的血肉。喂給蛐蛐。隻見那蛐蛐吃完之後,迅速長大,堅硬的外殼上更是閃著九色光彩,不過這僅僅是一瞬間。瞬間過後,蛐蛐又變成了黑色。

“兄台,你這隻蛐蛐我已經訓練過了。保管它所向披靡。”

正當宇文浩想證明蛐蛐如何厲害之際,天空閃過兩道華光,光芒一黑一綠,方向顯然是萬俟家。

宇文浩心中一淩,從那兩道華光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從易州而來,宇文浩幾乎可以肯定,來人不是仙界之人,便是黑域的散仙。

“如若讓他人得手,自己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宇文浩騰空而上,直奔萬俟宗族。

空中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碧水,匡震。他們二人剛剛破解先天道衍陣,經過兩州,發現易州通天鼎被柳輕思拿走,揚州的被柳輕崖帶走,這二人知道,如果青州之行再不成功,其他幾鼎的可能性將會更為渺茫,畢竟黑域中的四散仙也不是好惹的。

匡震手持長刀,如戰神一般立在萬俟家的城牆上。天生上位者所散發出的氣勢,讓整個萬俟氏族不寒而栗。

“萬俟家的人給我聽著,快快把通天鼎給我叫出來,不然把你們統統殺掉。”

匡震長刀中仙元外泄,整個城牆在巨大的震動中,倒了下去。

轟……

“匡瘋子,你若再濫殺無辜,姑奶奶我就和你拆夥!”軒轅碧水緊皺瓊鼻,似乎她對匡震的做法極為不滿。

萬俟族人被匡震這一手嚇壞了,因為他們明白剛剛匡震所釋放出的是仙元,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惹得起的。

最為主要的是,這位仙人索要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放在哪裏。

“大仙,我們隻是看護門院的,族中的一些寶物都在宗主那裏,能不能等宗主回來,您再向他索要。”

匡震眼睛一橫,道:“先帶本仙到你們祭祖的祠堂看看!”

老仆唯唯諾諾,既不敢去,又不敢不去,從剛剛匡震所表現出的強勢來看,他極有可能把祠堂給拆了,等宗主回來時,還不把自己的皮給扒了,如若不去,現在性命又難保。

“不必了,本仙已經探知祠堂所在。”

虛空而立的匡震,身形一低,朝著祠堂方向飛去。

宇文浩遠遠看著匡震身影,心中暗呼糟糕,若真讓這仙人先得手,自己哪裏還能得到通天鼎。宇文浩當機立斷,大喝道:“仙者留步,通天鼎在我這裏。”

匡震一愣,軒轅碧水更是一愣,二人齊道:“給我!”

宇文浩心中做個計較,從剛才情形來看,這個男仙人絕對有些懼怕女仙人,如果把假鼎給了她,這二人肯定會向下一個州進發,這對依雪的安全不利,如果把假鼎給了這男仙人,女仙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二人定會因為這寶鼎爭執起來。

宇文浩手持寶鼎,向匡震擲了過去。

果不其然,二人見到通天鼎,分外眼紅,飛身向寶鼎撲去。匡震修為遠遠高於軒轅碧水,通天鼎又在他身邊,隻見他真元一放,“吸!”

假鼎直飛入他手中,得到寶鼎,他身形一頓。直飛天外。

“站住,匡瘋子!”軒轅碧水見他要逃,急忙喝道。匡震哪裏有絲毫停滯,越遁越遠。

軒轅碧水祭出仙劍,飛身立在劍上,朝著匡震逃跑的方向追去。

這變化來得太為突然,宇文浩知道這二人雖然現在相互追打,但他們馬上就會達成一種妥協,宇文浩需要趕在這之前。與依雪勝利會師。

“感謝恩公!”老仆戰戰兢兢的給宇文浩神鞠一躬,他心裏深深知道,如果剛才的事情,稍微處置不當。整個萬俟家都有可能被毀於一旦。

宇文浩十分受用,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正好現在自己有恩於萬俟家,此時提出請求最合適不過。

“舉手之勞,不必掛在心上。小子乃是九州遊俠,今遊曆至貴寶地,遂想瞻仰一下萬俟問天的靈位……”

未待宇文浩說完。身後有陣陣馬蹄聲傳來,萬俟靈櫬來到跟前,氣喘籲籲說道:“遊俠大哥,遊俠大哥,你給我培訓的‘蟲’好厲害啊!我剛把它放進罐中,其他的蛐蛐全被它吃了!”

宇文浩眉頭一皺,這萬俟家的世子確實囉嗦的很,剛剛是進不去萬俟家,想以萬俟靈櫬為突破口,此時可大為不同,自己救了他們整個氏族,決計沒有不讓自己進去的理由。

宇文浩對著那老仆高聲道:“小子想瞻仰一下萬俟問天老先生的牌位!還請您帶路。”

那老仆似乎是被剛才的兩位仙人嚇怕了,對宇文浩所說居然無動於衷。

“遊俠大哥!不就是拜見我家祖宗牌位嘛,我帶你去!不過,遊俠大哥,你需要告訴我你是怎樣把‘蟲兒’變厲害的。”

宇文浩麵色一沉,“你隻管帶路便是,事成之後,我自然告訴你方法!”

早晨還戒備森嚴的萬俟家,此時已經亂作一團,那些曾經用神識警告過宇文浩的高手們,各個戰戰兢兢,完全沒有早晨的威風。

宇文浩大踏步向前,有萬俟靈櫬做擋箭牌,一路順暢許多。二人大約行了二百米,萬俟靈櫬突然停住,說道:“遊俠大哥,我這就去找六根報酬,前麵就是宗堂了,肯定不會有人攔著你。”萬俟靈櫬捧著蛐蛐罐,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麵前的宗堂大約有十間房,每間房都有名貴非常的白漢玉砌成,台階之上,更是鑲著金邊。

“我靠!的確是有錢啊!”宇文浩心中歎道。

萬俟家的這種張揚,刺激著宇文浩的視覺和感官,如同進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好奇的欣賞眼前的一磚一瓦。

宇文浩推開宗堂的門,頓時呆住了。鋥亮鋥亮的金磚鋪在地上,明玉製的靈牌,向外逸射著光芒,四顆椰子大小的夜明珠照的屋中通亮通亮,通天鼎極不起眼的放在一副畫像之前。

畫像位於屋子的正中間,“想必他便是萬俟家那位戰神”宇文浩對著畫像輕輕一拜,收便伸向通天鼎,宇文浩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偷東西,不過,巨大的利益驅使著宇文浩,隻見黑光一閃,通天鼎已經被她掉包了,宇文浩滿意的微微一笑。

“任務完成!”

宇文浩留下一塊兒‘九彩神鱗’血肉,作為答謝萬俟靈櫬,出了房門,宇文浩直奔冀州。

黑水湖以西,銀色荒漠中。

幾道劍影把整個風勢都改變,漫天銀沙隨著劍的方向,向不遠處的一人射去,發出這一劍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劍宗第一高手,宇文淩宇。

隻聽得一聲慘叫,被擊中的那人便灰飛湮滅,連渣都隨那風沙消散於無形。

宇文淩宇虛立於半空之中,麵上閃過一絲陰狠道:“絕對不能讓天劍門有一人存活,不然我們的身份將大白於天下,惹來黑域中更大的勢力,可不是我宇文家能夠吃得消的。”地上約有百名宇文家劍仙,聽得祖宗如此說,都謹慎的向前搜索,唯恐留下一隻漏網之魚。

恰恰事與願違。沙土中猛然穿出一名散仙,這散仙全身紅色,腰間纏著軟劍,在狂沙中一眼望去,當真迷離無比,但這散仙沒做停頓,直接一個瞬移消失在眾人眼前。宇文淩宇大叫一聲:“哪裏走。”

但喊聲明顯晚了半拍,自己的劍更是連她的衣邊兒都沒沾著。

宇文淩宇似乎毫不驚訝這女子逃走,口中不屑道:“宇文南行,原來天劍門是你宇文家的走狗。我說即使天劍門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我宇文家頭上動土,宇文子弟何在?”

眾劍仙月白色的袍子在白沙中讓人有些看不清,朦朧中,透著三分神秘,七分詭異,傲然答道:“弟子俱在。”

宇文淩宇又問:“此役,我族有何損失麽?”

眾人情緒更加高漲,齊聲喊道:“無一人傷亡。”宇文淩宇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東,說道:“如此甚好,撤回興漢郡城。”

他禦空而起,回頭望著西邊殘陽。心中暗道:“此番與宇文家大戰在所難免。神州大陸萬年一劫果然沒錯。”

冀州首府,太原城內,宇文浩坐在一處茶樓之上,這家茶樓極為雅致。絲竹管弦之聲不斷,更有茶道之術的展示,宇文浩卻無心與這些。不斷的望著窗外,似乎在等什麽人到來。

不一會兒,樓梯口上來一名黑衣男子,男子長得有些纖細,但麵目卻是非常黑,黑得有些讓人看不清麵目。他見宇文浩坐在臨窗那邊,急匆匆的向宇文浩走去。

“宇文浩,不好了。”依雪聲音雖然很小,但表情十分慌張。

宇文浩心中一突,依雪可與莫靈不同,能讓依雪如此慌張的事,肯定十分嚴重,宇文浩站起身來,拉住依雪的手,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換一個地方。”

太原城外,一片郊野之上,宇文浩二人,站在空地之上。

“怎麽?依雪,那四個通天鼎沒拿到麽?不要緊,縱使你我再努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聚齊九個通天鼎,況且,藏鼎島天啟的日子是天元四十年,距今還有三年的時間,隻要我們守住手中這三個鼎,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宇文浩見依雪神色慌張,情緒又有些低落,以為她沒有拿到通天鼎,才導致如此。不由出口相勸。

聽宇文浩如此一說,依雪陰鬱之色稍緩,然後道:“通天鼎我確是拿到了,而且拿到的十分容易。”依雪九命幻甲一幻,手中便出現四個通天鼎。

宇文浩十分疑惑,問道:“既然寶鼎到手,為何你還這麽不開心,莫不是相公哪裏招惹你了,或者你在偷鼎的時候,被什麽人發現了?”

依雪搖頭道:“這些都不是,這個壞消息是關於你宇文家的,具體說來是關於你的!”

“我?”宇文浩疑惑道,他做事一向縝密周詳,這次怎麽會惹上如此大的麻煩。宇文浩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自己到底哪出紕漏了。

“不錯,你沒發現我倆偷鼎太為順利了嗎?你見到九宗的任何一位宗主了嗎?”

經依雪一問,宇文浩恍然大悟,九宗實為鎮守九州的家族,九宗的宗主哪有輕易離開宗族的,而宇文浩所到的三州,宗主都沒在家,無論是淳於家,還是司馬家,抑或是萬俟家。宇文浩疑惑的看著依雪,希望她能給予解答。

“據我所知,九宗宗主正在召開九宗大會,主要問題便是關於宇文家與你宇文家誰來執掌天下的問題!現在你宇文家處於極為不利的狀況。整個扶風郡已經被宇文家的高手和黑域來的三大勢力所包圍!而正在參會的你爺爺宇文長風,更是被宇文家軟禁起來!”

宇文浩腦中嗡的一下,“爺爺居然被軟禁了,那得馬上去救啊!”宇文浩祭出坼天劍,身子漂浮空中,直奔寧州衝去。

“宇文浩,你需要冷靜,現在整個宇文家族,隻有你在外圍,也就隻有你通過各種途徑,才能營救你的族人!”

宇文浩心如火焚,自己的父親,母親,爺爺都在危險之中,他怎能不著急。

依雪也處在十分慌亂的狀態,她稍稍穩定一下情緒,似乎想起了什麽,張口道:“相公,是你殺了黑域中姓沈的散仙嗎?”

宇文浩一怔,先沒反應過來,“應該不算是,我隻是刺破他的什麽旒魔劍心,逼出他的仙嬰,最後是有黑域中的一位散仙,施以妖法,把他的仙嬰逼得自爆!”

依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了,圍在你宇文家外圍高手,主要來自沈家,他們聲稱為家主報仇。黑域第一高手??——沈垌輝,更是親自出馬,要為他弟弟報仇。此次沈家之行,旨在滅你整個宇文家。”

依雪稍作停頓,繼續道:“不過相公也不必擔心,據說宇文家劍仙已經從海外仙洲趕回,誰弱誰強還未可知。”

宇文浩忽然眼中一亮,他記得小時候父親曾經和他說過宇文家巨大的勢力,宇文浩信心頓感有些恢複。“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這便回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