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漾的話,楊雨瞬間便紅了臉,手指不安的絞弄著自己的衣角,原本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也充滿了幸福的光芒……

南宮漾心頭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要是真的計較起來,楊雨也算是自己的弟媳吧?

“雨兒,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南宮漾看向仍在羞澀之中的楊雨,努力忽略她們兩個同為女性的這樣的事實。

楊雨搖搖頭,道:“我記不太清了,有人說花圃中有一隻兔子,我便去花圃裏麵找,結果絆倒在了花圃之中,什麽都記不得了……你要相信我,殿下,我是清白的!”

“絆倒?”南宮漾小聲重複道,花圃之中雖然不平,但大多是鬆軟的泥土,不足將人絆倒,更何況還直接摔暈了過去,所以其中不是有人刻意挖坑便是有人故意放石頭。

“告訴我,是誰跟你一塊去的?”

楊雨再次搖頭,小臉上有些委屈。

“沒有人?”

“附近似乎有人,隻是我……我沒看清楚……”楊雨小聲道,“隱隱約約看到似乎是淺藍色的衣服。”

南宮漾斂起眼瞼,道:“以後在宮中行走,去哪裏都要帶上青蘿,這一次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

“嗯,雨兒知道了。”楊雨乖巧的點點頭。

趕來的青蘿急忙行了一禮,道:“殿下,在花圃之中發現了這個。”

看到青蘿手中的東西,南宮漾的瞳孔微縮,雙拳緊握,真是一番好算計!

青蘿的手中好巧不巧正是一塊太監的腰牌,如果她的動作再慢一點,楊雨的清譽恐怕再也保不住了,與皇家的聯姻也將毀於一旦。

幸好是青蘿撿到了這塊腰牌,南宮漾眉眼低垂,眼睛眯了起來,“去,青蘿,在剛才的地方換上你的腰牌。”

“是!”青蘿迅速轉身,身形矯健飄逸,很快便消失在南宮漾的視線之中,顯然是武功精進不少。

“太子殿下,這是所有淺藍色衣服的千金。”劉晴雪帶來了五名各府的千金,皆是一身淡藍色服飾,或是輕紗,或是綢緞,料子華貴。

其中,林嘉蓮赫然在列。

“蓮兒姐姐?”南宮漾眉頭微蹙,低聲道:“今天你可曾去過花圃?”

林嘉蓮急忙搖頭,額頭上淺淡的疤痕仍存,卻擋不住那一顰一笑間的魅力,就連她委屈也委屈的惹人憐愛,眉頭一蹙似乎便能將所有男人的心理防線擊垮。

“沒有,殿下,蓮兒未曾去過花圃……”

說著便要掉下眼淚,南宮漾心中無奈,急忙道:“蓮兒姐姐不要擔憂,澤兒相信你的話。”

一言不合就掉眼淚!南宮漾覺得自己的心理防線已經夠強大了,前世有一個經常在她麵前各種撒嬌賣萌的鄰居老奶奶,這一世卻要身在花叢之中,脫不得身……

南宮漾又仔細的詢問其他四名千金,雖然表現不盡相同,但都表明了一個態度,她們都沒去過花圃。

“澤兒,皇姐剛才去花圃瞧了瞧,在鋸齒草間發現了一塊衣角。”魏依依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漂亮的臉蛋上飄起兩團紅暈,十分誘人,她的纖纖玉手之中正拿著一塊藍色綢緞衣料,南宮漾仔細一瞧,這料子竟然與林嘉蓮身上的料子有八分相似。

南宮漾淡淡一笑:“讓柔安郡主擔憂了。”

“為皇弟分憂,理所應當。”魏依依聽到南宮漾對她的稱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唇畔**漾起無限風情。

南宮漾剛想吩咐青蘿一起去花圃看看,結果視線劃過魏依依的繡花鞋時,微微一怔,隨即便輕笑道:“柔安郡主不妨帶路,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大膽。”

魏依依眼中劃過一抹淨光,“皇弟,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不叫先生呢?還有各府的千金小姐,此時說不準都與她們有關,必然也要一起同去做個見證。”

南宮漾心底冷笑,什麽做個見證,還不是為了找到那太監的腰牌,讓大家都知道楊雨的清譽已經被徹底毀掉。

哼!好陰險好毒辣的女人!竟然能夠想出如此狠心的一石二鳥之計!

“柔安郡主所言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便請前麵帶路。”

魏依依很好地掩飾住了眼中的那一抹喜色,走在前麵帶路,腳下的步子卻是十分輕快。

南宮漾與青蘿對視一眼,見到青蘿微微頷首,心便安了下來。

“皇弟,便是這裏了。”魏依依指著花圃之中的一小塊草地,輕聲說道,“剛才皇姐就是在這裏找到的,或許在附近可能有其他線索。”

“既然這樣,我們便四處去尋一尋。”南宮漾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今日必定要揭穿魏依依的真實麵目!

南宮漾,青蘿,先生與各府小姐都分散開,魏依依低垂的眼眸劃過一道厲色,跟著其中一位千金走了過去。

“呀!這是什麽?”其中一位千金拾起一枚腰牌,不由得驚訝道:“腰牌,在這裏怎麽會有腰牌?”

“難不成是有小太監來過?”魏依依臉色沉了下來,心中無比暢快,但臉上卻是露出幾分憐憫的神色,直直的盯著楊雨。

楊雨的臉色瞬間慘白,抓著南宮漾袖子的小手緩緩鬆開。她已經不能做他的太子妃了,她是不潔之人……雖然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醒來之時便衣衫淩亂……或許……

想到這,楊雨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南宮漾不等眾人去看個究竟,便把那腰牌抓在手心,牢牢地蓋住上麵的字。

“小太監?柔安郡主難道曾在這裏見過小太監嗎?”南宮漾唇畔含笑,眼中卻是充滿了挑釁之意。

魏依依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殿下不知,這花圃雖然是由宮女來修剪照料,但是這來給花圃鬆土施肥之事,卻是由宮中的太監來做,因此柔安猜測,或許是有某個小太監來過也不一定。”

“宮女與太監的腰牌極為相似,為何皇姐不說是宮女?還是說,皇姐根本就希望是太監的腰牌,好將雨兒的清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