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總督府,沈蕭是宇文林的座上客,長孫洪昌這個欽差大人走了,宇文林可以說是權力最大的人,沒有長孫洪昌,接下來的宇文林,也要在雍州有很強的掌控力。
長孫洪昌推薦荀展飛,這一點宇文林很清楚,但長孫洪昌就算是已經推薦荀展飛,而荀展飛,沈蕭的關係不錯,宇文林還是讓沈蕭過來,很顯然長孫洪昌,荀展飛,沈蕭的關係,宇文林心知肚明,而且知道長孫洪昌,沈蕭沒有那麽要好。
宇文林知道這些,接下來的沈蕭,不一定真正是長孫洪昌的擁躉,宇文林拉攏沈蕭,不一定那麽容易,但想來也不會很複雜,這一點不用沈蕭多說,其實長孫洪昌的做法,就已經暴露出這些。
當下的宇文林,長孫洪昌之間,其實本身就是競爭關係,宇文林知道長孫洪昌過來,甚至身為雍州總督的宇文林,都是一直稱病,沒有和長孫洪昌見麵,宇文林一來是避嫌,二來是不想和長孫洪昌見麵。
“沈公子,如今你我之間,沒有什麽需要遮掩的,大家不過隻是生意而已,不知道沈公子這邊,是不是按照老規矩做事!”
“如果是老規矩的話,本官這邊,也就替雍州父老,真正感謝沈公子了。”
宇文林這麽說著,態度十分明確,沈蕭如果能夠按照原本的規矩,也就是各方送禮的額度,送到宇文林這裏,那麽沈蕭的生意,當然是可以繼續去做,而不是說因為很多麻煩,從而無法做規矩。
長孫洪昌走了,宇文林可以在雍州獨霸,這裏的其他人,也別想著真正將雍州掌握手中,如果沈蕭可以按照規矩,長孫洪昌離開雍州,宇文林,沈蕭能夠互相平靜,不會有什麽動作。
但如果說沈蕭不按照規矩做事,後麵可就真是有著很大的麻煩,長孫洪昌不會給沈蕭施壓,但作為地頭蛇的宇文林,卻不一定給沈蕭麵子,長孫洪昌離開雍州,宇文林也不必顧忌長孫洪昌。
至於宇文林是不是擔心季家,如今的宇文林沒有直說,但這態度已經十分清楚,宇文林是需要銀子,沈蕭不要把事情鬧大,後麵沈蕭做生意,可以安安穩穩,沒有長孫洪昌這個靠山,雍州又不是季家的地盤,宇文林不害怕長孫洪昌,也不擔心季家。
“沈蕭這人,應該是聰明人,而不是說什麽都不知道,單純隻想著撈好處的傻子,隻要沈蕭有腦子,後麵就不用會真正想著不按照規矩!”
“要是這沈蕭,不尊重規矩,有很多機會,可以收拾沈蕭。”
反正宇文林不擔心沈蕭鬧事,相反宇文林不希望沈蕭統一漕運,長孫洪昌和都城的大官,不缺少撈銀子,撈政績的地方,但宇文林不一樣,雍州雖然富庶繁華,然而宇文林坐上這個位置時,各方麵建設的不錯,隻剩下漕運可以撈功績。
而漕運為什麽能夠幫助宇文林,在裏麵撈取政績,就是可以控製漕幫,青幫,讓兩方拚命做事,雙方有競爭,宇文林可以掐著兩方的脖子,不管是銀子,還是說暗中的好處,實際上都有。
長孫洪昌要的,是漕運穩定,許多人也是希望不要來回變換,如果來換變化的話,政績是宇文林的,是雍州官員的,而不是長孫洪昌,京城官員的,宇文林為首的雍州官員,和長孫洪昌這些人也矛盾很大。
宇文林對沈蕭統一漕運,沒有什麽意見,政績方麵,隻能是從別的地方想辦法,畢竟沈蕭背後是長孫洪昌,季家,這一點始終是無法改變,既然這樣的話,宇文林沒必要馬上對付沈蕭,而是需要徐徐圖之,然後想辦法對付沈蕭。
“規矩,一些規矩沈某倒是聽說了,隻不過既然雍州已經變了,一些規矩隻怕是不適用……”
沈蕭笑著說道,哪怕是沒有長孫洪昌在這裏,宇文林有底氣威脅沈蕭,但是沈蕭何必害怕,長孫洪昌不是沈蕭的靠山,季家也不是沈蕭的靠山,宇文林在這個時候,實際上有些小看很小。
長孫洪昌很厲害,確實是老謀深算,但宇文林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哪怕長孫洪昌推薦荀展飛上來,實際上宇文林才是一號人物,所以長孫洪昌的推薦,說句實話,不算是讓荀展飛高枕無憂,畢竟還有沈蕭,以及雍州的不少商賈在。
宇文林作為雍州總督,自然是有不少人跟著撈取好處,沈蕭清楚這一點,但是對於沈蕭來說,如果宇文林的威脅,隻是能夠到如此的地步,其實沈蕭並不擔心什麽。
“長孫洪昌支持的荀展飛,如果支持我,那麽宇文林可以對付荀展飛,其實長孫洪昌舉薦荀展飛,不是為了讓雍州無比的安穩,是為了保證自己的位置,不會被影響,如此的心思……”
“此刻在很多人的眼中,不是荀展飛作為雍州布政使,而是我沈蕭作為雍州布政使。”
其實沈蕭看的比起宇文林長遠,長孫洪昌這邊,為什麽是真正的老謀深算,實際上就是因為,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宇文林隻怕都是不知道,長孫洪昌為什麽選擇荀展飛,哪怕荀展飛是最佳選擇,也是逃離雍州的重要憑證,實際上宇文林和許多人,還是看錯了長孫洪昌。
宇文林或許認為,長孫洪昌是膽小怕事,但宇文林想錯了,沈蕭知道長孫洪昌的謀劃,是為了直接抽身而出,然後坐山觀虎鬥,而且荀展飛不是宇文林的對手,這時候長孫洪昌的謀劃,是把沈蕭直接推在宇文林的麵前!
長孫洪昌這麽做是為了避免自身被威脅,然後在其他人的眼裏,沈蕭幫著荀展飛,長孫洪昌解決麻煩,比如說宇文林這個雍州總督,都是默認沈蕭和布政使有很深聯係,甚至這時候的荀展飛,就是沈蕭的人。
當下的長孫洪昌,這一手使用之後,沈蕭需要麵臨的威脅,可是直接增大,本來很多不是沈蕭的麻煩,也是落在沈蕭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