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的位子本來就醒目,他的身份更是尊貴,他這麽一站起來,眾人還以為葉灼是要有什麽話說呢,整個場麵都頓時漸漸的安靜下來了。
景帝瞥了一眼葉灼,見到葉灼對著自己使了一個隱晦眼神,景帝立馬猜到葉灼是想要做什麽了。
太子葉炆有些好奇的看著葉灼,想不通他此時是打算幹嘛。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灼的身上,葉灼搖搖晃晃,走到一個熟悉的人麵前。
糜元芳這一次也在受邀之列,雖然糜朝元已經漸漸放權,可是人家糜朝元左相的位子還在手裏呢,誰都不能小覷他,隻不過因為糜朝元的身子骨越來越差,很少出現在朝堂上了。
但是他隻要還在一天,糜元芳就值得別人重視。
“殿下?您,找我有事?”糜元芳不知道為什麽葉灼會站在自己的桌前看著自己,心裏想想自己這段時間,不,甚至是最近幾年都沒有招惹過葉灼吧,他應該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葉灼看著糜元芳這熟悉的樣子,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住了。隨後裝作醉酒,直接“啪”的一聲一腳踩在了糜元芳身前的桌子上。
這動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整個金殿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說,你為什麽瞪著本王,是不是看不起本王?還是因為當年本王打了你一頓,你懷恨在心!”
糜元芳懵逼了,大哥你在說啥啊,什麽玩意,我什麽時候瞪你了?我有這個膽子嗎?別說現在糜朝元都快退出朝堂了,他的後台都快沒有了,就算糜朝元還在,以葉灼此時的身份地位,借他糜元芳幾個膽子也不敢跟葉灼作對啊,至於說當年葉灼打他的事情,這都過去這麽久了,誰還記得啊。
“殿下,你誤會了,我....我沒有瞪你啊,我哪敢啊,再說,當年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不對,我太囂張了,我挨打是活該,我哪敢斤斤計較啊。”糜元芳連連擺手,拚命的解釋道。
“你真的沒有嗎?”葉灼怒視著糜元芳。
糜元芳看到葉灼眼裏的威脅,頓時好像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什麽。
“我...真沒有啊....”糜元芳都快哭了。
葉灼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怒視著糜元芳,“不,你有!”
“不....我真的沒有!”糜元芳還是堅持的說道。
葉灼深吸了一口氣,“本王說你有就是有!不然就是不給本王麵子!”
糜元芳哆嗦著看著葉灼,“那....那我應該有還是沒有啊?”
“這個可以有!”葉灼大聲的說道。
糜元芳算是看出來了,這葉灼就是在逼他啊,若是不順著葉灼,鬼知道會怎麽樣呢,他隻能苦笑著攤開手,“好吧,我承認,我有.....”
葉灼一拍桌子,“好啊!你果然在怨恨本王!”
“噗~”
糜元芳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
此時葉灼根本不給糜元芳反應的機會,他直接湊到糜元芳的麵前,然後用身軀擋住其他人的目光,最後在糜元芳詫異的眼神中,葉灼握住糜元芳的手,直接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音,眾人此時都懵逼了,這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好端端的糜元芳會打了賢王一巴掌呢?
此時“挨了打”的葉灼頓時怒了,“你敢打本王?本王打不死你!”
葉灼說完,直接朝著糜元芳一拳轟了過去,糜元芳不敢還手,可是葉灼不依不饒,糜元芳拚命閃躲,嘴裏還不停的叫著,“這真不是我打的啊!”
葉灼追著糜元芳在大殿裏亂跑,整個大殿被葉灼搞得雞飛狗跳,景帝的麵色頓時顯得不悅起來。
而原本正在看戲的軍中將士們,見到葉灼追著糜元芳跑,甚至有人親眼看到糜元芳打了葉灼一巴掌,頓時整個軍部這邊都沸騰了。
“糜元芳你找死!”
“攔住他!”
“敢打賢王,不要命了是不是!”
一個個將軍直接拍案而起,糜元芳原本正在拚命的逃,突然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麽東西。
當糜元芳緩緩的抬起頭,就看到自己身前站著一眾將軍,一個個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諸位,我說剛剛是個誤會你們相信嗎?”糜元芳一臉卑微的說道,他實在不明白這個時候葉灼故意搞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自己跟他也沒有什麽仇恨了啊。
糜元芳被攔住,此時葉灼才匆匆追了上來,“小子,讓你逃,你再跑啊!”
眼看著被葉灼抓到又是免不了一頓暴揍,糜元芳認命般的直接抱頭蹲了下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景帝忍無可忍直接大聲喝道,“都鬧夠了沒有!”
頓時,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就算是借酒裝瘋的葉灼,也直接朝著景帝跪了下來。
“一介親王,喝了點酒竟然敢在大殿上肆意毆打朝廷命官,葉灼,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
裏?是不是覺得立下了一點功勞,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頓時,葉灼低著頭不敢繼續胡鬧了。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的的糜朝元,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葉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沒有人猜得到糜朝元到底在想什麽。
“臣,知罪!”葉灼雙手抱拳,仿佛一下子酒就完全清醒過來了一樣。
“知罪,知罪!刑部尚書,朕問你,在朕的大殿上胡鬧,肆意毆打朝廷命官,罪責幾何?”
景帝突然轉頭朝著刑部尚書高文邦問道。
高文邦有些無可奈何的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問自己,豈不是得罪人嗎,一般人得罪就得罪了,可是對象是葉灼,高文邦心裏此時一萬個MMP想要說啊。
“回稟陛下,根據毆打朝廷命官的輕重程度,輕者仗二十,重者流放千裏。”
景帝冷哼一聲,“那你覺得,葉灼何罪?”
高文邦看了一眼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糜元芳,訕訕的說道,“傷勢,應該不重吧.....”
“那在朕的金殿上胡鬧,不需要罪加一等嗎?”景帝又高聲問道。
所有人都被景帝嚇到了,原本這件事情就是可大可小,以葉灼的身份,景帝隨便打個哈哈
過去了不就好了,可看景帝現在這樣,擺明了想要斤斤計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