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莊成瑞被帶過來,葉坦迫不及待的就問道,“莊成瑞,血刀寨的密道中,為何會有軍方的裝備,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莊成瑞聽到葉坦的話,瞳孔張大了一圈,不過隨後就恢複了一臉淡定的模樣。
“這有什麽好奇的,我乃郡守府的郡丞,平日裏大權在握,單林森那個老家夥又信任我,所以我想搞到一些裝備並不困難,尤其是之前為了剿匪東域問朝廷申請了幾批裝備,我從中暗暗的扣下了一些,情況就是這樣。”
葉坦眯著眼盯著莊成瑞,“事實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嗎?這可是朝廷的軍備,每一幅都需要嚴格的審核,就憑你一個人就能瞞天過海?”
“哈哈哈,葉將軍可能對於東域對於山琅郡不太熟悉,平日裏郡守府大小的事務我都可以插手,偽造幾份名錄,調離看守的侍衛,然後趁著夜色偷偷的運送一些出去,這對於我來說並不困難。”
葉坦上下打量著莊成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比自己想的要簡單的多,其中並沒有牽扯什麽利益鏈,都是莊成瑞一人所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葉坦總覺得這個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可是不管怎麽問莊成瑞,他都一口咬定都是自己所為。
最終無奈,葉坦隻能選擇暫時相信莊成瑞的話,可是心裏卻一直有疑惑,覺得真相並不會像莊成瑞說的那麽簡單。
可如今莊成瑞什麽罪名都一力承擔,葉坦又找不到別的線索,隻能當是自己多疑的。
“葉將軍~”就當葉坦覺得在莊成瑞口中已經聽不到什麽線索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莊成瑞卻突然叫了一聲。
葉坦停下腳步,疑惑回頭看著莊成瑞,“怎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葉將軍知道嘛,這些年我犯下滔天惡行,直接或者間接死在我手裏的人不計其數,老人小孩女人都有,可以說,東域的盜匪會如同現在這麽橫行,幾乎是我一手推動的,我就像是暗夜裏的王一樣,可以在東域為所欲為,錢,權力,女人,隻要我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如今雖然鋃鐺入獄,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虧了,我的人生已經很圓滿了,哈哈哈~”
聽到莊成瑞那近乎是炫耀的話,葉坦直接怒從心起,一步上前一把掐住莊成瑞的脖子,“怎麽,破罐子破摔了?想激怒我?恭喜你成功了!像你這樣的混蛋,我恨不得把你淩遲處死,然你多活一天都是對那些因為你而死的人的不公平!”
“那就來殺了我啊,殺了我啊!我這輩子也值了,風光了這麽多年,老子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不過還真是可惜啊,其實我原本想讓你的雷霆衛也走不出東域的,可惜....可惜啊......”
葉坦掐著莊成瑞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最後甚至一隻手把莊成瑞整個人提了起來,讓莊成瑞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隻能拚命的抓著葉坦的手,可惜無論他怎麽用力,葉坦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無論他怎麽用力都掰不開,最後滿臉通紅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
“葉將軍!”單林森看到葉坦一副要把莊成瑞掐死的模樣,馬上出聲提醒道。
葉坦看了單林森一眼,隨後一把鬆開莊成瑞,被鬆開的莊成瑞整個人趴在地上拚命的喘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這就是挑釁我的下場,別以為自己沒有退路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將不會殺你,但是你如果想在朝廷的死刑下來之前體驗一下什麽叫痛苦,本將不會讓你失望的。”
莊成瑞一邊大喘氣,一邊看著葉坦,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仿佛是被葉坦嚇到了一樣。
“哼!”葉坦一甩袖子,然後轉身朝著大牢外走去,單林森看了一眼莊成瑞,隨後也跟了上去。
走到大牢門口,葉坦又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說道,“本將想去審問一下那胡不歸。”
單林森一聽這話,猶豫著說道,“那胡不歸嘴巴可嚴實了,郡守府想盡了辦法都沒有讓他開口,他絕口不提關於血刀寨的任何話題,而且他的身體又很虛弱,根本扛不住酷刑.......”
“放心,我隻是去問問,並不會傷害到他的。”葉坦說道。
單林森有些懷疑的看著葉坦,若是之前他還相信葉坦說的話,可是看剛剛葉坦對莊成瑞的那種凶狠勁,單林森真的擔心那胡不歸萬一不願意說惹惱了葉坦會被葉坦一拳打死。
“這......”
葉坦都不給單林森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朝著胡不歸所在的牢房走了過去,單林森無奈隻能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胡不歸的牢房外,葉坦就看到胡不歸一臉慵懶的躺在裏麵的草席上,身上綁著不少繃帶,都過了這麽久了,看起來此時的胡不歸還是行動不便,可見當初傷的有多深。
“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這牢房是不是住的挺舒服的。”葉坦一邊說,一邊示意牢頭把牢門打開。
胡不歸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見到是葉坦,他又重新躺了下去,“你來幹什麽,我不會說任何的事情的,別煩我了,我現在隻求一死。”
葉坦看了胡不歸一眼,隨後居高臨下看著躺著的胡不歸,“怎麽,這麽想尋死,是被你們大檔頭傷了心?還是知道自己絕對逃不掉死刑?”
胡不歸睜開眼瞥了葉坦一眼,一句話不說又重新閉了上去。
“配合一點,回答我幾個問題,我雖然不會放過你,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在被砍頭之前,隻要不出這個牢房,我可以盡量滿足你其他的要求。”
胡不歸沒有說話,葉坦也不急,站在旁邊等著。
過了片刻,胡不歸終於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葉坦,嘴巴微張說道,“每天一壺酒,給我炒幾個小菜。”
“好,可以。不過你要回答我的問題。”葉坦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胡不歸深吸了一口氣,從草席上坐了起來,“你問吧,但我不一定回答,我知道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