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卡佩自認為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境下攻打聖威羅堡並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可是他也不會懷疑景國那邊的將領會做什麽無用功,尤其是自從葉灼來了之後,卡佩對於城外的警惕立馬上了一個級別。
之前聖威羅堡內不少人都在看輕葉灼,說葉灼三路大軍,唯有他自己那一路毫無建樹,可是從始至終卡佩心中最警惕的就是葉灼,而事實證明,葉灼的確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表麵上看其他兩路能夠殺得大顛國的軍隊節節敗退很厲害,可是葉灼更誇張,他是直接繞過了重重包圍,輕而易舉的就攻打到了聖威羅堡城下,可以說不僅輕鬆,而且保留了絕對多數的實力。
葉灼此人的想法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樣的人是最難讓人捉摸透的,而且卡佩跟葉灼之前在景國京都有幾次見麵,葉灼給卡佩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從那個時候起,卡佩對葉灼就非常的忌憚,一直覺得葉灼會是大顛國的心腹大患,而事實證明卡佩的忌憚不是無理由的。
來到城樓之後,士兵們見到卡佩來了紛紛心中安定了下來,似乎卡佩出現了那麵對困難就不是困難了一樣。
卡佩直接走到城樓前,低頭朝著下麵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四十座大炮排列整齊的橫在聖威羅堡城下,看到這些火炮,卡佩眉頭緊皺,這麽多火炮雖然不至於把聖威羅堡的城門轟塌,可是卻有十足的威懾力。
而大炮的身後,則是站著五六十萬大軍,葉灼並沒有全軍出動,隻是出動了一部分,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相信卡佩絕對不敢冒險出城。
事實證明葉灼的判斷是對的,卡佩即使看到外麵敵軍隻有這麽點,可是腦子裏都沒有要出城主動進攻的打算,他知道如今的聖威羅堡是最後的屏障,他沒有必要丟棄這個屏障去冒險的。
況且在他心裏,早就有一個計劃已經定下,現在也隻是一直在等待時機罷了。
“陛下,快穿上衣服,這天氣太冷了!”在卡佩觀察完底下的敵軍之後,便有幾個奴隸急衝衝的追了過來,他們有的人手忙腳亂的幫卡佩穿上衣服,有的人則跪在地上幫卡佩把鞋子穿好,剛剛卡佩跑的太快了,這些人一路狂追都沒有追上卡佩。
卡佩任由他們幫自己穿好衣服,然後麵色嚴肅的對著其他人說道,“都小心防範,看葉灼他們出動的兵力,顯然是不可能真的攻城的,最多就是用火炮消耗一下,所有人都注意掩護,聖威羅堡可不是區區幾個火炮就能打下來的。”
卡佩說完,並沒有繼續留在城樓上,給了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直接離開了。
雖然卡佩離開了,可是眾人卻似乎是找到了信心一樣,既然國王陛下說了對方隻是來恐嚇他們的,那他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呢,他們絕對相信卡佩的判斷,至於火炮,隻需要躲好一點酒沒事了,聖威羅堡的城牆可不是豆腐渣工程,不可能一碰就碎。
城外的火炮準備就緒後,對著聖威羅堡就是一頓狂轟亂炸,不過因為已經有了準備,所以聖威羅堡並沒有太大的損失,而火炮的攻擊範圍畢竟也有限,不可能直接打到內城,所以在經曆了一個小時的火炮轟炸之後,葉灼便開始下令收兵了。
卡佩得知葉灼退兵了之後,詢問了一下戰損情況便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沉思。葉灼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火炮這樣的轟炸根本不可能給聖威羅堡帶來什麽損失,也不可能憑借火炮就把城門給打破了,況且冒著這麽大的風雪這樣興師動眾,難道就為了打這麽幾炮,是不是閑得慌。
葉灼退兵之後,很顯然雖然沒有了威脅,可是剛剛被火炮轟炸之後的人顯然也不可能有什麽睡意了。
卡佩沒有想通葉灼這麽做的原因,不過第二天,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聖威羅堡又一次經曆了被火炮轟炸的無奈。
第三天,依舊如此。
這下子,卡佩有些坐不住了,天天這麽搞有意思嗎?雖然火炮並沒有給聖威羅堡造成什麽大的損失,可是卻有些犯人啊,搞得卡佩他自己這幾天都幾乎沒有睡覺。
等等......睡覺?
卡佩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錯愕,這葉灼這麽搞不會就是不想讓聖威羅堡的人好好的休息吧,每天這麽轟炸一番,的確是個人都沒有心情睡覺,長久下來恐怕會疲憊不堪。
不過,僅僅這樣的手段就想要攻破聖威羅堡是不是太可笑了,卡佩從來不會太過於小看對手,對葉灼更是不會小看,他不相信葉灼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惡心他,葉灼肯定還會有別的動作。
而過了沒有多久,在葉灼下令火炮停止攻擊之後,這一次景國的大軍並沒有立馬就退走,而是有兩隊弓箭手緩緩的站到了陣前。
看到這一幕,城樓上的士兵開始警惕起來了,今天的景國有了別的動作,不過弓箭手?似乎沒有什麽大用處吧?
隨著葉灼的一聲令下,漫天的箭雨射入聖威羅堡,不過城樓上的士兵早就已經有所準備,隻見最前麵的一隊士兵用盾擋在身前,天上射下來的箭矢毫無意外的全部被擋下,景國的攻勢似乎不怎麽猛,而且射了幾波之後葉灼就帶著大軍緩緩離開。
等敵軍離開後,城樓上的人才發現這射進來的弓箭似乎並不尋常,每一支弓箭的身上似乎還綁著紙條,有人好奇從弓箭上取下紙條看了一眼,隨後立馬臉色大變。
紙條上寫的可以說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有些紙條上寫的是勸降的話,告訴城中的人,隻要他們不聽卡佩的命令,不跟景國作對,那麽聖威羅堡城破之日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相反,因為他們的識趣還會得到景國的優待。當然了,除了勸降還有一些是施加壓力的話,上麵分析了聖威羅堡如今的處境已經多麽的岌岌可危,繼續反抗的話 隻有死路一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