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碩下午到家的,家裏隻有周婉君和薑越豐。
“可算到家了,路上累壞了吧,上樓休息會兒,等你大哥和頌頌回來就吃飯。”周婉君開口道。
薑南碩應聲“嗯,爸媽我先上去了。”
薑越豐點點頭,摟著周婉君“老婆,你說南碩的性格到底像誰,這樣悶的性格女朋友都難找。”
周婉君錘了薑越豐一下。
“那就是有小姑娘喜歡我們南碩這樣的,你忘了以前在滬城隔壁的小茉莉了?”
“那小姑娘跟小太陽似的,就喜歡跟著我們南碩。”
薑越豐哭笑不得“老婆,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而且人家早就搬去國外定居了。”
“哎,要不是搬走,說不定,小茉莉還現在就是我兒媳了。”周婉君開口道。
薑越豐笑道“你倒是真喜歡那孩子。”
“可愛又乖巧,誰見了不喜歡?”
兩人說著,玄關的門開了。
薑頌和薑慕辭回來了。
薑慕辭一副誰也別惹他的模樣,薑頌則是一臉無奈。
“你們兄妹倆這是怎麽了?”周婉君詢問道。
薑慕辭繃著臉不說話,上樓了。
“難得見慕辭這樣,頌頌發生什麽了?”薑越豐也詫異。
薑頌無奈的解釋“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坐的傅淮硯的車,大哥不太高興了。”
周婉君和薑越豐相視一笑。
“你大哥從來沒這樣過,他是覺得你把小硯看得比他重要,吃醋了這是。”周婉君笑道。
薑越豐也道“一會兒吃飯說兩句好聽的,你大哥就不生氣了。”
薑慕辭從來不這樣,後來薑南碩和薑止出生,周婉君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兩人身上,對薑慕辭有些忽視,他也從來沒表示過不滿。
相反還經常照顧兩個弟弟。
晚上吃飯,薑頌主動去叫得薑慕辭。
抬手敲了敲門“大哥,吃飯了。”
“知道了。”屋內有了動靜。
薑頌這才下樓去餐廳,兩人前後腳坐下。
薑頌特意換了位置坐到薑慕辭旁邊。
薑越豐舉杯“來,歡迎我們南碩回家。”
“幹杯!”
“幹杯!”
薑頌喝的是果汁,拿起筷子先給薑慕辭夾菜。
“大哥,你最喜歡吃的魚。”薑頌笑眯眯道,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薑慕辭知道妹妹在哄自己,應了一聲,矜持的吃了魚肉。
周婉君看著兩個孩子,笑了笑“好了慕辭,你看頌頌都主動給你夾菜了。”
“長大了還願意吃醋了,要是頌頌結婚那天你怎麽辦?”
薑慕辭咽下魚肉“那就不讓她結婚了。”
薑頌滿頭黑線。
薑越豐開口道“那你也不結婚了?”
“不結,我養著頌頌。”
薑慕辭回答了一本正經。
氛圍一時間有些微微凝滯。
薑頌開口打破“我結婚了大哥就不養我了嗎?”
“要是不養了,那大哥剛才說的話就是假的。”
周婉君笑著開口“你要是結婚了,你大哥得拿一半的家底給你當嫁妝。”
餐廳裏又恢複了熱鬧。
吃完飯,外麵下起了雪。
傭人端上飯後水果,薑頌扔了個葡萄在嘴裏。
周婉君身旁坐著薑南碩。
“南碩,你在那邊別總待在實驗室,出去走走。”
“對了,你同事裏有沒有好女孩?試著和人家接觸接觸。”
薑南碩:......
薑頌和薑慕辭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誰也沒跑掉,催婚可能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隔壁的小茉莉嗎?”
“媽看你許姨發朋友圈,小茉莉回國了,要不媽媽幫你要個聯係方式?”
薑南碩站起身來“媽,我累了先休息了。”
說完就上樓了,無聲的拒絕。
薑越豐開口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催這事。”
周婉君開口道“我是怕南碩一直這樣悶著出心理問題,身邊有個活潑的人處著不是能好點嘛。”
“你倒好,還怪我催他。”
薑越豐摟著周婉君“是我的錯,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薑頌和薑慕辭也上樓了,實在是不想當電燈泡。
薑頌回到房間,洗完澡出來。
桌子上的電腦響了,盛沫打來的視頻電話。
薑頌點了接聽,擦著頭發坐下。
“頌頌!有個大消息。”盛沫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薑頌抬眼“什麽消息?”
“鬱杳流產了,是因為有人告訴她,她初戀被她父親抓了。”
“還挑斷了手腳筋。”
薑頌詫異“她初戀是誰啊?”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哦,但我猜周世銘應該挺高興的。”
薑頌放下毛巾“有沒有可能就是周世銘讓她知道的。”
周家的人都很虛偽做作,明明是一團汙穢還要蓋著一層虛偽,變得不人不鬼。
“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周世銘戴了這麽長時間的綠帽子,早就忍不了了。”
盛沫說著,鏡頭裏忽然擠進來一個人。
“老婆,我回來了。”霍燃從後麵抱住盛沫。
薑頌眉頭一挑“進展得還挺快嘛。”
盛沫被打趣了臉一紅,掙脫開霍燃“一邊去,我和頌頌聊天呢。”
霍燃才不管,又抱住盛沫“和她有什麽好聊的,我們也可以聊天,還是深入聊天。”
盛沫有些窘迫,立馬掛斷了視頻電話。
薑頌靠著椅子笑。
盛沫一把被霍燃抱了起來“今天就在浴室吧。”
說完,不容盛沫拒絕就朝著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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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洲,醫院。
鬱杳已經醒了,孩子沒了對她的打擊很大。
周世銘端著粥,輕聲哄著“杳杳,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孩子還會再有的。”
鬱杳不說話,無聲的流著淚。
周世銘的耐心要耗盡了“杳杳,聽話,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要個孩子。”
鬱杳還是不說話,也不吃他喂到嘴邊的粥。
周世銘還是耐著性子哄,病房門被推開了。
鬱霆站在門口沒進來,看向周世銘“你出來。”
周世銘放下碗,看著鬱杳輕聲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鬱杳看見父親,眼睛動了動。
病房外,鬱霆一巴掌扇了過去,周世銘的嘴角被打出血。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杳杳要是有事,你和周家一起完蛋!”
周世銘擦了擦嘴角的血“爸,我隻是不想讓杳杳把孩子生下來。”
“生下來又怎樣?大不了養在鬱家,周世銘你這點事都忍不了的話,還怎麽當鬱家的女婿?”
周世銘低下頭“爸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