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尹常林等人便走了出去,留下了陸帆和舒亦珊。
舒亦珊隨即坐了下來,翹著腿看著陸帆說道:“行了,你開始燒吧。”
“我靠,你不一起燒啊?就我一個人燒爐子。”陸帆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麽她就能在沙發上坐著。
舒亦珊輕咳了下,潤了潤嗓子後,朝著門外說道:“尹隊,好像有人不配合。”
“行行行,別叫喚了,我燒還不行麽?”陸帆立刻走到了灶台邊上,一邊丟木柴進去,一邊嘀咕著:“一個個就知道壓榨我,壓榨我......”
等到木柴丟的差不多之後,陸帆便摸了摸台麵上,想要找火柴盒。
這時,舒亦珊精準的把火柴盒給丟了過去,剛好砸到了陸帆的頭上。
“我說你就不能拿過來麽?非要這麽粗魯?”陸帆顯然是被火柴盒的邊角砸疼了,直捂著頭痛苦的說道。
“不能,多累啊,你快點燒。”
陸帆無語的打開了火柴盒,從裏麵拿出了一根火柴,往邊上的錫紙擦了兩下,抱怨著:“咱們兩,就像是上輩子仇人似的,唉,這輩子我來還債了。”
舒亦珊挑著眉,沒有理會陸帆的嘮叨,繼續玩著手機。
陸帆把幹草放在灶底邊,雖然火柴一下子就把幹草給點燃了。
幹柴也被燃燒起來,一下子灶底下開始冒出弄弄的熏煙。
“我靠!嗆死我了!”陸帆猛地咳嗽著,“這個幹柴還是濕的,我靠,好大煙,咳咳......”
隨後實驗表明,煙囪和牆上的排煙排煙孔縫隙、以及煙囪兩節結合之處,都會產生大量的濃煙。
陸帆這時看了眼舒亦珊,問道:“奇怪,你怎麽還不脫衣服啊?”
舒亦珊先是愣了下,隨後臉紅起來,惱羞成怒,“如!來!神!掌!”
“啪”的一聲,陸帆的右臉上就清晰的看到了五條手指痕。
“我就這麽調侃一下,你用得著打人麽你?”陸帆委屈巴巴的打開了房門,假裝抽泣的走了出去。
“嘿!你怎麽出來了?”正在門外等候的尹常林的等人看著陸帆走了出來,很是意外。
陸帆這時戲精發作,他捂著臉說道:“我,我被師姐非禮了。”
“那為什麽是你臉上有巴掌印,而不是亦珊臉上有呢?”諾蘭笑著揭穿了陸帆的小伎倆。
因為開了門的緣故,所以屋子裏的煙一下子就從門邊湧了出來。
“這麽大的煙?”尹常林覺得很不對勁,他們隨即走進了屋裏,查看了下煙囪的結構。
陸帆摸著自己的臉,指了指煙囪和灶底裏的幹柴說道:“煙囪冒煙是因為那一堆幹柴濕了,所以產生了大量的煙。”
“照這麽說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是意外身亡的了?”羅騰摸了摸煙囪,爬上梯子後,注意到那個通風口的確是出不了爐子邊上產生的煙霧。
“看來,還真的是意外了。”尹常林也承認了這一點,於是便走了出去,準備找劉慧娟的家人解釋情況。
而劉慧娟的家人全都在隔壁屋著急的等待著,當尹常林說了這個可能性後,王雷很難接受這個真相,他很是疑惑道:“那照這麽說,被煙熏了之後,應該是四肢無力才對,為什麽還會脫衣服呢?”
劉慧娟的母親更是大哭大鬧,直言是因為公安局沒有辦法找到凶手,所以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他們。
其實,這個脫衣服的細節也是陸帆他們一直疑惑著。
如果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那麽這個衣服究竟是誰脫的呢?
因為尹常林他們沒有辦法給劉慧娟家人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也隻好收隊回警局再作進一步的打算。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一同上了警車的時候,陸帆卻停住了腳步。
“你是想回學校?”尹常林看著他,問道。
“嗯嗯,我想查一下有關於一氧化碳中毒的過程,我們學校的圖書館資料齊全,我覺得我能找到有關於應用法醫學之類的書。”
這時,舒亦珊也下了車,和尹常林說道:“尹隊,我也陪他回去查資料,江大的圖書館我很熟,知道哪裏有法醫相關的書。”
“行吧,那你們注意休息,別太勞累,我們就先走了。”羅騰隨後發動了警車,離開了村子。
陸帆和舒亦珊一塊走在村路邊,他好奇的問道:“你覺得真的是意外身亡麽?”
“我不清楚,不過從現場來看,並沒有打鬥痕跡,而且整個屋子都是隻有劉慧娟一個蹤跡,但是這個脫衣服究竟是怎麽回事?”舒亦珊也是弄不清楚這個疑點,所以也一直困擾著。
“或許秦教授那有相關的資料,我們再去看看吧,先說好,去到秦教授那,我們要相親相愛,不能再打打殺殺了。”陸帆警惕的看了眼舒亦珊的表情,生怕她發飆起來。
舒亦珊白了一眼,“你少點惹我,多哄哄我開心,會打打殺殺?”
“我靠!我都把你當神一樣供了。”說這話的時候,陸帆忽然接收到了一條微信。
打開手機一看,是美嘉發來的信息。
“啊?程廳長的女兒?”
陸帆心裏嘀咕了下,隨即打開了聊天窗口,看到了完整的對話信息。
“陸帆,我可能要食言了,還記不記得當初我說我要調來江城當你的下手,其實我爸爸已經同意了,但是他也同意我去學考古了,我要去埃及了,加入了一支考古隊,嘻嘻,sorry啦~”
陸帆看到這個信息很是替美嘉高興,他隨即打了一句話:“說這些,不過等你回來,你可要記得請我吃飯補償了,旅途愉快,加多一句,路上小心~”
看陸帆笑的這麽開心,舒亦珊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手機,隨後發現聊天窗口是一個比較女性向的頭像,便沒好氣的吐槽著:“還真的是勤快,破案都不忘泡妞。”
“人家程廳長的女兒和我道別,說要去埃及了,去考古了,這也叫泡妞啊?”陸帆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解釋著。
“又不用和我說,我也不想聽。”說完之後,舒亦珊便已經走出了村口,攔下了一輛的士,低頭和司機說道:“司機大哥,去江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