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看到周芷琪氣憤的走了之後,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陸帆想著陶宇畢竟是省廳的人,所以便說道:“她不去也沒事,畢竟我們這兒有兩個法醫,你就帶著我們去吧,我們對那不熟。”
因為程廳長在散會之前便對陸帆大肆誇獎,所以陸帆這個名字在省廳已經算是出名了,陶宇腦瓜子一動,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結識陸帆的機會了,便點頭說道:“好好,我這就去開車。”
林茜隨後穿上了高跟鞋,整理下自己的容裝,這時,施雅欣打擊她說道:“茜兒,你這樣子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啊?為什麽。”林茜一臉茫然。
“你想想看,誰會要一個打架這麽厲害的姑娘啊,還是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的那種。”施雅欣捂嘴笑道。
舒亦珊因為林茜幫了她出口氣,所以兩人的關係似乎在那一刻變得要好起來,她拉著林茜的手說:“沒事,我們大不了兩個女人過一輩子,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羅騰在旁邊輕咳了下,“我這個已婚男人就應該不是了吧。”
這句話把她們都都笑了,一場格鬥便使得他們一行人更加團結起來。
很快,陶宇便開車駛了過來,招呼著陸帆他們上車。
隨後,便往澄城縣的方向開去。
在路上的時候,林茜和舒亦珊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從小學的糗事,到初中被人暗戀等等的回憶。
她們不時咯咯的笑聲讓陸帆哭笑不得,看著外麵的風景,閉目養神著。
澄城縣離光州並不遠,總共也就一百多公裏,但是因為案發地點是澄城縣西北部,那兒很多崎嶇的山路,所以陶宇開車的時候,盡量減緩了速度,讓車上的人不會因為車的搖晃,而感到不適。
車終於來到了澄城縣的縣公安局,局裏的秋隊長早就在門口等候著陸帆等人的到來。
一下車,秋隊長便帶著幾個同僚走上前去,熱情的說道:“歡迎,歡迎,你們來了,就太好了。”
陸帆被秋隊長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施雅欣見慣了這樣的場麵,畢竟他們是從省級直接下派來的,縣裏的同行自然會尊重一些。
“你好,我是此次的法醫施雅欣。”施雅欣走上前去,友好的握了握手。
秋隊長連忙握著手說道:“你好,你好,我是這兒的刑偵科的中隊長秋海,早就聽聞施法醫了,當年的那起案子我們都是聽聞的了。”
“往事的事了。”施雅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什麽案子?這麽厲害?”陸帆在後麵小聲的和林茜嘀咕著。
林茜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我來介紹一下,我們此次的主要負責人,陸帆,他是程廳長欽點的此次案子的負責人。”施雅欣隨後側了下身,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陸帆。
“你好,你好,年輕有為啊,我聽程廳長說你可是在江城市出了名啊,我們的案子有希望了。”秋海雖然看陸帆年輕,但是他知道程廳長介紹的人絕對不會差的。
陸帆有些木訥,經過舒亦珊的催促,才急忙的伸出手友好的握了下。
“好了,我們先去看看案子吧。”施雅欣覺得時間不能拖,必須要趕緊進行案件分析。
秋海感到很欣慰,這才剛下車就想著破案,看來這個折磨了自己幾天的案子終於有著落了。
走進會議室,秋海立刻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案件報告,投影了出來,開始分析著。
“我們在省廳那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了,所以秋隊長可以把速度加快,這樣,在分析案情這件事上可以少一點時間,我們最主要還是要進行實地勘察。”陸帆其實覺得沒有必要再看一次案件分析,隻是不想破壞了他們的興致。
“好,那我長話短說。”會議室等人一下子就進入了緊張的氛圍當中。
“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那個死者,目前還在驗屍房的冰櫃裏,還沒有進行驗屍分析,不過,據我們的法醫觀察,這個屍體有些奇怪。”秋海把死者現場的圖片再播放了一遍。
雖然舒亦珊經過了好幾次案子之後,已經對那些血腥的畫麵有免疫了,可是看到投影上的圖片,還是忍不住的吐槽著:“這也太惡心了。”
“其實在我們發現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盜墓案,正當我們進行搜捕的時候,卻發現那些盜墓的人又不見了。”秋海把最新的一次盜洞照片播放了出來。
在經過半小時的分析之後,施雅欣提議想要去看看死者的屍體。
隨即秋海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驗屍房,施雅欣帶上了手套之後,從冰櫃裏拉出了屍體。
陸帆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帶的東西,便從口袋裏拿出了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了幾顆小含片,隨後分給了他們。
“這是什麽,牛奶糖?”林茜拿著陸帆給的含片,不解的說道。
“你有見過黑色的牛奶糖麽?”陸帆被林茜奇怪的問題給都笑了。
見他們都疑惑著,陸帆便解釋道:“這是秦教授之前給我的,因為我每次去觀察屍體的時候,都會犯惡心,所以秦教授自己弄了一些含片給我,這個是中藥提煉的,用蘇合香、冰片、水牛角,麝香、沉香等等。”
“為什麽?為什麽秦教授從來沒有給過我,偏心。”舒亦珊嘴嘟著把含片吃了下去。
陶宇將信將疑的含在嘴裏,立刻驚訝的說道:“我的天啊,這好清涼,好像是薄荷糖。”
“厲害吧,你們會愛上這個的。”陸帆很是嘚瑟的說道。
林茜吃了之後,上跳下串的,直拉著陸帆,要他再給自己幾顆。
“大小姐啊,這可是很貴的啊,這個是《洗冤集錄》裏記載的一種偏方,我也不知道秦教授是哪裏來的自信,竟然能夠成功。”陸帆對於自己的老師總是一種崇拜之情。
“好了,那我們來看屍體吧。”施雅欣掀開了屍體的白被單,乍看的一眼,連施雅欣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眉頭微微皺了下。
這具屍體其實要比照片上的更加誇張,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