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帥哥,小美女,要買點什麽東西麽?”老板看到陸帆從店門口走了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陸帆先是沉默著,站在店的中間,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店不大,甚至可以說有點小,可是在藥材市場這寸金寸土的地兒,還是要交不少的店鋪費的。

陸帆隨手拿了一根藥草,問道:“這個是?”

“這個是金銀花。”舒亦珊一臉無語的看著陸帆,沒有想到這個白癡竟然連金銀花都不知道。

老板嘿嘿的笑了下,“小姑娘說的沒錯,這個就是金銀花,想必兩位應該不是來批發進貨的吧?單純來買一種藥的?”

這個明眼人都能猜出來,連金銀花都不認識的人,怎麽可能是做藥材生意的,但是還是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老板還是耐心的問著。

“嗯嗯,我們來買......”陸帆其實對藥材還真的不太熟,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麽。

“給我們來點桑寄生、葛根、川芎。”舒亦珊直接隨口說了幾個中藥名,隨後又補了一句:“再來點夏枯草。”

老板聽完舒亦珊要買的藥材,多問了一句:“要用來祛風降壓?”

“是的,我爺爺有點高血壓,平時就愛喝一些草藥煲的湯水,還麻煩老板弄一點來。”舒亦珊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支開了老板。

“好的好的,不過,你要叫老人注意些,這些草藥不能多喝,一周喝個一兩次就好。”老板生怕等會老人當水一樣,使勁的往肚子裏灌去。

舒亦珊笑著說道:“當然,我會監督的,放心吧。”

老板立刻連聲應道,隨後趕緊回自己的藥櫃上,抓剛剛所說的藥材。

陸帆有些驚訝的看著舒亦珊,用肩膀碰了下她,“可以啊,什麽時候會這些東西的,連高血壓的中草藥都知道。”

“那是因為秦教授有高血壓,我以前去他那的時候,他的桌上有這些東西。”舒亦珊看著一臉懵的陸帆,不屑的說道:“你當然不會知道的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陸帆:......

很快,老板便把那幾味中草藥給打包好了,拿給了舒亦珊。

陸帆見老板也和他們聊開了,便故意的往案子方向問去:“對了,老板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三個人來過你們的店?”

“前些日子?”老板皺起了眉頭,隨後有些警惕的反問著:“怎麽了?”

“是這樣的,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叔叔,他騙了我爺爺的錢,他好賭,所以我們現在想要找到他,向他拿回那些錢來。”

陸帆之所以不願用警察的身份來詢問老板,是因為自古以來,群眾對警察這個詞都是很害怕的,麵對警察的時候,很多都是不敢說,所以有時候不得已才會選擇用警察身份。

“原來是這樣啊,我呀,最討厭的就是賭博了!”老板像是找到了共同語言,立刻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的外甥就是賭博,然後欠下高利貸,害慘了他爹媽。”

隨後他又對著舒亦珊說道:“女娃子,記住了,愛賭的男人不能要,不過我見你男朋友一副君子樣,應該不會賭博。”

原來老板誤以為陸帆和舒亦珊是一對的了,舒亦珊有些無語,這自從一同出來執行任務,都已經多少回被人誤解了。

陸帆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句話,他再把話題引向了案字:“所以,老板,你好好想想。”

“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光頭呢,三個人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來我這買了一大包板藍根就走了。”老板忽然拍了下大腿,想到了那三個人。

陸帆很是興奮,“那你知道那些人的特征麽?”

“我這倒是不是很注意,不過那個光頭的臉上好像有道疤,那個是你叔麽?”因為時間有些久了,再加上他們待在店裏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所以老板也忘得差不多了。

舒亦珊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便打算隨便再聊幾句就撤了。

就在這時,陸帆的電話又再一次響了。

“喂,劉岩姐,怎麽了?有線索了麽?”陸帆看到劉岩的電話,不由得忐忑了下,希望是個好消息。

“我們發現那個銀白色的轎車,也就是嫌疑人的那輛,經常活動在博野縣一帶,還有一輛白色的轎車和它相伴而行,不知道有沒有聯係。”劉岩通過全市的監控係統,逐一排查,發現了作案車輛經常活躍的地方。

陸帆聽到這裏,立刻斷定這個白色的轎車肯定是和嫌疑人有關聯,甚至陸帆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這個白色轎車的主人有可能就是買凶殺人的背後指使。

“你看看,那個白色轎車的人是不是那三個人裏麵的其中一個,或者說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陸帆拉著舒亦珊就往店門口走去,擠在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裏。

“我們發現那個朗逸轎車的主人和案發現場那個打傘的人很像,甚至那個衣服都沒有更換過。”劉岩把那輛轎車的信息以及圖片發到了舒亦珊的微信裏。

陸帆看了眼圖片,立刻發現了端倪。

這輛車的前窗左下角貼著兩個小小的字:出租。

“這輛車是不是出租的。”陸帆當即問著劉岩。

“哎,你怎麽知道,我剛剛想告訴你,沒錯,這個車就是我們當地的一輛出租車公司的,好像那個出租車公司離你們也不遠,要不要順道去看看?”劉岩知道陸帆的想法,提前說了出來。

陸帆輕笑了下,“劉岩姐,你都猜到我心思了啊,好,那你把那個出租車公司的位置發給亦珊,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掛了電話之後,不一會,舒亦珊的微信裏便收到了一個地址。

通過手機上的地圖一查看,發現這個出租車公司離他們的位置也僅僅隻有一公裏而已。

“得,這回連公交車都不用坐了,小美女,陪你哥哥壓馬路去。”陸帆低頭看了眼身旁的舒亦珊,暗示道。

“滾,誰陪你壓馬路,還有,誰允許你就這麽正大光明的牽著我的手走的?!”舒亦珊把陸帆牽著她的手舉了起來,質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