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倒戈相向

聽得此話,海棠有些不好意恩,正不知所措之時,卻見他已把蠟燭熄滅,已輕躺在了地鋪之上。

海棠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黑暗中,無人看到自己醜陋的麵孔,海棠吸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你的傷口還痛嗎?”

千麵人翻了一個身子:“還痛,但已輕好多了,隻是胳膊還不能太用力。”

“哦,那若是府中有什麽活,你可要注意點,盡量讓我幹吧。”

“有個閨女真不錯,知道幫母親幹活了。”千麵人故意打趣說道,海棠黑暗中輕輕淬出一口,小聲回道:“有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不但不感激我,還要我喊你娘!”

千麵人趕緊打圓場:“哎呀,恩人可別動怒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不過話又說過來,明個早上開始,該喊什麽喊什麽,我是你母親,你是元香,千萬不可露出馬腳,否則你我二人性命不保!”

“這個你放心,我自當謹記。”海棠附和著。

海棠剛想再說話,卻發現千麵人已輕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她嘴巴一噘,身子轉到裏邊,肚子裏卻思緒萬幹,如何能立時入睡?

這二人進房間睡覺,閑雪睛又安排小玉和玉娘趕緊回屋休息,本想讓靈兒也去睡黨的,可靈兒一定要在旁邊伺候著,不想去休息,閔雪睛看她執拗,知道她的心思在汪林身上,也就由了她。

靈兒把苗方草從包袱內小心翼翼拿出來,輕輕放在外邊的方桌之上,動作之謹慎視如珍寶。

閔雪睛點點頭:“嗯,不錯,此草的確是本宮所指的苗方草。”她吩咐靈兒將草洗淨,然後放在容器中,加了鹽巴開始搗碎,待得糊狀樣子的時候,將那藥汁抹在汪林的手腕動脈之上,並且用布包裹。

一切弄完,夜已深,黃崗從未見過此這種治療之法,不禁問道:“不知此法可管用啊?”

閔雪睛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本宮也無十足把握,姑且一試吧。”黃崗聞言,不再言語。

汪林彎腰拜到:“不管能不能治好眼疾,在下都十分感激王妃,汪林謝過!”

見汪林如此說,閔雪睛更加不好意思,這才喃喃說道:“此去梁國是本宮的意思,而弄傷汪護衛眼晴的,又是本宮父王的手下,從因到果,本宮都脫不了幹係,盡管如此,汪護衛一句責怨的話都沒有,這令本宮更加內疚,若汪護衛的眼疾治不好,真是無顏相見那。

閔雪睛說出此話,今旁邊的汪林和黃崗深感意外,看她年齡不大,心恩卻是縝密,言辭之中透著歉意,尤其是汪林,深為感動,他聲音略有些顫抖:“王爺和王妃吩咐之事,汪林在所不辭,這是應盡的責任,而事精至此,也並非王妃心意,所以無需自責。”

閔雪睛點點頭:“汪護衛此番話,今本宮感動,若日後有機會,本宮自當補償這次之過。”

汪林動容:“王妃嚴重,在下不敢!”

“王妃,衣已深,在下不再叨擾,這就先行告退了。”汪林和黃崗拜過王妃,兩人回了北和苑。

靈兒和閔雪睛也各自回了房間,隻是夜漫長長,各懷心事,輾轉反側,對月長歎,不能入睡。

汪林和黃崗剛回到北和苑,就者到王爺在院中來回鞭步,黃崗趕緊施禮:“王爺,夜已深,您怎地還未入睡?”

王爺看到黃崗和汪林回來,向前緊走兩步:“你們去哪裏了,怎地現在才回?”

“去靜雪閣了。”汪林小聲回道,他知道王爺此時正在氣頭上,不知道去靜雪閣王爺會不會生氣。

王爺的眉頭一皺:“去靜雪閣何事?”

黃崗在旁回道:“王爺,昨個王妃召汪護衛去靜雪閣,看了看他的眼疾,後來說有治療的法子,用苗方草搗碎了加入鹽巴即開治療,今個一大早靈兒便出王府:“尋找苗方草,返回之時夜已深,等給汪護衛敷上草藥,這有如此晚。”

蔗成和一愣:“苗方草能冶眼疾,那不是普通的草嗎?”見王爺提出疑問,黃崗附和道:“是啊,並且此治療法子,屬下都未曾聽說過,但不管如何,死馬當活馬醫吧。”

“嗯,也是,不過本王看希望渺茫,連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他一小小女子,又怎會醫治。”話說到這,又怕汪林傷心,趕緊又改口道:“話說偏方能治病,我們好且看看,汪護衛別灰心。”

汪林知道王爺這是在勸慰自己,施禮回道:“多講王爺寬心。對了,您何時從宮中返回的?”

燕成和歎口氣:“本王戌時返回的。”

“那,那皇上的瘧疾如何?”

燕成和搖搖頭:“恐帕,恐怕??”王爺欲言又止,汪林和黃崗心中一緊”,怎麽,難道皇上他?”

“皇上此時氣血虛弱,宮中所有的禦醫都已巳輕看過,均無辦法,並且說,並且說來日不多了。”

“什麽?”這個消息來得過於突然,誰也沒有任何準備。

黃崗眉頭一皺:“王爺,皇上在前個月還要號召朝中諸侯王子前去狩獵,當時身體自是尚可,為何短短月餘,竟病入膏盲,這,這豈不是太突然了?”

燕成和歎息一聲:“是啊,那些庸醫竟說父皇許是得了什麽急性風寒,所以病疾來得快,又由於皇上日日操勞,所以耽誤了休息和醫治,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

“那,皇上的遺詔可曾擬好?”黃崗是指繼位之事,燕成和搖搖頭:“此時手不能握筆,腦子有時清醒有時渾濁,哪裏能擬得了遺詔。”

汪林急道:“如此,那宮中豈不是大亂那?”

“表麵尚可,但其後暗波湧動,大家都在蠢蠢欲動,尤其是支持二哥的那些大臣,已輕表現得按耐不住,到處拉攏人心。”

“王爺這邊如何?”

“朝中左丞相魏言倒是極力支持本王,已輕約好明日上午在府中詳談。”

“魏大人剛正不阿,若是能贏得他的支持,此事便好辦多了”。黃崗在旁說道。

“不過,支持二哥的大臣竟是占了大半,有文官也有武官,局勢不妙啊,並且有越來越多的大臣倒戈相向,原來真是小看二哥了,短短幾日,他原來是首勢待發,具備了如此大的能量。”

“誰都知道二王爺平庸,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支持他啊?”汪林有些納悶。

燕成和輕歎一聲:“這也正是我不解之處啊,難道二哥有什麽馭人之術,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這才回房睡覺。

西王府內,書房之中還車光亮,此時裏邊端坐兩人,正在小心密談。

細看之下,乃是燕成地和燕成仁。

此時燕成地臉上桂著微笑:“三弟果然好手段,竟然幫助哥哥籠絡了這麽多擁護之人,當真功不可沒啊,若日後當了皇上,哥哥定當好好封賞!”

燕成仁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幫助哥哥,這乃是應盡的本分啊,自小,我們便被老四一直壓著,他受盡了父皇恩典,聽盡了恭維之詞,這下啊,也該哥哥揚眉吐氣了。”

燕成地重重哼出一聲:“哼,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憑什麽事事比我強,連母後也這樣認為,事事順著他,寵著他,而我,受到的卻是不斷的嗬斥和訓誡。”

“就因為那個閔雪睛之事,母後已徑對那老四有了滿腹怨恨,你們可是一個母親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日裏,哥哥還得多多哄哄母後,讓她在父皇麵前多多美言幾句才是。“燕成仁不動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