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卷軸之迷

閔雪晴站了起來,她輕邁步子走近畫前,這幅畫此時看起來落敗不堪,上邊拂滿了灰塵。閔雪晴用手輕輕滑過,眼前揚起一道灰塵,小玉忍不住後退幾步。

那幅畫被人撕去了一個角,閔雪晴看了幾眼,心裏歎道,如此美景,是誰忍心毀掉這如詩畫卷呢?

她用嘴巴將上邊的灰塵輕輕吹落,畫麵看起來更加清晰,閔雪晴暗自思量,但就這幅古畫,若是拿到古代應該是價值連城呢,隻是被人撕了一角,可惜,可惜。

心裏歎息著,手不由自主的摸了過去,撕毀之處正是此畫卷軸的地方,閔雪晴便拿著那個卷軸把畫從牆上揭了下來。

小玉大驚:“王妃,不可,不可!”

閔雪晴疑惑:“為何?”

小玉著急起來:“溪兒雖犯了錯,卻也非正常死亡,她應屬於冤魂野鬼,所以她的東西不可擅動哦,否則,會被惡鬼纏身的。”

天啊,這哪跟哪啊!閔雪晴實在無語,自知無論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所以幹脆閉了嘴,拿了畫,顧自坐在了稻草之上,仔細觀看。

小玉見閔雪晴毫不理會,心中害怕,隻是遠遠躲在旁邊觀望。

閔雪晴撫弄了一下那撕裂之處,發現裏邊的軸都**了出來,心中好奇,於是順著那撕裂之處便抽了出來。

拿出之後,才發現是一段檀木,閔雪晴心中疑惑,裏邊的卷軸為何要用這上等的好木呢,反正是封在裏邊的,古代人當真是浪費。

她拿著檀木在手中把玩,發現握在手中光滑如絲,似有人常常撫摸一般,表麵已經變得異常光滑,閔雪晴心中納悶,把那段檀木放在眼前仔細察看。

在這段木頭的兩端,閔雪晴細看之下,竟然發現其中一端是個活塞,無疑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閔雪晴頓時激動起來,她輕輕的想將頂端的活塞拿下,有點結實,不過她稍一用力,還是拿了下來。

閔雪晴湊過眼睛仔細觀看,發現裏邊好像有東西藏在卷軸之內,伸出指尖輕輕拿出,將那物伸展開來,原來是一封信,隻是上邊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並且寫得龍飛鳳舞,閔雪晴根本認不得幾個字。

閔雪晴如看天書般研究了一會後,還是琢磨不出個理所當然,這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印章之上,那個字體怎地如此熟悉呢?

閔雪晴猛然想起,哦,對了,這個字是鷹,就是刻印在刀柄之上的那個字體。

這一下吃驚不小,她知道這封信肯定來曆非凡,也許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否則怎麽會藏在如此隱蔽之處?

此時她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飄逸的男人,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神,還有他那兩位身材高大的部下,他們到底是誰呢?難道和此信有什麽關聯嗎?

心中的疑問太多,此時卻是理也理不清,但閔雪晴突然從這幅畫中探到了那溪兒的意思,她在臨死之前,故意將此畫擺在牆上,而後在卷軸部位又故意撕掉一角,為了就是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後取走牆上的字畫,從而知道卷軸中的秘密。

這溪兒是為了引起誰的注意呢?閔雪晴思量著。虞妃?自然不是,若是虞妃,她何故如此呢,難道,難道是燕成和?閔雪晴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他。

溪兒在臨死之前都未曾見到燕成和一眼,所以她把秘密藏在了卷軸畫中,希望通過自己的死,燕成和能過來看一眼,若是看到了自己,自然會注意到牆上的這幅畫,取走畫,秘密也會告知於他了。

閔雪晴心道,這丫頭好深的心機啊,可歎啊,她遇到了一個禽獸不如的負心漢,你死了,他卻也未曾過來看你一眼。

你用死想告知他一個天大的秘密,可現在看來,真真不值,也許此生你愛錯了人,閔雪晴越想越憐惜,自然越想也越恨燕成和。

閔雪晴心中有火,眼睛又環顧一周,看看這充滿淒涼的屋子,不免悲從心中來,不知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正在此時,聽到外邊有一群雜亂的腳步向這邊走來,閔雪晴趕緊把那個寫有字的書信揣入懷中,將畫又掛回原處,迅速挨著小玉坐下,剛收拾妥當,房門便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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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昨夜那被閔雪晴追趕的女人跑到了南王府側門之處,門是開著的,她稍一側身,進了南王府,緊接著,房門又緊緊關閉。

這時,迎上來一人,看到她受了重傷,眉頭微微一皺:“隨我來!”撂下此話,他在前邊帶路率先走了,那人緊隨其後。

他們七拐八拐到了一座假山之後,領路之人看看四下無人,把手伸進石縫之中,稍稍扭動手臂,隻聽得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那座假山前麵的一塊巨石竟然移開了。

領路之人鑽了進去,她也緊隨其後,待兩人進入之後,那塊巨石又緩緩關上了。

石門關上之後,已看不到任何的月光透露進了,洞裏變得漆黑無比,受傷之人那粗重的呼吸顯得格外清晰。

片刻之後,火石摩擦的響聲,洞裏亮了起來。

不過眼前所呈現的卻是一個狹長的通道,領路之人手裏已經多了一盞蠟燭,他端著蠟燭走在前麵,受傷之人在後邊小心翼翼跟隨。

走了大約幾十米之後,前麵豁然開朗,裏邊放著一張床,一張桌,還有一盞燈。

簡單,安靜卻透著沉悶。

領路之人把手中的蠟燭放在桌子之上,站直了身子。此人長得尖嘴猴腮,一雙耗子眼閃著光芒,目不大卻很犀利。他的眼睛稍稍一眯,受傷之人嚇得趕緊恭下身子:“屬下辦事不利,險些壞了大事!”

領路之人向前走了幾步,嘴裏吐出怪聲:“你可是咱家千挑萬選出來的,卻險些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你可真是令咱家失望啊!”

那渾厚的聲音又想起:“請公公責罰!”原來領路之人竟是個太監,而在這時,那人順手將頭上的發套拿了下來,細看下去,哪裏是甚女人,滿臉的絡腮胡子,鷹鉤鼻,目大有神,活脫脫一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