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現人群中並未有梁欣的身影。
大夥們心中都生出了個不妙的想法,紛紛看向陳凡。
該不會…
這時。
周良衣衫襤褸地打開門跑了出來,身上遍布吻痕。
他手上拎了個靴子對屋內的梁欣破口大罵:
“明明是你撲上來,居然還叫我滾!”
梁欣扔出周良另一雙鞋子:
“滾!!”
接著梁欣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
她看到後花園人滿為患頓時呆站在原地。
周良不明所以還指著梁欣道:
“如今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你就是我周家的人了!”
陳凡鼓掌。
“啪啪啪。”
三下清脆的聲音讓周良和梁欣身軀一顫。
陳凡一副才知曉的表情怒不可遏道:
“梁欣!”
“原來你不在宴會,是為了和情郎私會!”
周良轉過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群中的周父衝上前給周良一個耳光。
他恨鐵不成鋼指著周良道:
“孽子啊!”
“你膽敢在今日的場麵對梁欣行…行不軌之事!”
眾人愕然!
大家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極其無措地站在原地。
有人假意賞花。
有人借故有事:
“世子啊,我家裏有事先行離開一步。”
大家紛紛效仿,不是說有事就是借故要上茅廁,紛紛選擇離開。
離開時,眾人心都在滴血!
大家夥又備了份比之前還要厚一指寬的厚禮,現在全部付之東流。
就連巴結陳凡還沒來得及巴結!
權貴世家將這一切都歸根到梁府頭上。
周父瘋狂扇著周良的巴掌:
“孽子,你怎敢啊!”
他打到疲憊這才停了下來,看著周良滿身的吻痕又看陳凡的態度。
周父自知周家是全部毀在周良的頭上了。
他走到陳凡的跟前道:
“世子,老夫教子無方,請世子賜死啊!”
今日。
就算陳凡未下定奪,梁欣都是周家不可攀指之人。
周良則像狗一樣爬到陳凡的跟前央求道:
“求世子成全我和梁欣。”
“我與梁欣情比兩情相悅,求世子成全啊!”
陳凡冷笑一聲道:
“好一個兩情相悅。”
“我倒成了個棒打鴛鴦之人。”
周父還想扇周良巴掌卻被陳凡製止。
梁欣不顧自己的形象衝到陳凡的麵前。
她撲通一下跪下對陳凡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有些頭暈後就發生這些事情。”
“凡兒你相信我!”
“我絕無背叛你之心。”
她指著周良。
“全都是周良的毒計,為了玷汙我的名聲啊!”
周良呸了聲對梁欣怒道:
“你都是不是處子之身,好意思說我玷汙你嗎!”
周父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周家是造了什麽孽,生出這樣的孽子。
陳凡看著二人相互攀咬隻想笑。
他一把甩開梁欣冷聲道:
“你當我鎮北王府是什麽地方,豈會要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梁邵聽到消息姍姍來遲,見到眼前這一幕酒意**然無存。
他傻眼了。
徹徹底底傻眼了。
就算梁邵再笨也看出眼前的情況。
他給了梁欣一巴掌氣的咬牙切齒道:
“孽子!”
“你怎敢啊!”
隻差一步他就成為鎮北王的嶽父了。
全部都毀在梁欣的頭上了。
“你就這麽忍不住嗎!”
“今日是什麽場麵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這是自毀自己啊!”
梁欣不斷搖頭抱著梁邵的手道:
“爹你相信我!”
“我真的沒有,全都是周良借著酒勁玷汙我!”
她哪裏還顧什麽合歡散,鬧成這樣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隻想解釋。
梁欣和周良行**被權貴世家撞破,豈會是幾句話能解釋的事情。
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陳凡冷冷看了眼梁邵:
“梁邵,你一口一個姻家,就是這麽侮辱我鎮北王府嗎?”
“當初你上門退婚也就罷了。”
“我陳凡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你卻讓梁欣當著眾人的麵羞辱我王府!”
他揮袖離去,轉過身的瞬間薛長青快步跟上。
陳凡聽著身後的巴掌聲,湊近薛長青身邊低語道:
“薛叔,我的表現不錯吧?”
薛長青無奈一笑。
世子真是越大越頑皮了。
不過也好。
他不希望世子當了鎮北王滿心愁事。
他笑著道:
“世子表現很好。”
“報了當初梁邵帶梁欣上門退婚一仇。”
“老太君知道後也會樂得笑開花。”
陳凡走遠了後,一改正經的走勢,大搖大擺走了起來。
他看著藍天白雲心情極好:
“此事定會傳遍京城,梁欣也就沒臉再纏著我了。”
薛長青笑著點頭應下。
他忽然想到什麽對陳凡道:
“隻是,不用帶上七夫人嗎?”
陳凡眉頭一皺:
“怎麽突然提起慕容青了?”
薛長青也覺得奇怪世子怎會問這種問題:
“我見七夫人一直站在遠處觀望,難道世子沒發現嗎?”
陳凡懵了。
一直在?
這是什麽意思。
薛長青見陳凡疑惑便解釋道:
“因為,七夫人總是在遠處看著,我以為世子都知道。”
“世子您忘記了嗎,自幼您被欺負總是七夫人保護您。”
“您自小和七夫人交好,大家都以為世子將迎娶七夫人。”
薛長青說到慕容青,父親極力反對。
而陳凡和慕容青的感情是誰人都不可比。
陳凡的腦海中突然湧現無數記憶的片段。
慕容青幫助他保護他。
慕容青嫁給七哥當晚鳳冠霞帔,詢問自己的想法。
隻要陳凡當日說一句不。
慕容青會不顧眾人阻擾與陳凡行男女之事。
她不在意陳凡的癡,隻因二人自幼青梅竹馬感情交好。
她早已暗許終身。
陳凡不再是癡兒後。
慕容青像是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他恍然大悟呢喃道:
“難怪她看我的眼神是那樣。”
慕容青的眼神總有一抹埋怨和深深的委屈。
她年少時鍾情的人,已經忘卻了她。
陳凡內心塵封的情愫如海水般洶湧而來,差點要將他吞沒。
他的心隱隱作痛,無數記憶閃過。
每想起一點,心就痛一分。
“薛叔,慕容青人在哪?”
薛長青道:
“應該還在醉仙樓。”
陳凡瘋了般跑向醉仙樓。
他內心迫切到無法用言語形容,隻想快點尋到慕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