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鹽巴產量十分巨大,但官府為了利潤,設立高額鹽稅。
而古代生產工藝落後,老百姓花大價錢買來的鹽巴,是粗糙且充滿雜質的粗鹽。
他笑著對慕容青說:
“青兒,若是我能做出細鹽細到跟沙子一樣細呢。”
“那這碗紅燒獅子頭是不是會好吃許多?”
慕容青愣住隨後無奈道:
“當然了,隻是這怎麽可能。”
放眼大炎,眼前的鹽巴已經是最細的了。
她還是找遍才找出這樣的鹽,怎可能會有鹽如沙子一樣細,就連皇室都沒有。
陳凡看到慕容青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件事一定能幹成。
隻要在大炎開設酒樓,發明出精鹽、耗油等物,定能大賺一筆。
他更不需要將目光放在大炎,可以開設在韃靼等各界地方。
陳凡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人。
達林。
若他酒樓發明起來授權給達林,那各國不都是自己的酒樓了嗎?
他走到哪吃到哪住到哪。
世界之大都是他的家!
陳凡拉起慕容青就往外走:
“走!”
慕容青連忙問道:
“去哪呀,凡兒。”
陳凡道:
“回家。”
慕容青回頭望著自己涼透的紅燒獅子頭抿了抿嘴。
她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做出好吃的紅燒獅子頭。
她路過小春身邊時說了句:
“回去領五棍。”
小春委屈地哦了聲,老老實實地跟在慕容青身後。
小夏沒好氣地白了小春一眼:
“還委屈,若不是我及時叫你出去的話,就不是五棍的事情了。”
小春委屈地撇了撇嘴。
雖然她皮糙肉厚經打,可也會疼嘛。
鎮北王府。
陳凡剛到府邸就看到江秋離端著參湯迎了上來。
江秋離看了眼慕容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她對陳凡道:
“凡兒,先將參湯喝了吧。”
陳凡將參湯一飲而盡,隨後一股腦紮進書房,示意誰都不要來打擾自己。
江秋離眼中盡顯落寞,囑咐下人完後便打理府中要務。
她心不在焉地翻閱王府這幾日的賬本,整個人看起來魂不守舍:
“我身為正妻應當心胸寬廣,主持好王府一切…”
她自言自語安慰著自己。
她羨慕慕容青跟著凡兒去燈會,不過心中沒有埋怨。
丫鬟見江秋離這麽落寞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小姐,為何不跟世子說您的所作所為。”
“您就算做得再多,沒告訴世子,世子也不清楚呀。”
她看著江秋離不斷府裏府外操持,每日還煮參湯。
明明江秋離隻是比其他人大一兩歲,卻像下人一樣,很為自家小主鳴不平。
江秋離對丫鬟訓斥道:
“不可非議。”
頓了頓。
“不用跟凡兒說。”
她不求與陳凡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求心中有自己。
“隻要能陪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做什麽都是我心甘情願。”
江秋離遣走丫鬟重新振作精神,開始挑燈翻閱這幾日沒有處理的事務。
慕容青自打回了府中,就像三魂丟了七魄一樣惴惴不安。
她很怕,怕好不容易跟陳凡在一起的這段時光再次消失。
然後。
一切又恢複平靜。
她又如往日般隻能遠遠看著陳凡。
“是因為我沒有幫到凡兒嗎?”
“我應該及時把太子趕走嗎?”
“還是,我應該換個醉仙樓的廚子,或者我應該早日學會廚藝?”
她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慕容青自嘲一笑,看著黃銅鏡中的自己道:
“你應該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可她好不舍。
如果她不曾得到過,就不會盼望這些。
可她內心已經有了期待。
人有了期待後就容易患得患失,內心那種不安焦躁的感覺讓慕容青夜不能寐。
她怕,怕這一切隻是黃粱一夢。
更怕睡得太久錯過與陳凡相處的時間。
書房。
陳凡咬著筆杆盯著閃動的燭火,思索在藍星蠔油、精鹽的製作方法。
他想一點便在紙上記錄一點。
滿地都是被揉成團的宣紙。
陳凡忽然想到什麽在紙上記錄著:
“真空蒸發提煉,通過加熱以及水分蒸發,鹽會沉澱在底部。”
這種辦法是最接近精鹽,並進行破碎、過濾、幹燥等等處理,去除雜質,提高純度。
至於耗油那就更加簡單了。
生蠔在大炎隻有酒煮以及烤的方式,並且極其泛濫。
陳凡再次記錄下蠔油的做法:
“將生蠔洗淨後放鍋裏,不放水,慢火煮。”
他記得生蠔曾經在宋代才大受歡迎,並在蘇軾品嚐後開創新的美食烹飪法。
薛長青正巧走了進來,臉色沉重。
陳凡連忙將耗油和精鹽的辦法交給薛長青道:
“薛叔,你派人大肆生產這個!”
在藍星這些不算什麽。
可這裏在大炎,兩個配方值老鼻子錢了!
薛長青拿過配方一看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凡:
“世子,這就是精鹽的方法?!”
他拿著配方猶如拿著燙手山芋般。
可以說,隻要這配方流落出去,楚群天都要瘋狂。
精鹽啊!
大炎粗鹽價格隻高不低,且百姓都必須購買的必需品。
供不應求。
每年皇室都會大批量製作鹽巴其純度都無法達到精。
在美食、口感、以及使用程度上都會大大提高。
隻要有此物也可以拉低鹽的價格。
為國為民的好物!
薛長青將配方好好藏於懷中,雖激動可心情起伏不大。
他對陳凡道:
“世子,派去跟蹤太子的人回來了。”
頓了頓。
“來人報,發現太子走進了梁府。”
他說完話還特地抬頭查看陳凡的表情。
楚天和梁府接近,就表明這件事一定和皇室有關。
陳凡神情一滯,深吸一口氣,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
他再次坐了下來:
“知道了。”
他早有所料,隻是不願相信這個消息。
他先祖乃開國功臣陪先帝四處征戰,建立國號大炎。
兩百多年雖不斷降爵,可他們鎮北王家哪一位不是為皇帝做出汗馬功勞。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鎮北王府沒有功勞,可也有苦勞,何必趕盡殺絕。
陳凡自嘲一笑:
“居然會淪落到這種下場。”
陳家滿門忠烈,為國肝腦塗地,英勇犧牲。
本以為是戰死沙場,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