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木製的平板車結合四個木輪子,還有把車供人推行。
隻要將木頭砍下來綁在上麵固定好,就可以運輸下來。
一根巨大的木頭可能需要四個百姓綁著繩子扛在肩上背下來。
但是有了這個推車。
一次性就可以運輸起碼十幾根木頭,隻需配備一個人。
效率也會大大提高。
人力節約、運輸成本降低、運輸效率增高。
陳凡將這個推車介紹給許山。
許山愣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這推車,小小的東西有這麽厲害嗎?
他不是不信陳凡,隻是木頭那麽重,四個人都抬得費力。
這推車…能行嗎?
他麵露苦澀對陳凡道:
“世子,您可能是不太了解我們這木頭有多重。”
“這個推車可能還沒放上幾根就壓碎了。”
陳凡哭笑不得道:
“你放心吧,就算是十個人跳著踩上麵都不會壞。”
他在木板下麵模仿藍星的剪力牆結構,隻不過混凝土替代成為木頭,一樣可以達到平衡的效果。
完全不會壞。
他對薛長青道:
“薛書,叫人搬幾箱銀子出來!”
薛長青點點頭道:
“是。”
他命陳家將士將院裏的箱子搬出來,一箱箱疊了起來。
總共十五箱。
這是院裏所有的箱子,但不是這推車能承受的極限。
陳凡拍了拍箱子對許山笑道:
“這裏差不多一千二百斤吧。”
一兩銀子差不多是40克,十五箱銀子,差不多一千二百斤左右。
這裏的錢將全部用於雲通城的建設。
許山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攏,癡癡說道:
“一…一千二百…斤?!”
他試著推動推車,感覺到了重力。
他作為一個普通的成年人,還是可以推動,並不會很吃力。
他再檢查輪子,發現這樣的輪子在樹林的地上推起來也不會特別費力。
許山從質疑轉變到驚喜,最後激動的對陳凡道:
“世子,您是怎麽想出這個辦法的!”
他高興地推著推車滿院跑!
這玩意太好用了!
“隻是世子您要運木頭做什麽,難道房屋用水泥磚不就好了嘛?”
他想破腦袋都不知道木頭可以拿來幹什麽。
燒柴?那好像也沒什麽必要,不需要製作這麽厲害的推車。
陳凡笑著搖了搖頭道:
“木頭可以做家具,造衣櫥、木床、木桌、木凳等等。”
他舉例出很多。
雲通城的房子破敗,是時候要重新修建修建了。
除此之外。
木頭可以用於燒柴、製作投石機、弓弩、箭矢等等。
有極大的作用。
許山眼中爆發異彩!
他過於激動竟哭了出來:
“大夥們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世子,您是真正的好人!”
他退後一步對陳凡深深行了一禮。
“世子,請饒恕我前幾日對您的冒犯。”
他對陳凡心服口服。
在這個貪官遍地的大炎,還能有一個真正幹實事的人。
起碼。
陳凡遠離京城富裕的生活,不遠千裏奔赴西南,來到這個雲通小城。
陳凡沒有離開,沒有忙著創下功績。
而是留在這裏,解決百姓的生計。
試問,有什麽官員能做到這一步?
陳凡搖了搖頭。
他沒有怪許山,退一步來說,如果他活在這個時代,恐怕會做的比許山還要過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一直覺得這句話說得沒錯。
“放心吧,我沒有怪你。”
許山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那河有什麽用嗎?打漁嗎?”
陳凡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河裏的淤泥可以做陶瓷,用來做碗。”
許山高興地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百姓:
“好,世子!”
“我這就找人去砍木頭下來!”
陳凡極為無奈。
他話還沒說完呢。
他隻能喊道:
“記得多喊些人來。”
陳凡早已規劃好木頭和淤泥的使用。
第一步,解決糧。
第二步當然是重建家園,讓一切慢慢恢複秩序。
與此同時。
水泥磚的消息越傳越廣。
再加上達林商會的推波助瀾,徹底將水泥磚推上了風口浪尖。
皇宮。
禦書房。
楚群天看著龍桌上的奏折,陷入許久的沉默。
奏折上麵寫著關於西南的情況。
所說的也就是,陳凡發明出水泥磚,導致大量商賈湧入西南。
變相的緩和了西南的混亂。
這些商賈都是個見錢眼開之輩,帶著護衛又壯又強,砍了不少攔路的賊寇。
“那小子,真的發明出用幾十年都不會壞的水泥磚?”
他這句話的語氣複雜,有種難掩的複雜心情和落寞的情緒。
陳公公苦笑著點頭道:
“是的陛下。”
“京城已經有人販賣水泥磚了。”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泥磚命人呈上來。
楚群天接過一看,果真堅硬,一摸上去就知道比磚石好了不少。
他嘴角抽搐,打死都想不到西南那等偏僻之地,居然還能讓陳凡鬧出動靜來。
他是真的眼紅。
這等好物若納入朝廷。
他將省多少錢?
楚群天還可以將水泥磚用於鋪設道路、皇宮加固建設。
可他沒辦法厚著臉皮開口跟陳凡要!
現在水泥磚在整個大炎風靡,達林商會大肆販賣,若強行要來定讓人不滿。
納入朝廷後,就等於多了諸多的限製,將惹商賈生出怨氣。
楚群天無力地歎了口氣:
“哎。”
他看向林公公。
“由著他吧。”
說完。
楚群天轉身離去。
林公公陪伴楚群天多年,多少了解陛下的習性。
他是看出來陛下是真的眼紅了。
楚群天捏著那水泥磚就是不鬆手,仿佛拿著什麽絕世珍寶般。
他向著陳凡喃喃自語道:
“世子啊,咱陛下是真的想要。”
而在皇宮的楚雲州,得知陳凡的消息,是真心為自己這位朋友感到高興。
他上次出宮被楚群天得知後暴怒,說他不懂禮數,罰他關在這小院中。
陳凡去了多久,他就被關了多久。
楚雲州看著池塘中的魚,臉上總是掛著似有似無的笑,顯然心情極好:
“陳凡,那日不能送你出京可別怪我。”
“好好在西南活下去,千萬不要出事。”
“我期待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