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連環襲擊
手心中,烈火激射而出,卷向我身後,幾乎是同時,我掏出手紙飛快的擦了一下,然後一邊往前麵蹦躂,一邊提褲子。這玩意兒,在廁所裏被鬼怪襲擊,還被摸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讓哥的麵子往哪兒放啊?
當我一邊蹦躂著轉過身一邊扣上皮帶後,我驚愕的發現蹲位裏麵居然冒出了一隻手,手上還拿著紅白黑三張廁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坑裏冒了出來,“你要紅的,白的還是黑的?紅的七天死,白的三天死,黑的現在死。”
略無語,這橋段有點老啊,我記得我三歲的時候就聽過這個鬼故事了,今天居然遇到了真的?恐怕,這隻是個障眼法吧。“給我來張黑的,哥要現在死。”說話的時候,我把左手中蘊含的陰氣向著四周散布開去。沒有開眼,我是看不到那些故意隱藏起來的妖魔鬼怪,可是那並不代表我感覺不到,散布出去的陰氣對鬼怪沒有什麽殺傷力,但卻相當於在我周圍布置下一個領域,凡是進入這個領域的異常陰氣或陽氣都可以被我感知到。
“喜歡黑的,那就接著吧。”怪手的手指一鬆,紅色和白色的兩張紙掉了下去,而那張黑色的卻被它像飛鏢一樣向我丟了過來。
“裝神弄鬼!”左手向前一伸,五指張開,一片語文書大小的冰壁出現在我的手掌前麵,黑色的廁紙“叮”的一聲釘在了上麵,看來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紙的,而是金屬的東西。丟掉冰壁,我把感知力放到了最大,可是廁所裏麵卻沒有任何反應。這間廁所不是我們在鬼故事裏常看到的那種結構複雜的廁所,簡單到恐怖,十幾平米的空間,四個角各有一個蹲位,沒有任何阻攔遮擋的東西,一目了然。
我現在的位置在二樓三樓之間,距離一心姐的宿舍其實隻有十幾節樓梯而已,還是先回去找到小詩或者牛眼淚再來跟這個家夥計較。想到這裏,我也不耽擱,扭頭衝出了廁所,可是衝出廁所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這學校的硬件條件雖然很差,樓道裏的聲控燈還是有的,廁所外麵就有一個,可是我出來以後,卻發現眼前的燈光特別的昏暗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一樣,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頭頂上方傳來,我立刻向前竄了幾步,竄上了樓梯,後背一涼,衣服已經被什麽東西給劃開了。剛一扭頭,就看到身後一個高大的人影手中一抹寒光向我的脖子掃了過來,哼,能看到你,哥就不怕了!身子一矮,向那個人影撲了過去,讓過他手中的匕首,肩膀狠狠的撞在那人小腹上,身子半擰,右手順勢一個上勾拳,鑿在那家夥的下巴上,把他打得腦袋向後一揚。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招斷子絕孫腳徹底收割了大個子最後的戰鬥力。就在我把大個子放倒的時候,廁所裏麵傳來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撞開窗戶逃跑了。
感情這次是別人設計好的來襲擊我了,廁所裏麵的家夥擅長隱藏,裝神弄鬼的想嚇唬我一下,讓我失了方寸,然後走廊裏這個藏在半空中的家夥才是真正的殺招,趁我慌亂的跑出來的時候對我下手。
說實話,這要是放在從前,我很可能就栽在他們手上了,可是現在不一樣,我可是和一個變態少女外加一個蜀山劍仙磕了足足半個月啊,從拿著東洋刀砍人的武士直接蛻變成了雙持重武器的野蠻人戰士,對付這種程度的對手,還是沒什麽懸念的。
大個子一隻手捂著褲襠,另外一隻手依舊握著匕首,努力的想站起身子繼續攻擊,可惜啊,人類可以忍受很多種痛苦,其中甚至包括殘肢斷臂,但是蛋疼絕對不在其中,否則我們也不會總把蛋疼掛在嘴邊了。對待俘虜的正確方法應該是什麽樣呢?如果是個美女的話,我有可能下手輕點,找條繩子捆起來什麽的,不過對於一個比我高了快有一頭的壯漢……繞到他身後一隻手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他的肘關節上,隨著“哢嚓”聲響,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很快,學校裏的保安以及部分住在這棟樓裏的人都跑了出來,我對保安出示了證件,並讓他去找條繩子來捆住這個身穿迷彩裝的大個子,可是等保安找來繩子之後我才發現那個大個子居然已經斷氣了。
當然,不是我的斷子絕孫腳踢得太重,這個高鼻深目,有著白種人特征的大漢此時麵色微微有些發黑,嘴角裏冒出了少許的白沫,顯然是在事情失敗之後服毒自殺的。這玩意兒,就是傳說中的死士麽?有點意思,想殺我,還舍得下本錢,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隻不過這本錢下的略微有點不足啊。很快,一輛警車開進了學校裏,兩個麵色陰沉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對此我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這大半夜的,任誰被叫起來出任務,心情都好不了。警察初步查看了一下屍體,又看了一眼我的證件,年紀大的那個對我說:“沈同誌,雖然你說是他們襲擊了你,但是現在出了人命,我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到局裏麵去接受調查,這裏離縣城不遠,咱們去做個筆錄什麽的,雖然你也是公安係統的,但是就算要走個程序,那也是得走的。”警察說的很正式,讓我沒法反駁,不過,感覺有點怪。具體是哪裏怪,我又說不上來。也許是遇襲後的後遺症吧。
人家要走正常程序,我也不好太駁麵子,回到一心姐的寢室,給她留了個字條,帶著小詩和兩把武器,上了警車。其實按理說我是應該把小詩留著繼續看家的,可是這一次明顯是有人盯上我了,丫頭和家夥都不在身邊的話,心裏還真的不太有底,誰知道盯上我的家夥會搞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上了警車,一路朝著啟東縣的方向開了過去,開車的是那個年紀稍大的警察,而那個小一點的則留下來看守現場。
“兄弟,你稍等一會兒,我去路邊撒個尿,開到半路,警察把車停到了路邊,說要出去撒個尿,就下了車,走進了路左邊的野地。
“哼。”右邊的山林裏,突然傳出來一聲冷哼,讓我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雖然隻是一聲哼聲,但是我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我從前聽到過,而且絕不是自己人!推開車門,抽出捆在車頂上的兩把武器,徑直衝進了一邊的林子裏,協助調查什麽的,那都是小事兒,有敵人不幹翻,那就天理不容了。可是我剛剛衝進山林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陣氣浪從身後吹了過來,把我整個人掀的往山上滾了好幾個跟頭。要不是我把雙刃矛插在了地上,差點又順山滾下去。
回頭朝後麵看了一眼,我的天,剛剛那輛警車此時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半,化作了兩個火球,路麵上到處都散落著警車的零件,我要是坐在車裏,這時候恐怕早就被炸的和這車一樣了。陷阱,這也是陷阱!我猛然想起了之前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並且弄明白了為什麽我會覺得不對勁兒。之前啟東縣的事情鬧得那麽大,尤其是醫院那次整個啟東縣縣城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在我的指揮下平息醫院事件,並且後來我是一個人衝進去的,行動非常的紮眼,按照這些來說,啟東縣縣城的警察應該全都認識我的才對,就算不認識,也應該有過耳聞,沒理由用那麽程序化的口氣對我說話,而且,有一個細節,當時那個警察說襲擊我的人是“他們”,而不是“他”,現場的屍體卻隻有一具,我也沒告訴他們廁所裏有人摸我的事情,也就是說,那個警察本來就知道襲擊我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他妹的,被算計了!那家夥根本就不是去撒尿的,隻是借故離開車子,好引爆車子裏的遙控炸彈!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朝著山林的方向瞟了一眼,那個發出哼聲的人卻再沒了音訊。難道說,那一聲聲“哼”,隻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讓我從車上下來?那個家夥是在幫我?可是,為什麽?幫我的話,為什麽不直接一點,而要這麽拐彎抹角的呢?托人捎字條給我的,和發出哼聲的又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就在我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路邊的野地裏爬了上來,借著火光,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個人就是下車去撒尿的那個警察!
好小子,想炸死我是不是,咱們就看看死的到底是誰吧。看著那警察小心翼翼的走向斷成兩截的車子,我不由得發出一陣冷笑,“小詩,給我砍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