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水法則,法不輕傳,道不輕取
水神府,陳九靜靜的坐在那個水神王座上麵。
靜悄悄的,猶如千萬年來一直都保持的沉默,隻有外麵傳出來的水流聲。
陳九的身上泛起了一層層藍光,水波**漾,一股荒涼的氣息散發而出。
禁製擋住不住這股氣息,整個水神府周邊百裏的水流在這股氣息下不斷的顫抖,河床在發生震動。
洛水魚蝦俱驚,難道是要發生地震不成?。
內視陳九的體內,十二萬九千六百道被真水洗練過的絲線在不斷的飛舞,沿著一個玄奧的軌跡,不斷的糾纏,交織。
十二萬九千六百道絲線像是絲線一般,交織成了符文。
上古功法與現代功法最大的區別就是上古功法能夠與天地大道法則相合,結成代表著功法規則的符文。
隨著第一道符文形成,就像是產生了連鎖反應一樣,呼吸之間就接連有一萬道符紋產生。
陳九沉浸在水的海洋,可是忽然間滿天的海洋都消失不見了,隻留下那一萬道符文在其體內流轉。
這個時候神通種子再次產生了異變,隻見神通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降落在下丹田,此刻的神通種子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在陳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一萬符篆吞掉了。
“這,,,,”。
陳九連忙觀看自己的神通種子,此時神通種子上有一條絲線和一個玄奧的符文亮起,那代表著水之法則的絲線散發出微微亮光。
“這是什麽情況”身為神通種子的主人,陳九此時暈眩了。
“難道每一條絲線代表的都是法則,而我隻要驅使這水之法則就能夠運轉所有水係功法”。
這是陳九的推測,是不是真的是那回事還兩說。
陳九運轉真水天經,那一萬符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淡藍色的,看起來十分虛幻的絲線。
“神通種子出品,定然不是凡品。可是我不會用啊”陳九鬱悶了。
睜開眼睛,眼前的三滴真水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是被自己修煉消耗掉了。
“看來以後要想辦法在哪裏找一些個真水才好”陳九摸著下巴。
陳九現在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麽心情,自己的功法產生了異變,此刻陳九站在那裏,感覺到呼吸間都有水汽與自己產生聯係,甚至隻要自己振臂高呼。這方圓十幾裏的水域都會受到自己的控製。
陳九邁步走出水神的府邸,這一次沒有動用避水珠,河水自然而然的會給陳九讓開路。
一步一個階梯一般陳九來到了水麵,感受著那無處不在的水元氣,陳九心神輕輕一動,十幾米內的河水再也沒有半點波動。
天空水汽瞬間密布。形成了烏雲。
“真水天經不知道河神在那裏弄來的,威力真是不凡”陳九站在河麵,看著遠處的漁船。
那漁船上好像也有人看到陳九,想要遠遠的避開。
陳九嚐試著控製水流,那漁船猛然間加速,來到了陳九的身前。
“小人見過河神老爺”船上的是一個老人與一個青年。
老人胡須花白,孩子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漁家少年。
此時那老人與孩子跪倒在地。不斷的討饒。
“河神大人,小人可真的不知道你在這裏,不然就是借小人十個膽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衝撞河神老爺”。
陳九腳下的水流瞬間升高,然後一腳跨入漁船。
漁船不算大,隻是一個普通的漁船而已。
“兩位快快起來吧,我可不是什麽河神,隻是一個修士而已”。
老人聞言站起。拘束的站在一邊:“莫非大人就是傳說中能夠上天入地,搬山趕月的修士不成”。
陳九搖搖頭:“搬山趕月尚差很遠,移山填海也遙遙無際,我現在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男孩子十四五歲,麵色黝黑,木訥老實的相貌,不過此時看向陳九的目光卻透漏著一絲絲的火熱。
陳九慢慢的坐在漁船的邊緣處。看著清澈的河水,露出一個笑容:“船家可有美酒與我燒上一壺”。
“好教公子得知,我漁家的酒水苦澀,難以入口。怕公子怪罪”老漢拱拱手道。
“無妨,無妨,我今日心情甚好,再說了喝酒釣魚隻不是過是圖一個風雅,這酒水的好壞倒是次要的”。
老人起身去幫陳九燒酒,那漁家少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陳九,陳九一笑:“孩子,你盯著我幹嘛”。
“沒,沒有”孩子磕磕巴巴的趕緊轉過頭。
陳九掐指一算:“嗬嗬,本座已經閉關三個月了,按理說已盡寒冬,可是為何這洛水依舊沒有結冰?”。
陳九瞭目四望,入目的俱都是碧波清流。
“好叫少爺得知,幾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方圓幾十裏內的水流是碧波暗湧,這水始終未曾結冰”。
陳九聽了心中有數,自己修煉的時候攪動周邊的水元氣,使得這洛水始終未曾結冰,說起來也是一番因果。
“你叫什麽名字?”說起來陳九比不比這孩子大多少,但是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了長輩的意思。
“我叫水生,據說是我爹娘出海打漁的時候,我娘因為風暴被卷入河水之後,臨危生產,我就在水中誕生了”。
陳九聽的有趣:“哦,原來如此,你爹娘呢?”。
水生露出潔白的牙齒:“爹娘在家呢,我今天和大伯出來玩”。
“如此看來,你今日能碰到我,倒是有一番緣法”陳九搖搖頭。
“公子,您的酒好了”漢子將一壺酒端了上來,隨後還有一尾正頓在鍋裏的魚。
“在這洛水之中泛舟,一壺濁酒,一尾魚,也是難得的享受啊,人生自當如此”一邊說著,陳九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那漢子,你也過來坐吧”。
漁夫小心翼翼走了過來,端起酒杯:“我先敬公子一杯酒”。
陳九端起酒杯:“同飲”。
雖是濁酒,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中,也遊目騁馳,樂在其中。
日頭偏斜,陳九一點醉意也無,那漢子倒是醉醺醺的了。
“這時間過的也忒快了”陳九放下酒杯。
男子喝醉了,也放開自己,聞言附和道:“不錯,冬天就是這樣,天氣短,夜深長”。
陳九深入懷中,不知道自何處摸索出一顆鬥大的明珠:“你我今日再次相會,也算是有緣,這明珠就送給你們了”。
男子連忙搖搖頭:“不可,不可,這明珠乃是名貴之物,價值連城,我們可受不起,還請公子收回去”。
陳九搖搖頭:“非也,非也,這明珠在你們眼中價值連城,但是在我眼中卻不值一提,與糞土無異,再說了,我送回的東西哪裏有收回來的道理”。
看到陳九談笑風生,不像是喝醉的樣子,漁家漢子嘴角咧到了後腦勺:“那就多謝公子了”。
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明珠收好。
陳九拍拍手,輕輕的站起:“好啊,今日終於是盡了興,我也該走了”。
說完之後眼前的河水翻滾,陳九正待一步踏入,卻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郎君止步”。
陳九與那男子一同回頭,卻是那個叫水生的漁家少年。
“水生,你叫住公子可有什麽事情嗎?”。
水生撲通一聲跪下:“好教公子得知,水生歆慕大道,還請公子賜法”。
陳九收回腳步,輕輕一笑:“法不可輕傳,亦不可空取,我如何能夠傳你?”。
漁家少年聞言麵色漲紅,隻是磕了一個頭:“人生入蜉蝣,短暫無比,我願永駐長生”。
陳九搖搖頭,又說了一遍:“法不可輕傳,亦不可空取,我如何能夠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