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府試
看著圓滾滾的劍丸,陳九輕輕一笑,嘴一張,將劍丸吞入腹中。
天劫散去,但是此地方圓十幾裏都成為了廢墟,再也不複之前的山清水秀。
“這也是一場因果,本座卻不好不了結這場因果”。
陳九目光一動,手中閃現一個法印,周邊山石瞬間複位,草木重生,甚至於本來貧瘠的大山此時多了一點元氣。
“算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考試了,這一個月要好好準備一下,大周王朝人才輩出,不可小覷”。
天劫散去,籠罩在禹州的那層屏障瞬間消失,無數的修士暗探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蒼蠅,一股腦的向著禹州城外陳九所在之地探查而來。
陳九心頭一震,感覺到不妙,瞬間千裏一瞬,回到了州府內。
學院,陳九坐在自己的書舍,江千秋難得一見的正坐在那裏讀書,左看看,又看看之後,江千秋疑惑的道:“陳兄,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怎麽不見你蹤影啊,本來新年是有花燈的,可惜你不在,沒有趕得上熱鬧”。
陳九微微搖搖頭:“話雖如此,我本來就是苦讀書之人,這一個月我找了個山清水秀之地去閉關,現在葷腥不忌諱,有空咱們喝兩杯”。
陳九一身紫袍,氣勢內斂,慢悠悠的看著手中一個發黃的書卷,這書卷是陳九從王明陽哪裏借來的。
聽聞此言江千秋眼睛一亮:“好啊,你是不知道。我最喜歡杯中之物”。
時間就在陳九與江千秋的學習中悄悄溜走,府試如期而來,不管禹州城現在亂成什麽樣子,但是科考乃是朝廷的大事,沒有人敢搗亂。
這年頭做書生也不容易,十年寒窗,先要鄉試,然後再縣試,縣試之後還有府試。
從鄉試到府試不知道多少學子為之黯然傷神落淚,不知道多少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過去則是海闊天空。過不去還要重整旗鼓,從頭再來,甚至於有的人頭發都白了,依舊一無所成。
考試程序中。“童試”的其中一關。
通過縣試後的考生有資格參加府試。
府試在管轄本縣的府進行。由知府主持。參加府試。報名、保結,與考試的場次、內容同縣試差不多,但保結的廩生要多一名。府試通過後就可參加院試。
考試科目。分帖經、雜文、策論三場,分別考記誦、辭章和政見時務,共錄五十人,分甲、乙兩等,前十名為甲等。
卯時一刻,貢院開門,數千名考生依次接受初查,魚貫入場,在四名執燈小童的帶領下分別進入四個考場,又在門口再次接受軍士的搜身檢查後方才最後進入考場,按考引(即準考證)尋到自己的位子,這次考試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準帶入,筆、墨、特用紙張等都由考場提供,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占一席之地。
東方風來滿眼春,花城柳暗愁殺人。
複宮深殿竹風起,新翠舞衿淨如水。
光風轉蕙百餘裏,暖霧驅雲撲天地。
軍裝宮妓掃蛾淺,搖搖錦旗夾城暖。
曲水漂香去不歸,梨花落盡成秋苑
三月如期而來,陳九與一眾學子都穿著厚厚的棉衣站在書院外。
今日書院關閉,或者說隻對考試的士子開放,周圍有大軍鎮守,這裏可是聚集了一洲一府的人才,整個禹州的精英都匯聚於此地,要是出了什麽亂子,這裏的人死傷一些,別說州府大人,就是州府的上司也吃不起這個罪名。
府試的屋子自然不是平日裏眾位士子讀書的屋子,而是書院的禁地。
話說應天書院的“禁地”頗為神秘,對與那些個新生士子來說,好像是一個神秘禁區。
走進這平日裏被封閉的考試場所,陳九恍然。
考試場所的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成為一組三條軸線的房屋。
分布有序,錯落有致的建築群,將江南園林建築與南方石木建築有機結合於一體。
第二,它是構築藝術的延續。在試院現存建築中,無論是木門窗還是石構建的雕刻,均造型獨特,栩栩如生。
而且各組建築簷柱均采用南方廣泛使用的適於防潮的石質高柱礎,甚至采用整石簷柱。而大堂采用的卷棚屋麵,大堂、二堂、議事亭所采用的鵝頸椽。
在單體建築方麵,試院中現存的植桂軒以及原有的懷清亭、意舟、紅杏山房等,均反映出當時文人風雅精妙的審美情趣。從現存議事亭四角攢尖形製,而且刻意建於人工水池之中,特建過水曲梁橋作為交通途徑,可見試院建築在遵從建築法典的基礎上,非常注重藝術效果。
眾人中有的人顯然是小地方的學子,從來都沒有見過大書院的氣魄,一時間被奪了心智。
這時一個胡子花白的夫子從屋中走出來,看著在場的周圍學子,欣慰的摸了摸胡須,露出一絲笑容:“諸位,考試沒有時間限製,什麽時候答完題,什麽時候就可以回去了,不過最多不能超過三天,超過三天者一概不予錄取”。
說完之後,老者對著一邊的身穿盔甲的將軍拱手:“這三天就有勞將軍了”。
將軍很年輕,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居然又是一位準神通武者。
這個年紀達到準神通武者的境界非常難得,至於陳九,那是由逆天機緣造化,算不得數。
將軍臉上露出笑眯眯的樣子:“諸位不用緊張,本將軍這個人很和善的,要是諸位考試中遇到了什麽意外,可以和我說”。
一眾學子在下麵翻翻白眼,這話純粹是廢話,看著四周如狼似虎的士兵,陣陣煞氣飄**,顯然是都見過雪的,不害怕才怪。
看著眾位學子不為所動,將軍不以為意:“現在本將軍就要按規矩行事,得罪了諸位”。
將軍說完之後一揮手:“搜身”。
號令一下,手下的士兵紛紛湧上前,對著眾位士子的衣服,裝備一陣翻看。
一個士子翻翻白眼:“斯文敗類,斯文敗類啊”。
“真是斯文掃地”一個士子不滿的道。
將軍武道修為不凡,顯然聽到了這些話,眼睛一動,目光一虎:“這乃是朝廷的祖製,誰要是不服盡管向朝廷反應,本將軍絕對不會阻擋你們,不過現在你們在本將軍眼中隻是讀書人,還沒有中舉,所以什麽也不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別鬧事,否則可別怪本將軍無情”。
看著在台上的將軍,陳九撇撇嘴:“下手無情?這話也就隻能嚇唬一些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現在可是考試,無數的目光聚集在這裏,就連當今的人皇也是時刻關注著這裏,你要是在這裏殺死一個士子,孩子你這個將軍你還想不想當了”。
陳九什麽也沒帶,兩袖清風,腰牌一塊。
一個士兵一邊搜查著陳九的身子,一邊毫不掩飾的鄙視著陳九,這家夥臉夥食都不帶,就是來打醬油的,估計第一天就要餓的頭昏眼花,第二天就要跑出來,不帶夥食到時候餓的頭昏眼花,你還考什麽試啊。
顯然感受到那士兵鄙視的目光,陳九上下打量了一下自身,沒有什麽問題,好好的這家夥怎麽就鄙視自己?。
陳九心頭納悶。
一番搜查之後,已經是正午,老夫子拿出三根香祭拜儒家的諸聖,然後數不清的考官走過來,靜靜的行儒家祭祀大禮,又過了一段時間,禮畢,方才開始準備入考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