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6 不如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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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音樂人其實就像是詩人,詩人將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抱負自己的情緒化作一闋闋優雅流暢的詩句,流芳百世;而音樂人則是將自己內心的洶湧、生活的感悟和情緒的宣泄化作在指尖跳躍的音符,將語言的力量與旋律的共鳴完美結合起來,震撼心靈。
這一曲“棲息之地()”,埃文-貝爾並沒有哼唱出來,他隻覺得大腦裏有無數的樂符在相互碰撞,那一朵朵由眼淚盛開的花瓣之上,書寫著一首叫做思鄉的哀歌,晶瑩透明的花朵在腦袋裏連成一片汪洋大海,一望無際。
“你就是我唯一的棲息之地。”埃文-貝爾低聲呢喃到,讓坐在旁邊的馬克-理查德轉頭投來了視線。埃文-貝爾扯了扯嘴角,“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戰爭的擁護者。相反,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隻是想守著自己的家,守著心底的那片溫暖,平安喜悅地度過一生。”
馬克-理查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類似於“沒有國又哪來家”的話語,但卻發現他說不出來。他們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一代人——或者說幾代人,戰爭所帶來的痛楚遠遠超過了其背後蘊藏的所謂幸福。
埃文-貝爾似乎知道馬克-理查德在想什麽,轉過頭來,笑了笑。“我說過,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而且見識並不高。”
雖然埃文-貝爾如此說,但是馬克-理查德卻知道,剛才的交談之中,埃文-貝爾淋漓盡致地展示了自己對於“止損”這個故事的領悟,這也是他和金伯莉-皮爾斯拍攝這部作品的初衷。
“如果能夠邀請埃文-貝爾出演布蘭登就好了”,馬克-理查德忽的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想法其實並比稀奇,現在圈內有多少劇本都希望邀請埃文-貝爾出演,但都未能成行。埃文-貝爾能夠出演“止損”的男主角布蘭登-金,不僅能夠勝任,甚至還會不少出彩的表演。不過,“止損”劇組的預算可不夠,而且金伯莉-皮爾斯也肯定會擔心自己無法掌控埃文-貝爾這樣級別的演員。所以,“瑞恩就很好,恩,瑞恩其實就很出色。”馬克-理查德連忙說服自己,將那些胡思亂想都壓了下去。
“嘿。你們在談什麽?”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結束了自己的拍攝,在劇組四周搜尋了一圈。這才看到了正在交談的埃文-貝爾和馬克-理查德。由於埃文-貝爾是給約瑟夫-高登-萊維特麵子前來客串的,所以約瑟夫-高登-萊維特自然要拿出主人的態度才行。
埃文-貝爾抬了抬手中的劇本,“不然還能是什麽。”
“嗬嗬,我相信你即使沒有人督促,自己也會做好功課的。”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在埃文-貝爾的身邊坐下,把右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馬克,你肯定沒有看過埃文拍戲時的劇本,和我們的劇本都不一樣。”
埃文-貝爾笑嗬嗬地給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一肘子。“拜托,我隻是做了一點備注而已,你知道,對於拍戲我一向不是一個有天賦的人。”這其實不是埃文-貝爾謙虛,雖然他開始演戲之後,成績一直都很好,但其間埃文-貝爾卻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更何況。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看到埃文-貝爾的劇本是“神秘肌膚”時導演的劇本,埃文-貝爾就更需要嚴謹對待了。
馬克-理查德看到埃文-貝爾這樣的反應,明知道他不想多談,但好奇心還是不可遏製地冒出了頭。所以即使他和埃文-貝爾算不上熟悉,他還是大膽地看向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和我說說。”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絲毫不顧自己的腹部剛才被埃文-貝爾給的一肘子,“又是備注又是分鏡頭插話,”他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口,彷佛擔心埃文-貝爾就把他嘴巴堵上似的。結果看到埃文-貝爾一臉無奈的笑容,他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嘖嘖,我覺得他那根本就不是劇本,完全就是一本小說,小說!都可以出版成冊了。”
埃文-貝爾的表情確實是很無奈,在最開始做導演的時候,無論是“戀戀筆記本”還是“神秘肌膚”,埃文-貝爾都覺得腦袋裏有無數的想法想要表達出來,但卻又沒有辦法有一個準確的思緒呈現,所以他必須記錄下來,用各種各樣生動的方式記錄下來,然後把思路整理清楚,最後再化作鏡頭語言。直到“陽光小美女”拍攝完成之後,埃文-貝爾這才逐漸得心應手,隨後的“香水”等幾部電影,他已經能夠準確地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鏡頭呈現出來。這一次“朱諾”拍攝時的思路進入誤區,其實也就是思緒太多導致的結果。
不過在埃文-貝爾自己看來,這些努力都是必須的,實在是沒有炫耀的必要,即使是天才,沒有努力都不可能取得好成績,何況他根本就不是天才。但是被約瑟夫-高登-萊維特這樣一炫耀,的確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馬克-理查德看向埃文-貝爾的眼神,沒有掩飾自己覺得內心的佩服,大家隻看到了埃文-貝爾在人前的風光,卻很少有人能夠了解到他在私底下付出的努力。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爆料完畢之後,得意洋洋地看著埃文-貝爾,“怎麽樣,這次的作品不錯吧?”埃文-貝爾笑著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所以在需要幫忙的時候,才第一個想起了你。”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了解埃文-貝爾,如果他請求幫忙,埃文-貝爾肯定會答應的,但是埃文-貝爾對於劇本的挑剔誰不知道,即使隻是客串,“真愛至上”、“撞車”都是十分出彩的作品,所以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也不願意拿一個不值一提的劇本去讓埃文-貝爾為難。
“不過你怎麽選擇了一個和我個人價值觀不同的角色讓我客串,我可不是政府代表,穿西裝打領帶也無法讓我把內心裏的野獸釋放出來。”埃文-貝爾這一句話裏帶話的陳述,讓馬克-理查德在旁邊目瞪口呆。果然都說聞名不如見麵,隻有真正麵對麵交談,才能了解所謂的人格魅力是怎麽一回事。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卻是對埃文-貝爾再熟悉不過了,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對於演員來說,角色自身的正義或邪惡屬性其實根本是沒有任何影響的,所以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直接就“切”了一聲,“你就是一隻野獸。”惹得埃文-貝爾直接一拳就揮在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瘦弱的肱二頭肌上,“你不過是客串,對角色挑那麽多幹什麽。”
“算你識相,如果打亂了我的旅遊計劃,我也許就不過來了。”埃文-貝爾笑嗬嗬地說到。
“這次打算去哪裏?”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一點都不意外,“我倒是很佩服你能夠忍那麽久,我記得你也有兩年多沒有真正放鬆下來去享受旅遊了吧?”
“如果‘荒野生存’的拍攝不算,那麽是三十個月了。”埃文-貝爾對於這方麵記性顯然是很好的,“我也覺得很驚訝,我一直以為我每工作一段時間就很會厭倦了,但顯然這兩年多來,吸引我留下來的好劇本實在太多了。”去年這個時候,先是“血色將至”,然後是“蝙蝠俠前傳:黑暗騎士”,再是“本傑明-巴頓奇事”,值得去拚搏的優秀劇本確實是層出不窮。
“那現在怎麽舍得了,今年的好劇本我肯定還是有很多的。”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一句話直接就接了過來。
埃文-貝爾抿抿嘴,聳聳肩,“你知道,我一向是很舍得的。想象一下背著行囊在城市和自然之間穿行的幸福,我就把劇本都拒絕了。”
果然很有埃文-貝爾的風格,隻要他真心下定決心了,娛樂圈的繁華很難能夠把他留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說,你不再出現在幕前,就打算自己製作一點音樂放在網站上,偶爾拍攝一點小成本的電影帶到聖丹斯去放映,但卻不會刻意去尋求院線放映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意外。”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笑嗬嗬地說到。
埃文-貝爾卻是挑了挑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夥計,怎麽樣,這種生活是不是很有誘。惑力,願不願意加入我?”埃文-貝爾沒有直接肯定或者否定,但卻用那喜悅向往的表情證明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說法。
“為什麽不?”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很幹脆地就點了點頭,“不過我想我有一點不同,我還是需要一點積蓄,你知道的,我對於金錢的渴望還是十分強烈的。”這算是半開玩笑的話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其實還是有不少積蓄的,雖然不比埃文-貝爾那麽強勢,但他也不至於真的到“貧窮”的程度。隻是近年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一直都堅持在獨立電影領域,挑選的作品估計受到影評人的不少好評,但是在推廣方麵卻比較艱難。所以,約瑟夫-高登-萊維特說的也不算完全的錯誤,他的確是需要一點積蓄。
聽到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這句話,埃文-貝爾哈哈大笑起來,“我必須同意你。我可沒有麥坎德斯燒掉現金、孤身上路的勇氣。從這一點來看,我是一個膽小鬼,徹頭徹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