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生如夏花 1896 敵友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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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貝爾拉了拉自己外套的帽子,匯入現場超過十萬人的潮流,緩緩地往場外走去。今天是八月八日,第二十九屆北.京.奧運會揭幕儀式的日子,埃文-貝爾離開了倫敦之後,就按照計劃已久的行程,回到了祖國,專程前來北.京觀看奧運會。
不同於上一輩子在電視機前觀看直播,這一次埃文-貝爾在鳥巢現場觀看了開幕式。說實話,在現場因為觀看角度的問題,反而沒有在直播屏幕前看的全麵壯觀,但是現場氣氛的火熱卻深入骨髓,那種撲麵而來的震撼感是守在電視機前所無法體會到的。
擠在擁擠的人潮中,埃文-貝爾不由開始在想,如果自己當初答應英國奧組委的邀請,參加今年閉幕式上倫敦八分鍾的演出,又會是一副什麽樣的景象。
作為當今世界上最著名的英國藝人之一:也許這個“之一”都可以省略了,埃文-貝爾所擁有的不僅僅是人氣和關注,更是他無止境的才華,從歌手到演員到導演,埃文-貝爾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多麵手,而他的實力更是經過無數次錘煉和認證。
所以,埃文-貝爾毫無疑問地躋身成為英國標誌性人物行列。
在今年北.京.奧運會的閉幕式上,即將舉辦12年奧運會的倫敦擁有八分鍾的時間來展示自我,這也是倫敦正式接過接下來奧運會四年周期大旗的,所以這八分鍾的表演自然是受到了無數矚目的。奧組委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埃文-貝爾,力邀埃文-貝爾成為閉幕式八分鍾的一員。
但是埃文-貝爾經過考慮之後,還是拒絕了這個提案,說的理由是“行程衝突”,但就埃文-貝爾自己的想法,卻是有一點別扭。在北.京.奧運會上作為倫敦的代表出席,這讓埃文-貝爾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相比於站在倫敦八分鍾的舞台上埃文-貝爾更願意成為一名普通的觀眾,坐在觀眾席上經曆這一屆足以載入史冊的奧運會。
不過現在,埃文-貝爾倒是開始考慮,四年後出現在倫敦奧運會的開幕式現場,那將會是一副什麽樣的畫麵呢?埃文-貝爾總是如此熱衷於現場表演,而奧運會的舞台卻又有所不同,這絕對是全球最大的舞台,甚至於比超級碗還要高級別,這又將是一種全新的挑戰。
一會思考著剛才開幕式中的精彩環節,一會又思考著站在舞台上的感受摩肩擦踵的半個小時出場時間也就沒有那麽難熬了。離開鳥巢之後,無論是開私家車前來的觀眾,還是打算達成出租車回家的觀眾都沒有那麽容易離開,即使是乘坐公交車想必都還是要飽受交通堵塞的苦惱,估計隻有地鐵的擁擠能夠在第一時間將人群疏散。
埃文-貝爾沒有開車,也不打算打的,離開鳥巢之後,他沿著道路慢慢地往前走著他就居住在不遠的盤古大觀,走路回去雖然消耗一些時間,但勝在便捷。回頭看著夜色之中依舊熱氣騰騰的鳥巢那熊熊燃燒的火炬在夜空璀璨的燈光之中格外顯眼,即使深夜的狂風讓體感溫度繼續朝個位數狂奔,但嘴角的笑容還是如同燦爛的陽光般綻放了開來。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埃文-貝爾還在猜測凱瑟琳-貝爾他們什麽時候打電話過來呢,包括泰迪-貝爾、伊登-哈德遜他們都沒有前來現場,而是在電視機前觀看轉播,所以他們-貝爾現場的觀感十分好奇的。可是,拿出手機看了看,埃文-貝爾不由愣了愣,居然是肖恩-霍爾的電話這著實出乎他的預料了。
“你該不會是打電話過來和我分享觀看奧運會開幕式的心得的吧?”埃文-貝爾接起電話,沒有客套,沒有寒暄,甚至沒有稱呼,就這樣一句略帶諷刺的調侃拋了過去。
電話另一端的肖恩-霍爾顯然也不介意,他和埃文-貝爾之間確實不是寒暄的朋友“你該不會是買票進入鳥巢現場觀看了開幕式的直播吧?”他也用一句反駁回應了埃文-貝爾的問話,他也可以猜測得到,以埃文-貝爾的個性,現在在北.京的幾率是十分大的,“你幹脆直接加入‘倫敦八分鍾,多好,還能夠近距離感受閉幕式的氣氛。”
埃文-貝爾撇撇嘴,“你又怎麽知道我會接到邀請呢?”英國奧組委對倫敦八分鍾的所有內容都十分保密,候選人選根本就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猜的。”肖恩-霍爾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知道,有的時候,記者的直覺比女人還要厲害。”
“那這樣說來,女記者可是要稱霸地球了。”埃文-貝爾的一句嘲扌諷讓肖恩-霍爾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該不是和我互相調侃的吧?”埃文-貝爾主動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互相試探的這層窗戶紙。
“我正在享用晚餐,小羊排搭配紅酒。”肖恩-霍爾收斂起笑聲,帶著輕鬆的語氣說道,“為了慶祝這次竊聽醜聞的順利落幕。”
其實竊聽醜聞的風暴還沒有完全結束,隻是因為奧運會的到來,大家的視線暫時被分散了而已,集中在新聞集團身上的焦點始終都沒有轉移,畢竟這是整個英國,乃至全球都轟動的媒體醜聞,幾乎是所有媒體行業都被牽扯在其中,特別是新聞集團在全球覆蓋麵如此之廣的情況下。但毫無疑問肯定的是,新聞集團這次幾乎可以說是一夜之間跌落神壇,“世界新聞報”的關閉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哪家餐廳?”埃文-貝爾嘴角不動聲色地也上揚起一個弧度,不同於上輩子觀看者的身份,這一次埃文-貝爾可以說是親身經曆了“世界新聞報”被關閉的整個過程。之前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裏,埃文-貝爾和“世界新聞報”之間的恩怨絕對可以說是罄竹難書,這一次看著“世界新聞報”落馬,也算是別樣的複仇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葡萄酒倒入玻璃杯咕咚咕咚的聲音,肖恩-霍爾的回複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傳來,待聲音平複了下來,肖恩-霍爾的聲音才傳過來,“家裏。我自己烹製的,按照我自己的口味。”
“這可不能算是慶祝,自己動手做的大餐,沒有同伴,沒有香檳,還要勞動,這是哪一個方式的慶祝?”埃文-貝爾笑嗬嗬地說到。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肖恩-霍爾的話解答了埃文-貝爾的疑惑,說起慶功,埃文-貝爾是絕對有一份功勞的,雖然在埃文-貝爾的角度來看,“衛報”的功勞顯然要大了許多。
埃文-貝爾嘴角的笑容多了一抹玩味,“可惜的是我手中沒有一杯紅酒。”
“請不要羨慕我。”肖恩-霍爾得意洋洋地說到,他拿起玻璃杯,聞著紅酒的香氣,發出了滿足的聲音,純粹就是在戲弄埃文-貝爾。
雖然隔著手機,但埃文-貝爾也感受到了肖恩-霍爾故意嚐試激怒自己的意圖,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果然不是朋友。”
“但我們也不是敵人。”肖恩-霍爾斬釘截鐵地說到,聲音裏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們是敵人。”埃文-貝爾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肖恩-霍爾的說法。他和肖恩-霍爾絕對是敵人,不管是站在“世界新聞報”的角度還是肖恩-霍爾的個人角度,雙方過去這些年結怨的事件可是數不勝數,除了沒有直接大打出手之外,雙方和仇人沒有兩樣。
肖恩-霍爾輕笑出了聲,“但我們也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永遠都是你最強勁的敵人嗎?”埃文-貝爾如此做了解讀。
“難道不是嗎?”肖恩-霍爾一句反問從電話裏傳了過來,有些遙遠,似乎還有些回聲。隱隱約約的,埃文-貝爾可以在肖恩-霍爾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絲落寞。不過埃文-貝爾沒有多想,畢竟肖恩-霍爾親手將自己奉獻了無數心血的“世界新聞報”掀翻了,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埃文-貝爾沒有說話,抬起頭,迎麵吹著冷風,看著就在不遠處的酒店,但卻沒有打算進入酒店大堂,而是在周圍繼續徘徊著。兩個非敵非友、亦敵亦友的人,就在電話的兩端,沉默不語。
許久,肖恩-霍爾的聲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回想一下在‘世界新聞報,的這些年,在美國與你做對手的這段時間反而是最開心最暢快的。我倒很慶幸自己的記者生涯裏,能夠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對手,這讓我的整個職業生涯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肖恩-霍爾的聲音裏依舊有著淡淡的落寞和傷感。
埃文-貝爾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感動,反而是調侃地說到,“先生,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和我做朋友吧?”
“當然不。”肖恩-霍爾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語氣裏的嫌棄即使隔著電話都無法掩飾,彷佛埃文-貝爾就是惡心的病毒一般,避之不及,“絕對不!”又再次重複了一次。
“那就好,嚇了我一跳。”埃文-貝爾嗬嗬地笑了起來,“那麽剛才那種肉麻的對話,我想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可不想今晚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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