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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是哪兒?
有人會說希臘愛琴海,有人會說意大利米蘭,有人會說印度洋馬爾代夫,當然,法國巴黎必然是這些繁多的〖答〗案中不可或缺的一個。沒有人會忘了巴黎,因為浪漫就是巴黎最鮮明最深刻的標簽,這是一種融入城市骨架和血液裏的氣質。
對於浪漫細胞遺失在北冰洋的埃文一貝爾來說,也許他對巴黎沒有太多感觸,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座城市的邂逅總是讓人憧憬。濃鬱的鬱金香,在雕花刻像的古老建築中彌漫,街邊畫像、奏樂的流浪藝術家,用吟遊詩人般的胡渣邋遢像世人訴說著,藝術在血液裏流淌的〖自〗由和愜意。從巴黎時裝周上琳琅滿目的服裝,到食物、建築,甚至是生活方式,浪漫都已經成為巴黎這座城市裏最樸素的一個成分。
就算埃文一貝爾不夠浪漫,讀不懂巴黎的美,但他對於盧浮宮的喜愛,也可以說是被浪漫病毒侵襲之後的一個症狀。而埃文一貝爾在蒙馬特爾的流連忘返,則是因為他對於藝術的喜愛了。藝術?本身不就是一件浪漫的事嗎。
蒙馬特爾,可以算是巴黎最具風情的地區之一,也許它不如埃菲爾鐵塔、凱旋門那樣大名鼎鼎,但這裏卻如同紐約的格林威治村一樣,是巴黎這座城市藝術的發源地。蒙馬特爾區是貧窮畫家和詩人們的樂土,譬如梵高、畢加索這樣流芳百世的畫家,都曾經在這裏生活過。
但是”“貧窮”二字,也形象地說明了蒙馬特爾的氣質也是梵高、
畢加索們在世時的生活寫照。
為了生計,天色蒙蒙亮時就背著畫家去畫畫賣錢,交房租、吃飯,空著肚子,坐在蒙馬特爾的街頭等待著如果的人群,能夠停駐腳步,讓他們畫上一幅畫,掙一些錢。梵高、畢加索們生前得不到社會的認可,隻能在蒙馬特爾求生存。但是在他們離世之後,一副畫作卻可以拍賣出天價,這是對所謂“社會認可”的一種諷刺也是對梵高、
畢加索們的遺憾,還是“藝術”無法避免的修飾詞之一。
但是同時也讓蒙馬特爾成為了藝術的保證。
現在,在蒙馬特爾的街頭畫家們,必然身懷絕技當代著名的畫家們又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身於此。街頭這些看上去像是小販式的畫家,
或者是畫家式的小販,一幅畫往往能夠換取三百法郎的成交價格,一天下來收入高達一萬法郎,也不是故事之中才會出現的事。
對於巴黎的遊客們來說到蒙馬特爾留下一副畫像速寫,也可以成為旅途中的一個瞬間。但對於埃文貝爾來說,他對蒙馬特爾的留戀,卻是因為他對街頭藝術的愛好。街頭藝術,行為表演、畫畫、舞蹈表演都算是其中一種。
乘坐著公車搖搖晃晃地往巴黎北部駛去,在蒙馬特爾高地下車,就可以看到小山包之上的蒙馬特爾了。一級級的台階引著窄小的巷子向高處伸去。小巷很窄斑駁的灰牆和石階,通向遠處、高處,兩側中世紀的老房子麵對著麵,一間擠著一間連在了一起。這讓埃文一貝爾想起了希臘的mì月聖地聖托裏尼島隻是聖托裏尼島完全就是白藍色的世界,而眼前的高地卻是以灰色為底色彩斑斕的世界。雖然沒有聖托裏尼島的純淨靈動,也沒有威尼斯旁彩色島的顏色鮮豔,卻帶著隻屬於巴黎的氣息,讓人不由驚歎。
站在巷子口,就可以看到蒙馬特爾的獨特了。窗子白漆斑斑的老住宅,門框漆成天藍色的小*啡店,屋裏全塗成紅色的小酒館,每一處都盡情地展示自己的個性。大大的玻璃窗投射出夕陽好看的顏色,木框的窗子使空氣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不知道是因為燦爛的陽光,還是這裏活潑的空氣,周圍所有事物的顏色一下子都變得清明了起來,窗框湛藍湛藍的就好象天空顏色,很多房子都漆滿了孩子裏世界才會用到的顏色,斑斕繽紛,四周都是各式的商店,掛滿了紅磨坊的舊海報和明信片,色彩豔麗卻不媚俗,大概隻有在這個地方一切才會顯得恰到好處,因為在充滿純真的世界裏,沒有任何一種顏色會顯得過分,反而讓人心情明快。
置身在這樣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裏,耳畔飄過陣陣風琴的聲音,仿佛走在童話裏神奇的城堡裏一樣,讓人心曠神怡。街口擺著三五張小
桌子的*啡館,燭光搖曳,人們喝著*啡,海闊天空地聊天,討論藝術,也討論人生,1小日子顯得不緊不慢,一種隨意的舒適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進心裏。
埃文一貝爾還沒有來得及邁開腳步,這個光彩照人的巷子前方,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眼前,讓埃女※貝爾的腳步不由定在了原地。白色的連衣紡紗裙,嫩黃色的夾克外套,還有一頂可愛的草編大沿帽子,背麵是金燦燦的夕陽,白色的小花,還有孩子們開懷的笑聲,她的腳步在交錯的石頭路上慢行,群擺隨著風兒輕輕搖弋,空氣裏似乎響起了風琴的聲音,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
在這一瞬間,埃文貝爾幾乎有種錯覺:春天來了。
由於背光,埃文一貝爾完全看不清眼前女子的臉龐,隻是看到白色和嫩黃色在四周童話色彩之中鮮活跳躍。
一陣孩子們追逐嬉笑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又由近及遠,帶來窗台上紅豔花香的香氣,將空氣中的凜冽都吹散,隻留下淡淡的溫暖。燦爛的小臉、奔跑的笑容、揮灑的汗水、如血的夕陽,在埃文一貝爾的眼前構成了衣服美輪美奐的畫卷。
埃文一貝爾的注視和停滯,似乎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她將放在窗台上不知名花盆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向埃文一貝爾投去。
天藍色的t恤上麵沒有任何的圖案和裝飾,隻是充滿垂墜感的布料讓衣服看起來隨性而隨意。墨綠色的暗格紋針織開衫,搭配明灰色休閑西裝,袖子完全被擼到了手肘處,顯示出主人的輕鬆愜意。明快的紫色工裝褲被卷起了褲腳,將白色的平底布鞋顯露了出來。
這是一身沒有任何設計可言的服裝,僅僅依靠搭配,還有顏色的碰撞,卻讓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就將視線落在挺拔而修長的身軀之上。
當看到眼前男子的臉龐時,女子發出了一聲驚喜洋溢的低呼“埃文!”光線在那張將金發束成馬尾之後露出的瓜子臉之上流動,將臉龐的輪廓一點點顯露出來。埃文一貝爾眼睛不由睜大了一些“布萊克?”時間在這一刻就停止住了腳步。夕陽,笑聲,顏色,微風,在這一刻都因為時間的停止而凝固住了。那明晃晃的夕陽光芒將視線所及之處都變成一幅畫,秀美而靈動的畫卷。
自從上一次“尷尬”的告別之後,埃文一貝爾就和布萊克一萊弗利沒有再見麵了。不要說是見麵了,就連聯係都沒有。埃文一貝爾沒有聯係布萊克萊弗利,告訴她自己已經揮別了過去,正式宣告重生:布萊克一萊弗利也沒有聯係埃文貝爾,詢問他究竟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重新開始鼓起勇氣嚐試愛上一個人。
兩個人不是害怕麵對對方,更像是互相有一種默契,了解對方心思,將一切都順其自然的默契。
“下午好。”當埃文貝爾和布萊克萊弗利異口同聲開始問好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笑容。
“時裝周結束了?”布萊克萊弗利大膽直接地看著埃文貝爾,雖然她此時的臉頰已經有些發燙了,因為她又想起了上一次見麵時自己堅定不移的告白,現在再次麵對埃文一貝爾,她心依舊。但是布萊克一萊弗利沒有讓小女孩的羞澀和膽怯支配自己,而是帶著義無反顧追求幸福的勇氣,自信而從容地麵對這次不期而遇。
埃文貝爾出現在巴黎時裝周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卡爾一拉格菲爾德的青睞讓埃文一貝爾成為時尚新寵,隻要是願意關注新聞的人,估計沒有人會錯過這條重磅消息。所以,布萊克一萊弗利沒有故作扭捏,而是大方地提出了時裝周的話題,表示自己其實一直都有在關注埃文一貝爾。
埃文一貝爾不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恩,結束了。”再次見麵,沒有想象中的尷尬,也沒有預期中的咄咄逼人。埃文一貝爾可以在布萊克一萊弗利那雙靈動的眼眸之中看到愛慕和自信,沒有急迫也沒有退縮,這讓埃文貝爾也找回了過去十幾年麵對女人時的從容自如。“你呢?不會是跟蹤我來到巴黎了吧?”聽到埃文一貝爾主動的調侃,布萊克一萊弗利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在夕陽之下再次展顏,讓埃文一貝爾也不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和家裏人一起來巴黎度假,已經在這裏呆了半個月了。”
“失望了,看來我魅力還是不夠大。”埃文一貝爾搞怪的表情,讓布萊克萊弗利樂不可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度過這個傍晚呢?我的小公主殿下。”
布萊克萊弗利故作正色地看著埃文貝爾,壓抑著聲音裏的笑意說到“我的榮幸,辛德瑞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