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塵埃落定

這是埃文-貝爾和林肯公園的第二次合作。

第一次,林肯公園先譜曲,而後由埃文-貝爾填詞,於是有了“永不獨行(NtAMme)”;第二次,埃文-貝爾先寫詞,而後由林肯公園搭配旋律,這就創作出了“催化劑(仃eCatypt)”。

不管是埃文-貝爾,還是查斯特-貝寧頓,包括林肯公園的所有成員,都必須承認,他們之間的化學反應總是讓人拍案叫絕。不同於“永不獨行”蘊藏在迷幻打碟音之中的**,這一次“催化劑”就是直接將血液、骨骼、肌肉、身體裏蘊含的所有熱情都點燃,彷佛身體就是一個煙花彈,在旋律的火星之下,迫不及待就爆裂了開來,綻放出最美麗的圖案。

埃文-貝爾寫詞,查斯特-貝寧頓作曲,麥克-信田編曲,這前後也總共不過花了不到二十分鍾而已。在埃文-貝爾抵達王子街十一號之前,這首歌就算是完成了,而且是如此出色。

埃文-貝爾和查斯特-貝寧頓的聯係算不上頻繁,但兩個人的每一次碰麵,總是讓人如此興奮,血液沸騰。

“埃文,這首詞真的是太棒了,太棒了。他媽的太棒了。”查斯特-貝寧頓嘶啞的聲音通過手機在埃文-貝爾的耳朵旁邊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埃文-貝爾拿開了手機,將話筒對準自己的嘴巴,然後用最大的聲音吼到,“查斯特,旋律真的是讓人瘋狂,我現在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在這裏大吼大叫,真的是太瘋狂了。”寂靜的街道回響著埃文-貝爾…聲音撞擊到磚牆之上,震**出悶悶的回音。

可能騷擾到街坊鄰居?這不是重點。重點就在於,這首歌的確就像是催化劑一般,將體內所有的興奮、熱情和亢奮都激化了出來,釋放出最大的能量。

恍惚間,埃文-貝爾回想到了當初的鷹岩音樂節,第一次見到林肯公園時的情形,查斯特-貝寧頓在舞台上嘶吼“更進一步(OeStpC∞ed)”,那種讓人血脈噴張的興奮感…才是搖滾在舞台上最耀眼的亮點。所以,埃文-貝爾剛才腦海之中浮現出“催化劑”這首歌詞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譜曲,而是給查斯特-貝寧頓打了電話。因為埃文-貝爾知道,林肯公園那種融入血液、銘刻骨髓的搖滾精神,才能將這首歌的魅力擴張到最大。

“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大吼大叫了足足有一分鍾之後…查斯特-貝寧頓的理智才稍微回來了一些。不過他依舊是扯著嗓子在說話的…高高的音調在雲端漂浮,彷佛有隨時墜落的岌岌可危感,卻也讓血液奔馳的速度達到了最快。

埃文-貝爾深呼吸了一下,又深呼吸了一下,才感覺腦海裏的耳鳴聲稍微平靜了下來。難怪別人都說興奮過頭容易窒息,演唱會現場就有不少人因為過度尖叫呐喊,再加上現場氣氛的炙熱和悶熱,而發生脫水、暈倒等情況。

“‘催化劑,,我認為‘催化劑,再合適不過了。”埃文-貝爾感覺喉嚨有些發燙,不由吞了一口唾沫。這首歌的歌詞之中…沒有任何一句歌詞提到了“催化劑”這個詞匯,無論是字麵上還是內部意思…都沒有。可是,埃文-貝爾推敲出這首歌的名字之後,卻意外讓人覺得再合適不過。僅僅一個“催化劑”,就將這首歌的精髓完全展現了出來。

“他媽的太棒了。等麥克後期編曲製作完成,我們就進錄音室吧。”查斯特-貝寧頓迫不及待地說到。

“你過來紐約?還是像上次那樣分開錄音?”埃文-貝爾幹脆利落地就說到,他甚至沒有做任何思考,能夠和林肯公園有第二次的合作,這的確是一件不需要考慮的事…讓人從心底感覺歡愉的事:和知音好友一起做音樂,還有什麽事能夠更加開心的嗎?“對了…要不你們還是來紐約吧。”埃文-貝爾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改口了,“我在百老匯的劇目就要開始公演了,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

百老匯,不同於音樂和電影,這是埃文-貝爾起步的地方,也是埃文-貝爾夢想起飛的地方。對於百老匯,埃文-貝爾總是有著特殊的情感,雖然他不務正業,但其他各個領域都無法取代百老匯在埃文-貝爾心中的位置。

“當然是過去紐約了。”查斯特-貝寧頓語氣沒有任何停頓,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埃文-貝爾後半句話的內容,他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你的錄音室,我們可是想去好久了。借著這次機會過去看看才行。”雖然華納唱片也有專業音室,而且設備十分先進。但埃文-貝爾現在就是老板,他{朗己打造的王子街十號錄音室,絕對可以說是頂級,而且還不受時間的限製約束,可以隨意使用。畢竟現在在十一工作室使用錄音室的,也就是埃文-貝爾和傑森-瑪耶茲兩個人了。所以,林肯公園對王子街十號的錄音室可以說是垂涎已久了。

“當然,你的公演更是不能錯過。”

“我的錄音室,隨時歡迎你們來做客。如果你們想離開華納唱片,跳槽到十一音樂,我更是求之不得。”埃文-貝爾笑嗬嗬地說到,讓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片哄笑。估計查斯特-貝寧頓是把手機開擴音了,導致大家都可以聽到埃文-貝爾的聲音。

將“催化劑”這首歌交給了查斯特-貝寧頓之後,埃文-貝爾就重新投入了“九”的排練之中,那首“花樣年華”也隻能和“神秘肌膚”一樣,暫時擱淺了。時光的流逝,在一個人專注於某件事上之時,總是不容易被察覺,但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距離自己上一次翻開日曆,已經過去許久許久。

美英聯軍進駐巴格達,伊拉克戰爭正麵對峙持續了三周之後,總算是到一段落。炮火蔓延的日子,讓人提心吊膽的日子,暫時放緩了腳步。雖然,隻要軍隊還駐紮的伊拉克一天,士兵的家庭就無法安心,但至少,至少不再是大規模的對峙了。

美國整個社會都在針對戰爭,以及戰爭所帶來的影響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明年就是大選年了,誌在明年參與大選的政治黨派鬥爭也開始打響前哨。反戰遊行頻頻發動,各行各業的人士都發表了自己對戰爭或反對或支持的宣言,埃文-貝爾身處的娛樂圈,本就是鎂光燈之下的職業,更是無法免俗地攪合了進去。

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演員們的反戰言論隔三差五就會冒出來一些。在這之中,埃文-貝爾以拒絕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實際行動始終占據了輿論的上風,獲得了反戰人士們的一致支持。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包括西恩-潘、約翰尼-德普、本-阿弗萊克、布拉德-皮特這些大名鼎鼎的演員也都站了出來,表示對戰爭的厭惡。演員們的反戰聲浪越來越大,埃文-貝爾的聲勢也逐漸弱了下來。

媒體不再每天循環報道埃文-貝爾的事跡,也不再一提起反戰話題就必然牽扯到埃文-貝爾,媒體將視線更多放在了整個大局之上。演員們反戰的言論與社會融合在了一起,反而是那些支持戰爭的言論,成為了眾矢之的。布魯斯-威利斯,英國歌手羅比-威廉姆斯對布什政府行動的支持言論,就成為了媒體最新追逐的焦點。

從輿論的風口浪尖消失,專心投入“九”的排練之後,埃文-貝爾雖然不參與政治,但“自由塔”設計圖的改動事宜,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其中的糾結與掙紮。

自從確定了“自由塔”成為最終設計時候,埃文-貝爾前後參加過三次討論會議,第一次是伊拉克戰爭之前,後兩次則是戰爭爆發之後。由於參雜了戰爭因素在其中,市民對世界貿易中心新大樓的意見又開始豐富起來,這對於政黨也產生了影響。第一次還可以心平氣和地談,第二次會談時就開始指手劃腳,希望埃文-貝爾對設計圖做大幅度修改,以迎合市民的想法,埃文-貝爾自然是鐵腕地拒豔了,這次會談結果不歡而散。

第三次會議之中,會議一開始就火藥味十足,幾乎是用了爭吵的水準。不過爭吵最終還是得出了結果,邁克爾-布隆伯格一力將壓力抗下了:因為當初他就答應了埃文-貝爾,不會對設計圖做出太多改動。所以,邁克爾-布隆伯格當場拍板決定,“自由塔”經過細節調整—這些部分埃文-貝爾已經完成了,已經可以投入施工前期的籌備了。埃文-貝爾作為總設計師,自然不可能事事躬親,所以由埃文-貝爾親自組建自己的設計團隊,配合“自由塔”建設過程中的執行部分。而埃文-貝爾將以總設計師的身份,擔任統籌規劃的工作。

在埃文-貝爾和邁克爾-布隆伯格的堅持之下,包括邁克爾-布隆伯格取得了他身後政黨的支持,“自由塔”終於進入了實際施工階段。這比上一輩子足足早了三年,沒有反複修改,沒有不斷推遲,沒有扯皮拉筋。一切都塵埃落定!

這是埃文-貝爾在提早了數字音樂商業化之後,重生以來,對曆史軌跡做出的第二次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