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醉酒,搶人!

文嘉按著林佩佩說的地址找到她時,林佩佩已儼然成了一個女“酒鬼”,趴在吧台上喝得一臉的興奮,麵前擺了一溜的空酒杯足有幾十個。

“林酒鬼”已經喝得有些醉眼惺忪,眉目生媚,還滿嘴豪言醉語:帥哥,再來一杯!感情深,一口悶!美酒穿腸過,愛人心不留!比酒量,姐誰都不服,就扶牆!別以為你換了身衣服姐就認不出來,化了灰都能聞出你就是那紅妖精!看姐怎麽滅了你…“咕咚”!一杯見底。

時間回到半小時之前,林佩佩掛了電話之後,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市區裏瞎轉,稀裏糊塗的也不知轉到了哪兒,瞅見一個地方有“酒吧”倆字就鑽了進去。

往吧台上一坐,讓酒保給上紅顏色的酒,好似紅色跟她有仇專跟紅色過不去。酒保給她調了一杯紅色的“血腥瑪麗”,林佩佩盯著鮮濃的血色,就像又看到那紅衣妖精的紅裙子在眼前飄,恨恨的一口喝掉。

幾杯下去,發現眼前晃的紅裙子更多了,揮之不去抓又抓不著。越晃就越是恨得牙癢癢,那酒就喝得更歡,似乎覺得這樣能讓那紮眼珠子的紅裙子在眼前消失。

雖然“血腥瑪麗”隻是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番茄汁,但也架不住林佩佩這樣不要命的喝,這哪是喝酒簡直是在灌酒,慢慢的那酒的後勁兒就上開始來了。

挺著已經顯懷肚子的文嘉,找到林佩佩時看到的就是如此讓她震驚的一幕,看著那已喝得在那左搖右晃的身影,趕緊上前去一把拉住。

“妞!你這,這是幹嘛啊?好好的你喝什麽酒啊?這都喝了多少?!”

“妞,你…來了…喝!幹…杯…”

被文嘉連拉帶拽扶到一個角落的沙發上坐下的林佩佩,瞪著眼好一會才認出眼前之人是誰,衝文嘉咧著嘴傻笑。

“你這是幹嘛啊?做死啊!喝這麽多!你不是說今天你家峰哥回來的嗎?不去機場接他你跑來這喝啥酒,你想找削啊!”

文嘉費了好大勁才把揮舞著雙手身體好似風擺枊的林佩佩摁倒在了沙發裏,掏出電話想給秦峰打電話。哪想已經喝得有些神智迷糊的林佩佩,一聽到提起她的峰哥,立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來了精神,一把搶過文嘉的電話。

“不許…打!不許提那沒良心的…東西!男人…沒個…好東西…不對,根本就不是東…西!”

“幹嘛啊!這又是哪招你了?行…行…我不打,我打給金哥…金哥總可以吧?”

文嘉拉住就要暴起的“林酒鬼”,冒了一額頭的汗水,好不容易才搶回自己的手機。

“金哥,趕緊來,這丫的不知道哪吃錯藥了,喝得醉醺醺的在這發酒瘋呢…就是不知道啊!現在問她也說不清楚了,你先來了再說…”

文嘉掛了金哥的電話,看著那已經趴倒在沙發上的“林酒鬼”一臉的牙痛,猶豫著要不要趁這家夥沒發瘋趕緊給秦峰去個電話,電話還沒拔出去卻先響了,一看那號碼,文嘉歎了口氣,無奈的接聽。

“文嘉,佩佩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電話那頭傳來秦峰有些焦急的聲音。

幫秦蘭芝取了行李後再把她送上回家的高鐵,秦峰連宿舍都沒回就迫不及待的先到了林家,卻被告知林佩佩去機場接他了,可自己在機場並沒有看到她啊,有些不放心,掏出電話拔出林佩佩的號碼,關機!心裏開始有些急了,這丫頭會去了哪?難道沒去機場?就算去了沒接到人也應該回來了啊,現在連電話都關機了不會出啥事兒吧?越想越心不安,想了想,找出文嘉的電話拔了過去。

“峰哥,你找佩佩?我們是在一起,你們這是怎麽了?這家夥無緣無故跑到酒吧裏喝得醉醺醺的,你們倆吵架了?沒有?那怎麽連電話都不讓我找給你,還在那罵男人都不是東西…你先來吧,把這家夥弄回去再說。”

片刻後,金哥匆匆趕到,看到伏在沙發上的身影,搶上前去一把抱進懷裏,叫著林佩佩的名字拍著她醺紅的小臉想把她拍清醒。

“別費勁兒了,喝了快有一瓶的伏特加下去哪還會清醒。”

坐在一邊的文嘉,手撫摸著凸起的肚子,一臉的嫌棄。

“沒看出來,這丫喝醉了這麽能折騰,快累死我了!我已經跟她家峰哥說了,讓他來把她弄回去,金哥你先在這看著我去上個洗手間,秦峰一會兒就到。”。

文大肚婆站起來,搖曳生姿的離開。

金哥低下頭,看著趴在懷中的小人兒,林美人哪還有一點平時的優雅。有些蓬亂的長發搭在胸前遮住了半張臉,些許汗濕的額上細發,散亂的粘在額上,嘴裏還模糊不清的哼唧著。

金哥輕柔的幫她把頭發拔開,露出粉白的臉色已醺紅一片,微閉的眼簾下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上投下一層暗影,兩片菱唇鮮豔晶瑩,如熟透的櫻桃水靈誘人,金哥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把眼光移開一點不敢直視。

被拔開的長發掉下一絲細發掠過林佩佩的鼻尖,撩得她覺得癢癢難受,抬手一掌掃開了金哥的手再反手捶打在金哥的胸膛上,嘴裏還嘟囔著:壞東西…沒良心的家夥…討厭!喝酒!

“佩佩,你怎麽了?幹嘛喝這麽多酒…我送你回去吧。”

雖然文嘉說了已經叫了秦峰來,但金哥的心裏就是對那個林佩佩嘴裏說的“峰哥”有抵觸,不想讓他帶走林佩佩,說罷,把她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掛,摟住細腰,把林佩佩扶起來就準備離開。

“你幹什麽!放開她!”

隨著一聲怒吼,一記鐵拳掃了過來,金哥隻覺下頜一陣劇痛,兩眼一黑,身子就向後倒去,林佩佩也被他拽著倒在了沙發上。

聽到文嘉說林佩佩喝醉了的秦峰,火急火燎的趕到酒吧,正好看到金哥架起林佩佩準備離開,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第一直覺就把金哥當成了那些趁機揩油的登徒子,想都不想,輪起鐵拳一拳就掃了過去。

沒有防備的金哥被重重一擊,一陣暈眩瞬間襲來,腳下一軟跌進了身後的沙發裏。轉即,眼前一花,懷中的林佩佩已被一個身穿黑色作訓服的男子搶了過去護在懷裏。那男子俊顏上一臉的防備,一雙漂亮的鳳眼裏閃著熊熊之火。

金哥也隻是暈了一下,等定眼一看,林佩佩被摟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裏,眼就紅了起來,那心裏一個激靈也“蹭”的燒起一把火,手下一用力身體就彈了起來,衝著秦峰上去就幾招擒拿手,想再搶回林佩佩。

秦峰哪裏還會讓金哥再把自己的女朋友搶走的道理,空出一隻手,見招折招的把金哥想搶人的手給擋了回去。

林佩佩被摟著晃來晃去,本就暈的頭就更暈了,兩條腿像沒了骨頭一般立不起來隻想找個依靠,手抱住秦峰,身體猛他身上蹭。頭靠在秦峰的肩窩裏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讓她覺得渾身舒坦,想再聞多好些就更往那上邊蹭,如同一根藤條一樣纏在了秦峰的身上。

秦峰給林佩佩纏得有些心亂呼吸不穩,既要擋開金哥的手,又要阻止林佩佩**的手,顯得有些忙亂應接不暇。金哥看林佩佩這樣就更是暴紅了眼,瞪著秦峰的眼神就像兩把刀子,想把秦峰摟著林佩佩的手給切了。

秦峰不知道對麵之人是金哥,然金哥卻是猜到了秦峰就是文嘉說的林佩佩的峰哥,他就是不想說破,想借機教訓一下秦峰,出手一點都不客氣,招招往秦峰的臉上去,也想給他臉上也留點印記,但又怕誤傷到林佩佩,往往那些招才出了一半就得改路線,也搞得有些手忙腳亂被動的很。倆人都沒討到半點好,兩廂僵持著都用能殺人的眼神盯著對方。要是那眼神是把真刀,隻怕兩人身上都滿是窟窿眼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文嘉一看這倆像鬥牛一樣釘在一起的男人頓了一下,白眼一翻,嘴裏低低的咒罵了一句林佩佩,你媽媽的,都是你這丫造的孽!罵完趕緊衝上去攔住那倆人。

“別打!別打!都是自己人!金哥,峰哥,別打,自己人!自己人!”

倆人一聽文嘉的叫嚷,都順勢住了手。

秦峰疑惑的望著金哥,心想,這家夥就是佩佩說的那個打小就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轉的金哥?沒看出啥特別!

金哥則是一臉不屑的倪著秦峰,心道,這家夥就是佩佩藏在心裏朝思暮想的家夥?也不過如此!

文嘉頭大的看著這倆鬥雞的男人,想不明白怎麽才見麵就打起來了,再看那個罪魁禍首還像根藤條一樣纏在秦峰的身上就開始磨牙,但此時也沒法和一個醉鬼說理,隻得怒其不爭的拿眼剜了幾眼林佩佩。

“峰哥,你先把這家夥先弄回去,再待下去要是有人認出了她,明天一準又有新聞了,趁現在沒人趕緊帶她走。”

《大院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