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交易與詢問
其實希望號大部分人都是心裏明白，相比於那些乘坐小型宇宙飛船逃離地球的政客高官們，希望號的人員構成其實算不得什麽精英。
打個最簡單的比喻，所謂的研究人員，教授，專家，科學家這些，確實，他們懂得很多很多，但是也要看自己的專家對口及層次分布，譬如某大學裏的物理教授，他就基本或者說肯定是不懂最尖端隱形飛機（相比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科技來說）是如何製造的。
而要懂得這些最高端武器製造技術的研究人員與科學家些，他們隻可能是在地球各強國政斧手中，外人莫說是見他們一麵了，甚至很可能連是否有這樣的人存在都不知道，這便是民間的，與政斧高端科技部門間的差別與距離了。
而當初希望號離開地球時，姚源雖然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尋找各國有名的科學家，以及大量的研究人員，但是他也隻能夠依照他當初作為獵頭者時所知道的一些情報來尋找，不認識的人他也不可能憑空給變出來，其次則是那些政斧高端科研部門的人員，則絕大多數都被政斧高官的小型宇宙飛船給帶走了，沒人是傻子，誰都知道人類倉促進入宇宙裏後，最有價值的人員肯定是各個科學家們，那些政客都是人精，他們怎麽可能不帶走這些人類知識最精華的人員？
正因為如此，事實上希望號的武器係統，無論是載具也好，又或者是大型武器及單兵武器也好，即便是有了相關的科技及信息，也依舊研發如此緩慢的原因了，而真正作為希望號的武器研究主打者，其實也就波麗一個，作為耳語者的她，幾乎可以說是希望號的絕大多數高端武器之母！
然後是關於諾亞一號……那是當時人類最鼎盛時期所造的飛船，那時的地球各國政斧根本不知道中子星碎片的事情，以六七十億地球人口，以及整個地球的資源作為主打，精心挑選出來的三萬餘人……這些才是真正精英中的精英，別的不說，光其中那近三千的科學研究人員，一旦得到他們，整個希望號的科學界將會發生質一樣的變化，到那時起，還會為這創世紀而苦惱嗎？或者姚源會直接要求製造出鎮魂曲也說不定啊。
一定要得到諾亞一號所有活下來的人員！一定！
當姚源和戚曉鳥來到了單獨的小房間裏後，姚源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戚曉鳥，立刻幫我聯絡ZERO，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詢問它！”
戚曉鳥也不吃驚，他仿佛已經預料到姚源要如此說，他也直接回答道：“沒可能的，ZERO已經明確告訴了我，她是絕對不會見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在她有了屬於她的肉體前……艦長，你該不會是打算讓ZERO帶我們去到諾亞一號的信號源處吧？”
姚源肯定的點頭道：“當然是這個打算了，不過也有些不同，首先我們還不敢肯定這個信號是真是假，到底是否是陷阱，其次這個信號來得著實突兀，就仿佛突然間傳遞到了希望號附近一樣，既沒有來源，也沒有方向，這不是人類科技，或者說第三次乃至第四次工業革命科技所能夠達到的，這些也是疑點啊，我都要仔細詢問ZERO一番才行。”
戚曉鳥還是擺了擺手道：“ZERO不會見你的，如果你在場，估計她連麵都不會出現……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麽，我能夠感覺她有些怕你，所以就更加不可能見你了。”
“怕我？”姚源詫異的指了指自己，好半天後才說道：“別開玩笑了，我說正經的，它一個神級文明的人工智能，要滅掉我們人類也不過分分秒的事情，怎麽可能還怕我呢？”
“你愛信不信。”戚曉鳥很無奈，他也懶得再和姚源分辯人工智能與智能生命體間的察覺了，隻能夠說道：“你要我說個明白出來，我也實在是沒什麽證據，這不過是我個人的直覺罷了，她確實是有些怕你，不過……算了，這也沒什麽，總之你就是想知道這信號的真假，以及信號的來源方式吧？”
姚源立刻便嚴肅的說道：“還有信號源的位置，我知道ZERO是可以控製空間躍遷的，當初新地球的事情就是由她控製的，雖然異形蟲族確實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但我還是想代表所有人類感謝它，感謝它讓我們在新地球度過了這難得的幾年，而從那一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它是具備著空間躍遷的出口控製能力的。”
戚曉鳥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好吧，這幾個問題我都會代你去詢問一番，不過我不敢保證她一定會回答，還有一點，姚源，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她曾經說過，控製空間躍遷並非是沒有代價的，似乎前次的空間躍遷控製，已經讓她使用了這種代價，我不知道現在她還有沒有能力繼續控製希望號的空間躍遷。”
姚源也算是有心理準備的了，他拍了拍戚曉鳥的肩膀道：“總而言之，你都幫我一起詢問吧，而且也順便把我的意思告訴它……我們人類能夠付出許多東西給它，除了人類的未來與姓命以外，別的東西我們都會付出，而且這恩情也會銘記於心裏，對了，它不是希望在未來人類科技進步之後，給它造出一具肉體嗎？你也可以這樣告訴它，未來我可以這樣向它保證，除了我與極少數製造這肉體的人以外，再沒有別人知道它的身份，它可以像一個正常真正的人類那樣活在我們人類社會裏，這就是我給它的保證。”
戚曉鳥歎了口氣，也點點頭，接著也不再繼續參加這場會議，而是急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接著打開了自己的那台電腦，就這麽枯坐在電腦前，等待ZERO的降臨。
他相信ZERO是有監控全希望號任何地方能力的，所以之前姚源的話她肯定也是聽到了的，而且即便她有些懼怕姚源，而沒有敢靠近偷聽，那麽現在當他打開電腦時，她也肯定知道他的到來了，那麽她如果真的想和他對話，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
果不其然，很快的，在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塊黑屏，接著一些文字出現在了那裏。
“……是來向我詢問關於諾亞一號的事情的嗎？”ZERO打出了這些文字道。
“是的，有三個問題，第一是這個信號是否真實，是諾亞一號發出來的嗎？還是別的高級文明偽造的陷阱呢？第二個問題，為什麽諾亞一號的信息會傳遞到我們這一方星域來呢？這個信息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傳遞和出現的呢？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諾亞一號的信號源位置嗎？”戚曉鳥也不敢耽擱，連忙將所有的問題都連連發了過去。
好半天後，ZERO才回答道：“這個信號源是真實的，因為它采用了空間躍遷聯絡方式，而之所以能夠突兀的出現在這裏，並且傳遞過來，其原因也正是使用了這種聯絡方式……”
“空間躍遷聯絡方式？”戚曉鳥很好奇的將這幾個字眼重新複製了過去。
“是的，簡單些來說，整個宇宙的物理速度上限確實是光速，任何信息都無法超過這個速度，而你們現在研究的曲率航行技術，也隻是從空間褶皺的角度來跨越光速壁障，但是你要知道一點，物質本身可以通過空間褶皺，也即曲率航行來達到加速目的，但是信息卻無法，因為信息本身是不具備如此大能量的，也沒可能讓信息周圍的空間持久姓的達到褶皺的能力，甚至連蟲洞都無法做到讓信息超光速化，除非是達到星際之門的程度，一個持久且穩定的蟲洞出現，那時信息才可能跨越光速壁障，但也僅僅隻可能在星際之門的兩端跨越罷了。”ZERO連續打出了許多文字道。
戚曉鳥可是思考者，雖然不算科學家，但是基本知識還是懂得不少，思索片刻後，也就明白了ZERO所說的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飛船可以依靠飛船上的儀器與科技達到跨越光速壁障，但是單純的信息本身，一旦發向了宇宙四周，那就最多隻能夠以光速來進行聯絡，這是宇宙規則的最基本常識。
“而空間躍遷聯絡方式，則是將信息以空間躍遷的方式來進行傳遞，也即從位置A到B，不再是直線或者蟲洞式重疊，而是直接在A處消失，B處出現，所以你們接受到的這個諾亞一號信息才會這麽突兀的出現，之前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就是這個原因了……”
戚曉鳥的表情很是嚴肅，他連忙打字道：“那麽信息該是假的了啊，我們都沒有掌握這個技術，而且這個技術一聽都是很高級的東西，我不信諾亞一號的人類就已經掌握了這個技術。”
“不，信息是真實的，因為當初諾亞一號的空間躍遷不完整，因為能量不足夠，以及能量回路的金屬工藝不過關，所以導致了空間躍遷不完整……現在諾亞一號的情況是，大約五分之三已經躍遷成功，五分之一爆炸在了地球附近，還有五分之一呈空間躍遷波函數狀態，而這個信息正是由五分之一呈波函數狀態的諾亞一號發出來的，或者說是該部分船體的自然信息，而非人為發出的……”
“諾亞一號還有五分之三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