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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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看了身上還染血的錦兒一眼,又看看臉‘色’蒼白的茗兒,歎道,“既然你們是將我當主了,那我就不將你們送回去杜姨娘那兒,但是你們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馨院,明日我會讓牙婆來一趟,你們還是到別處去吧,王府是容不下你們了。”

茗兒的臉蒼白得近乎透明,教人看了,縱使她萬般可惡,也忍不住生出同情來,從王府打發出去的人,哪裏還能找到好的主家?這茗兒和錦兒以後怕也隻能當次等的丫環了。

“王妃,求求您,別趕我們走……”茗兒心‘亂’如麻,她心知自己是不能再留在馨院了,可是她不能離開王府,不知道杜姨娘會不會救下她們,怎麽說她也跟在杜姨娘身邊不少時日,杜姨娘應該會顧念舊情幫她的吧?

“不是我要趕你們走,你們人在馨院,心在別處,我留不得你們。”初見淡淡地道。

“你不能把我賣出去,我已經是大爺的人……不能賣了我,我不要離開王府,不要……”錦兒掙紮想要下‘床’,她雙眼發紅,嘴‘唇’發白。

茗兒真是恨不得能撕了錦兒的嘴,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是王妃借著錦兒‘私’會大爺的事情拆穿她們,錦兒竟然還火上添油。

初見聽到錦兒的話,眼角輕輕揚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錦兒,“既然如此,那就使個人去問問大爺,是否要將你納到他屋裏去,如果大爺是同意了,那你明日就可以搬出馨院,去大爺那兒。”

錦兒眼睛一亮,充滿希望地喃喃著,“大爺一定會保住我的,一定會的。”

茗兒無力癱在地上了,完了,真的完了!她們一定會被賣出去的,大爺怎麽可能會保住錦兒,他根本是在利用錦兒,絕對不會為了她得罪王妃和杜姨娘的,這一次,隻有她們兩個承擔所有的罪名。

她們的確將馨院和王妃的事情傳出去了,可是傳給誰?杜姨娘根本沒有機會看到,所以杜姨娘是絕對不會出麵救她們的,她們也不能連累了杜姨娘,說不定隻要她們現在認了所有的事,杜姨娘還會念她們一些好處,就算被賣出王府了,杜姨娘也會想辦法把她們再買回來的吧?

茗兒這樣想著的時候,眼睛看了錦兒一眼,心裏一陣失望,錦兒大概已經和自己想的不會到了一處去了,為今之計,她也隻能求自保了。

“王妃”茗兒跪正了身,給初見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將所有一切都招認下來,“這些事情確實是奴婢做的,奴婢隻是想要報答以前的主一二,因為王妃您是王府的正經當家,而奴婢以前的主卻不是,奴婢怕王妃您會……會對付奴婢以前的主,才自作主張想要為奴婢以前的主做些什麽,請王妃相信奴婢,奴婢以前的主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的。”

初見深深望了茗兒一眼,這丫頭卻是個忠心護主的,杜姨娘能有這樣的心腹,的確有分能耐,隻是如今這兩枚棄,杜姨娘是完全不會再多費半點心神了,否則,她指使丫頭在馨院當眼線的事實,就會被揭‘露’出來,到時候,不止是齊礡,老夫人也不會原諒她的吧。

杜姨娘是能想得長遠的人,所以這些日才一直沒有找初見麻煩。

“你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初見重新坐了下來,目光平和地看著茗兒。

茗兒額頭點地,“是的!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既然如此,我將你賣出去,你可有意見?”初見又問。

“這是奴婢應得的懲罰,奴婢絕無怨言。”茗兒咬了咬牙,低聲回道。

錦兒卻尖叫出聲,“為什麽要我們去承擔所有的責任,明明是杜……”

啪!茗兒一巴掌重重落在錦兒臉上,狠狠瞪著錦兒,“你到現在還不知死活,還要被男人甜言蜜語騙到什麽時候,自己做錯了就要認,不能連累他人,你到底曉不曉得!”

錦兒怔怔地看著茗兒,啊……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幾乎要撲過去和茗兒廝打起來,不過她看到那被王妃使去問大爺話的丫環回來了,她便忍住要撕爛茗兒的憤怒,期待地看著那丫環的嘴,大爺一定會保住她的。

“大爺是怎麽說的?”初見問著那丫環,初見沒有讓靈‘玉’她們幾個去問,就是不想這個錦兒到時候說她們是串通的。

“回王妃,大爺說了,他不認識什麽錦兒的丫頭,他若是要納妾,也不會納到王妃您的院裏來,何況他屋裏的姨娘就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添多一房。”那丫環一字一句慢聲開口,眼神是同情鄙夷地看著錦兒。

錦兒覺得自己全身的血好像被‘抽’幹了!

初見看到錦兒這樣也不忍心再繼續打擊她,低聲‘交’代了要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準備跟牙婆回去。

“我不信……我不信……他竟這樣對我……”錦兒‘精’神恍惚,臉‘色’白得驚人。

“啊,錦兒,錦兒你怎麽啦?”茗兒突然大叫,扶住暈厥過去的錦兒,眼眶凝淚地看著王妃。

初見一驚,看到錦兒衣裙下緩緩留出來的殷紅,她急忙叫道,“趕緊扶她到‘床’上去,靈‘玉’,快去請大夫!”

待靈‘玉’請來大夫,將錦兒救醒過來之後,已經是大半夜了。

錦兒肚裏的孩已經有兩個月了,她之前自己也不知道有身孕,如果她知道了,可能就不會挨板,也不會失去孩。

初見看著錦兒歎了一聲,留下一個小丫頭和茗兒照顧她,自己便回去了。

回到內屋的時候,齊礡已經上了‘床’榻睡覺了,初見放輕腳步,脫下大氅,放下頭發之後,才輕輕爬上‘床’榻。

“怎麽才回來?”齊礡睜開黝黑的雙眸,將她拉入懷中,聲音沙啞慵懶地問著。

屋裏隻有一盞油燈,發出微暗的光芒,那明滅的光影在齊礡俊美的臉龐上跳躍著,初見摟住他的脖,深吸了一口氣,全身的疲倦好像輕盈了一些,“吵醒你了嗎?”

齊礡將臉埋在她頸窩,不滿咕噥著,“你不在,我如何能睡得著。”

初見輕笑,“你以為你是小孩啊,離不開娘。”

齊礡稍微用力拍了初見的翹‘臀’一下,“胡說!”

“時候不早了,快睡吧!”初見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再和齊礡講笑,她籲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一樣沉重。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忙到現在?”齊礡注意到她眉眼間的倦怠,收起笑容,擔心看著她。

初見搖搖頭,將頭枕在齊礡‘胸’膛上,聆聽他強而穩健的心跳,要不要將事情告訴齊礡呢?

“初見,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希望你和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齊礡柔聲說著。

人和人之間,怎麽可能會沒有秘密?更何況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夫妻之間有時候也需要保佑各自的**和秘密,但初見知道今晚的事就算她不說,齊礡也會知道的,她無奈地苦笑,將錦兒和茗兒的事情簡單和齊礡說了一下。

齊礡聽完,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過了年就把她們都打發出去,這兩個人不能再留在府裏了,還有大哥和杜姨娘那兒,你也要提高警覺,知道嗎?”

“嗯,我明白!”初見閉上眼睛,實在是困倦,她想,明天馨院大概會很熱鬧吧!

齊礡心疼看了初見一眼,拉起軟被蓋住她的身,擁著她一同入夢,初見她……是時候當家了。

第二日,齊礡沒有出去,他跟初見說,以後都不需要早出晚歸了。

他的意思是不是已經贏了?她以後是不是不用擔驚受怕他會出什麽事了呢?

初見沒有問齊礡究竟是不是已經安全地坐穩了他的位置,也沒有問那個玲瓏可愛的九皇最終結果是什麽,隻要結果對她而言是好的,她便不想去清楚那些過程,不必問,她也知道那過程是多麽血淋淋。

她記憶中那個纖弱稚雅的少年就已經在這次的風起雲湧的狂‘潮’中失去了生命。

初見和齊礡吃完早膳之後,便去看錦兒了。

錦兒醒來之後知道自己的孩沒了,竭斯底裏哭了大半天,如今整個人神情都是恍恍惚惚的,茗兒倒是顧念她們姐妹情,一直在她身邊找顧她。

看到錦兒如今的下場,初見也心生憐憫,卻不敢對錦兒掉以輕心,怕她不顧輕重跑去找大爺鬧事,到時候她結果會更加不堪設想。

初見沒有再防備這個茗兒,她想知道茗兒究竟會不會去找杜姨娘幫助她們姐妹倆,也想知道杜姨娘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對茗兒她們置之不理?還是伸出援手?

她至今還看不清杜姨娘這個人,相信對方應該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她們應該很快會再碰麵了。

初見回到屋裏之後,果然見到意料之中的人,隻不過這意料中的人卻不是杜姨娘,而是大爺和大夫人。

這對夫‘婦’見到初見回來,都明顯鬆了口氣,趕緊起身行禮,他們對著齊礡總感到有一股窒息的壓力,壓得他們不能從容淡定地說話。

大概是齊礡過端肅冷漠,也因為他常年征戰,身上有殺戮之氣,不笑的時候,那不怒而威的攝人威儀,確實讓人有些怯意。

“大爺和大夫人來了啊。”初見笑著和他們回禮,招呼他們坐下。

齊礡眼角餘光輕掃齊瑉,薄‘唇’緊抿,似不怎麽喜見到齊瑉他們。

“既然來了,有什麽事就明說吧。”齊礡看了初見一眼,語氣冷淡地對齊瑉他們說著,初見還沒來的時候,這對夫‘婦’就一直在兜圈,也不說明個來意,把他的耐‘性’快磨光了。

齊瑉和張氏漲紅了臉,尷尬看著初見幹笑著。

“非得有事才能來麽,沒事也能來馨院坐坐,吃茶聊天的嘛。”初見嗔了齊礡一眼,對張氏笑道。

齊礡輕哼了一聲,不作答。

張氏咳了一聲,幹笑道,“其實我們也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就是昨日……昨日我責罰了王妃您院裏的丫頭,我,哎,我是賠禮來著,都是這不帶眼的人惹來的,對家裏的丫環就是好了,才讓一些人誤以為能爬上枝頭了。”

張氏說完,狠狠瞪了齊瑉一眼,如果不是他去招惹那什麽錦兒,她今日何必這麽低下!雖然她是知道錦兒是杜姨娘的人,但錦兒現在始終還是在馨院當差,她打的是王妃的臉麵,今日她是不得不來馨院,讓王妃知道她絕對無意和馨院作對的。

初見道,“原來大嫂是要來說這回事。”她挑了齊瑉一眼,心裏一怒,這齊瑉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用這種放肆的眼神看著她。

“錦兒的確沒有自知之明做錯了事,隻是大嫂這十板是重了一點,把錦兒的孩都打沒了。”初見語氣是冷冷淡淡的,掃了齊瑉一眼,她不想把話說重了,隻是這齊瑉實在是不知盡退了,他就不怕齊礡把他扔出去嗎?

張氏和齊瑉臉‘色’都變了變,異口同聲,“她有身孕了?”

“大爺不知道麽?”初見看了齊瑉一眼,淡聲問道。

齊瑉一臉窘態,支吾著說不出話,張氏卻緊張了,“那孩……”

初見歎道,“已經沒了,受了十大板,還能保住嗎?”

張氏眼角跳了幾跳,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就這樣破口罵起了齊瑉,“都叫你別勾搭上府裏的丫環,你就是不聽,你是不是沒‘女’人會死啊,明知道這賤人是不能碰的,你還偏要去,你作踐自己就算了,你還去作踐別人,你敗家啊……”

張氏一句接一句地罵著,甚至連齊瑉在外頭帶回來的‘女’人也都被罵了,齊瑉漲紅了臉一直不出聲,隻是尷尬地看了齊礡又看看初見,最後也是受不了,和張氏就這樣在初見他們屋裏吵了起來。

初見和齊礡對視一眼,都無奈地看著他們夫‘婦’,這到底是哪一出啊!

“夠了!”齊礡冷喝一聲,目光冷厲地瞪著他們,“回自己屋裏胡鬧去!”

齊瑉和張氏被齊礡這樣冷聲一喝,都怔了一怔,安靜下來。

張氏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抽’泣罵著齊瑉沒良心。

齊礡皺起眉,已經是忍耐到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