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等人的反應,讓盧青感到非常滿意。
剛才在魯萬裏麵前的表態,其實是盧青故意為之。
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小莊等人的反應。
這些被魯萬裏當成生口的采珠人,如果到了今天還沒有一點血性的話,那麽,他也不敢帶著這些人一起舉事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這些人不能齊心圍在他身邊的話,那麽,之後的行事,他寧願一個人冒險,也不敢隨意為之!
這畢竟是牽扯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眼下來看,他這第一個目的是達成了!
盧青吸取了上一次在暴蠻部落逃跑失敗的教訓,不敢輕易把逃亡的希望寄托在這些人的身上。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後他也隻能想辦法單槍匹馬的幹了!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原本他還想著就在這一兩天想辦法闖進魯萬裏的營房偷出鑰匙,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支望斷都的士兵,除了替南漢朝廷采珍珠之外,還幹著海盜的勾當!
因此,盧青臨時改變了計劃。
“行了,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
簡單的一句話,小莊等人果然靜了下來。
說到底,對於到底怎麽逃出去,沒有盧青帶頭,其他人心裏是真的沒底啊!
忍了將近一年了,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誰不想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靜靜的看著盧青。
“兄弟們,要想逃出這個地方,明天就是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必須答應下來,明天參與望斷都劫掠商船的行動!”
嘩——盧青說完,所有人都炸鍋了!
“不行!”
“老大,憑什麽要我們替他魯萬裏賣命?我絕對不幹!”
“沒錯!就算他明天拿著刀架在老子的脖子上,老子也不去!”
“老大,魯萬裏那家夥說的話就是放屁!根本就不可靠!你可千萬不能聽他的呀!”
盧青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也沒有製止他們的反對聲。
“都別吵!聽老大怎麽說!”小莊一聲斷喝,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
盧青淡淡的掃過這群人,沉聲說道:“說句實話,如果強行蠻幹逃離這裏,咱們這裏六十八人,最後活著離開的,屈指可數!
不過,咱們大家也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了,多少都有點感情。
否則的話,就算我一個人,也有極大的機率可以逃跑!
你們可以想一想,依你們自已的力量,誰有把握一定能逃出生天?”
眾人聞言,麵麵相覤,默然無語。
盧青的能力,眾人有目共睹。
就算這段日子跟著盧青學了一點本事,可要想在營地裏四百多士兵的看押下悄無聲息逃脫,這些人還真沒這個信心!
盧青繼續說道:“要想成事,必須團結一心!
否則,一盤散沙,最後隻能一敗塗地,客死異鄉!
所以,隻要大家聽我安排,我會盡力帶你們一起逃出望斷都!”
“沒問題!老大,我們聽你的就是!”小莊左右看了看,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
同意的舉起右拳,不同意,現在就退出!”盧青肅然說道!
開玩笑!
這個時侯怎麽可能會有人退出?
成敗在此一舉。
沒人拿自已的生命開玩笑!
“好!”盧青滿意的看著伸出來的六十七隻手,高聲喊道:“追隨魯都頭,出人頭地,建功立業!”
兩秒鍾之後,小莊等人跟著一齊喊,“追隨魯都頭,出人頭地,建功立業!”
已經回到營房的魯萬裏,聞聲連忙跑了出來,看到二百米外盧青等人揮舞著拳頭,興奮的喊聲,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其他營房的士兵也跑出來看著熱鬧。
隻不過,那些士兵的眼神中,卻隱隱流露出戲謔的譏諷……
第二天一大早,魯萬裏集合了盧青等六十八人,以及手下那四百餘名士兵,在距離營地半個時辰的路程之外的港口處停了下來。
港口裏停著一艘六七米高的樓船。
樓船長約二十米,寬達五米左右,船頭和船尾都包著鐵甲,分明就是一艘戰艦!
看來,這望斷都早已在實戰中總結中經驗,知道如何做一支趁職的海盜隊伍了,像這種戰艦,在海上與敵船對撞,絕對會占盡上風!
望斷都的士兵明盔亮甲,精神攔擻,反觀盧青等六十八人,卻是赤手空拳,而且還帶著鐐銬!
“嗬嗬,當然不會。”魯萬裏笑著揮了揮手,出來一隊士兵,給盧青等人每人分發了一把樸刀。
“嗯,盧青小兄弟,你們這支小隊,將作為第一小隊由你來指揮。”
“沒問題。”盧青掂了掂手上的樸刀,還算相當滿意,“不過,魯都頭,我們總不能戴著鐐銬和敵人拚命啊?你看這——”
說著,盧青晃了晃手上和腳上的鐐銬。
後麵的小莊等人聞言眼前一亮,跟著附和道:“是啊,魯都頭,咱們這次出海,生死未知,要是不解了鐐銬這個束縛,就算是死,也太不值了啊!”
魯萬裏見狀,眉頭微微一皺。
這次出海,如果成功劫下那條商船,所得的利潤,足夠他再買幾十上百次的生口了,又怎麽會在乎盧青等人的生死呢?
不過,大戰在即,這種情緒總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否則,沒有這些炮灰,他手下的士兵肯定要損失慘重的!
“嗬嗬,馬上就要出海作戰,本將軍當然不會再鎖著你們了。
你們放心,等到了預定海域,本將軍一定把你們的鐐銬全部打開,讓你們放開手腳,建功立業!”
“魯都頭,萬萬不可!”盧青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兄弟們帶了一年多的鐐銬,解下來之後,總要有一段適應的時間才行。
否則,到時影響了戰鬥力,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