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小莊又來了。

而且還帶來了巴圖昨天晚上的信息。

“老大,巴圖兄弟昨天離開之後,就分別到了咱們客棧的天字號客房,將那些客人全部請了出去。”

“哦?”盧青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想不到巴圖這家夥的動作倒挺快的。

“人家畢竟是咱們客棧的客人,巴圖把那些人趕了出去,想必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嘿嘿,還是老大英明。”小莊豎起了大拇指,就在盧青的對麵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自已動手給自已倒了一杯茶,吱溜喝了一口。

“巴圖兄弟也算是費盡心思了。

那些原來住在天字號客房的客人們,哪一個都是各方勢力的代表,來曆不凡。

而且在大摩尼寺建造方麵也捐了不少銀子的。

算得上是金主了。

看得出來,巴圖兄弟也不想把那些人得罪了。

即便是把那些人請走,也動了不少心思。

而且——”

小莊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巴圖兄弟為了不得罪人,把趕走那些金主的責任,全都推到了老大你的身上。

說是老大性格有些怪癖,不喜與人交流,更不想有人隨意打亂,這才請大家到其他地方休息的。”

小莊和盧青的關係親近,是真正的好兄弟,因此,當然不喜歡有人講盧青的壞話了。

也因此話語間流露出了對巴圖的不滿。

然而盧青卻笑著擺了擺手,“也難為巴圖了。

他是個商人,講究的就是與人為善,和氣生財。

他要做老好人,這也沒什麽。

至於我嘛,就讓我當這個唱黑臉的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沒興趣與那些人結交。

況且,那些人突然間對摩尼教這個信仰產生了興趣,無非就是利用摩尼教當個幌子而已,想以此與我拉上關係,圖謀更大的利益!

像這種人,根本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

“沒錯。”小莊一拍大腿對盧青說道,“那巴圖兄弟還真不是個東西!

他繪製了好多的老大的圖像,生怕那些金主認不出老大來,將你的圖像交給了那些人。

以我看,說不定老大什麽時侯出了客棧,到了大街上,就會有人與你來個巧遇的。”

繪製圖像?

盧青聞言愣了一下,接著又將此事扔到了一邊,不再去理會了。

巴圖這家夥是在瞞著他當個老好人哪!

不過也無所謂。

那些人費盡心思想要接近他,盧青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心裏藏著的是什麽心思!

想要從他手裏弄到炸藥包的研製方法?

那是做夢!

即便盧青交給柴榮軍隊中的那些炸藥包,柴榮想找人解析炸藥包的製造方法都做不到!

在現在的條件下,盧青所能研製出來了威力最大的武器,也就是這炸藥包了,怎麽可能隨意教給其他人呢?

當然,等他回到荻水鎮,試著提煉出橡膠之後,威力更大的武器和工業產品,就都不是問題了。

“還有,老大,今天一大早,巴圖已經找人把大摩尼寺即將在一個月內完工的消息傳播了出去,不知意欲何為?”

“先不管他,總之,小莊,你找人給我盯緊了他就行。”

小莊試探著問道,“老大,你是不是不太放心巴圖兄弟?”

盧青也沒隱瞞,點了點頭道,“當然。巴圖這家夥精明著呢,而且我看他心思也不在經商上。

他到底想要幹什麽,恐怕還要再看一段時間。”

“那,如果巴圖兄弟亂來的話——”

“嗬嗬,到時再說吧。

對了,小莊,我要出去一趟,過個一兩天就會回來的。

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盧青便一個人騎馬離開了客棧。

此刻,京城之中果然傳遍了摩尼寺建成之後即將舉行慶典的消息。

除了普通百姓之外,甚至盛傳,到時侯一些官員也會帶著家人要參加呢!

而且,果然如小莊所說,盧青剛剛離開客棧,就有人盯上了他。

盧青也沒理會那些人,自顧自的向大梁城外走去。

前一天晚上,被盧青“趕”出客棧的各個大人物,早已派出手下,盯緊了盧青的動向。

盧青剛一出門,就有人在第一時間回去稟報了各自的主子。

而且,很快,盧青出了大梁城之後,又有人遠遠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盧青撇了撇嘴,出了城門之後,就催動青龍戰馬,一陣風似的向鄭州城飛奔而去。

柴宗宜被分封到了鄭州城,這還是盧青第二次過來尋他。

平時無事的時侯,柴宗宜大部分時間就在鄭州。

而且,鄭州與京城大梁之間,騎上快馬的話,半天時間也就到了。

當盧青到了鄭州之後,那些跟在他後麵的探子,早就連盧青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自從涼州與柴宗宜分兵之後,盧青已經近兩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而柴宗宜在解決了逃往北麵的定難軍之後,就黯然回到了京城。

盧青敢違抗聖旨,可柴宗宜卻沒這個膽量。

不過,好在柴宗宜的動作足夠快,當聖旨到達時,除了少量加入了沙匪的定難軍士兵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經被他消滅了。

而盧青這次來到鄭州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從柴宗宜這裏探聽一下他提前回到京城之後聽到的消息。

晉王府中,柴宗宜與範晴兒一同接待了盧青。

雖然範晴兒與柴宗宜還沒有成親,不過,這門親事早已得到了柴榮的默認,成親之事,也隻是時間而已。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柴宗宜今年也已經十九歲了。

如果不是近兩年連年戰事,恐怕柴榮早就替柴宗宜完婚了。

三人落座之後,盧青笑著對範晴兒說道,“晴兒,正好你也在這裏,稍後我還有事要讓你去做。”

範晴兒當即點頭道,“先生有事盡管吩咐,晴兒無不從命。”

“師父,到底什麽事啊?”柴宗宜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