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太好啦!”
巨石族長聞言,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差點一下子從馬上跌落下去。
周圍的其他族長也跟著無比興奮!
盧青竟然會願意帶著他們的族人進行戰鬥?
那麽,豈不是說,不久之後,黨項遺族這三十六部,也將會有自已的彎刀七十六騎了嗎?
真要這樣的話,從今以後,無論是大周,還是吐蕃,羌人,還有誰敢再欺負他們?
甚至,到時侯他們還有可能一舉將三十六族以西那近百個黨項部落全部統一起來!
最讓他們興奮的是,到時侯,黨項三十六族將會得到無數實實在在的利益!
將來即便盧青和彎刀七十六騎不再回來,他們也有了立足於此的資格!
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他們三十六族都有著數不盡的好處哇!
“盧先生,如果您真的願意領著我們族裏的兒郎,去和吐蕃開戰,我們三十六族的所有戰馬,弓箭,物質,全部隨意您去支配!”
“還有哇,盧先生,咱們黨項三十六族中的年輕小夥子雖然隻剩下了千人左右,但您可別忘了,我們族中還有為數不少的年輕姑娘呢!”
“是啊盧先生,可能您還不知道,我們黨項族中,不僅年輕小夥子英勇善戰,就連那些姑娘個個也是身手不凡呢!”
“沒錯了!這可是我們黨項族人的一大特點呢!
要是族中年輕小夥子怕死的話,在我們族中是找不到老婆的!
所以,我們族中的姑娘們,大多本身就武力不凡,結婚之前,甚至會親自出手試探選中的小夥子的身手。
如果不滿意的話,直接就反悔了!”
“所以說,盧先生,到時您要是選人的話,我們這些老家夥回去再組織一支女子戰隊,全部都交給盧先生指揮!”
“還有,盧先生,我們黨項人最注重英雄豪傑了。
要是盧先生看上了我們族中哪位姑娘,小老兒願意為您作主,把那姑娘送給盧先生暖床!”
“哈哈,這話還真沒說錯呢,盧先生,您不知道,在我們族裏,早就有不少姑娘對盧先生傾心不已呢。
要是盧先生願意,別的不敢多說,我們族中至少有百十個姑娘現在就願意給盧先生暖床呢!”
這些平均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的三十六族族長,興奮之餘,七嘴八舌的,最後甚至還想著給盧青找幾個姑娘,將他徹底拴在黨項族人的利益鏈上。
盧青聞言,連連擺手道,“各位族長的好意,盧某心領了。
不過,盧某也早就聽聞,黨項族人的女子,同樣是戰場上的巾幗英雄。
如果能夠單獨組織一支黨項女子戰隊,倒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
隻要各位族長信得過盧某,稍後見過郭大帥,盧某願意帶著黨項族人,去向吐蕃討個公道!”
“信得過!太信得過了!”巨石族長連聲讚同,並且得意的看向其他族長。
這麽好的事,打著燈籠都打不著啊!
這些黨項遺民,雖然久在偏僻之地,消息閉塞,但前段時間去打探盧青的消息時,早已知道,盧青在中原大地的威名了。
倘若黨項族人能夠跟著盧青戰鬥,將來說不定他們再不用不著窩在野雞穀那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裏苦熬了呢!
而盧青則因為手下無人可用,流乣島那裏的彎刀七十六騎和蛟龍營等力量,又需要保衛流乣島,不方便將他們調過來,正好借重黨項族的兵力,去調查陰謀害他的力量!
這樣一來,他和這些黨項遺民之間,雙方可謂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了!
雖然是口頭協議,但基本上這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路程裏,三十主族族長彼此之間樂嗬嗬的憧憬著未來,雖然全部雙手背綁,一個個好象囚徒似的,但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嫁了姑娘,收了什麽了不得的女婿一樣的高興!
終於,前方慶州城在望。
而在整個行路過程中,盧青偶爾也留意到暗中有慶州探查子的行蹤。
不過,既然盧青決意要來慶州找郭從義,自然也沒指望隱藏行跡。
眼看距離慶州城還有二裏左右時,遠處,一隊大約兩百名的大周將士,全副武裝的迎著盧青等人,殺氣騰騰的趕了過來。
到達近前,兩百名大周士兵,將盧青等人全部圍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侯,三十六族族長方才從剛才的興奮中醒過神來,將目光全部投到了盧青的身上。
到底接下來命運如何,就隻能指望盧青了。
慶州守軍方麵,為首將校手持長長的陌刀指向盧青喝道,“爾等何人!到慶州城意欲何為!”
化妝過後的盧青坐在馬上,淡淡的向對方拱了拱手道,“這位軍爺,麻煩通報郭從義大帥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那為首將軍並沒有放鬆對盧青的戒備,再次喝問道,“說出你的身份來!”
盧青從右腕護腕中抽出一支鋼針,遞給對方。
“軍爺隻要把這枚鋼針送到郭大帥麵前,郭大帥自然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人接過鋼針掃了一眼,而後收了起來,同時對身邊士兵吩咐道,“給本將軍嚴密看守,倘苦這些人有不軌豈圖,就地格殺!”
說完,撥轉馬頭就向慶州城飛奔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那些大周士兵則嚴陣以待,全神戒備著。
同時,還有不少士兵的眼睛,一直盯著盧青腰間的冷月彎刀,臉上神色複雜。
盧青見狀,隱隱有些明白過來了。
也許,他現在的偽裝有些多餘了。
這二百名士兵,恐怕之前在野雞穀的戰鬥中,就已經見過盧青了。
甚至,某些士兵可能已經知道他盧青的真正身份!
隻不過,因為某種原因,這個時侯,沒有人敢在此公然承認盧青的身份吧?
不過,不管怎樣,很快就要見到郭從義了。
到時侯,盧青隻要問問郭從義,相信很快就能弄明白,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