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酒店的656中,那曾經威名赫赫的白大仙,有些虛弱的躺在沙發上,似乎沒了一點那曾經的氣勢。
仁鷹一副死板臉的站在白客身旁,而那本來以一直多麽不可一世態度來到青島的金虎,像是呆了一般傻傻坐著,或許這位濟南的頂尖大少,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的安靜過,這副模樣,很容易讓人腦海中想到一個場景,一個被捧的高高在上已成習慣的孩子,突然被摔到了地上,即便是頭破血流,都沒有任何人會去理會。
“李鐵騎,大老板嘴中常常念叨的一個名字,果然是我們這般凡夫俗子所觸及不到的。”白客喃喃著,似乎覺得輸給這麽一個家夥,也不是那麽的丟人,但盡管是這樣想著,心裏仍然像是被一塊重石所壓著,喘不過氣來。
仁鷹歎了口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
白客搖了搖頭,但仁鷹打心眼裏覺得現在留在青島,就像是留在李鐵騎的手心,隻有李鐵騎微微一用力,他們就會被捏的粉碎。
“叮叮噠噠,叮叮噠噠”白客那挺有個性的手機鈴聲響了,白客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眉頭似乎皺到了一起,清了清嗓子,一臉凝重的接通了電話。
“老板。”白客低聲叫著。
整個屋子似乎都跟著白客這一聲老板而平靜了一般,仁鷹與金虎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白客打著這通電話,電話對麵是那個站在濟南,乃至整個山東的霸主,被稱為財神爺的家夥。
白客掛掉電話,表情凝重到了極點,一字一字道:“老板明天會來青島。”
“他老人家親自過來?”仁鷹難以置信的說著,這個平常連金家院子都不踏出過的老人,竟然破天荒的離開濟南,這讓仁鷹對李鐵騎這個家夥打心眼的好奇,好奇李鐵騎到底知道一些什麽。
金虎差點從沙發上滾了下去,雙眼都嚇的跳個不停,看模樣是打心眼裏對他那個老爹畏懼。
白客僅僅是攥著手機,看屏幕上這個掛掉了電話,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趙匡亂把手機收回了兜裏,鼓足了氣也沒敢撥通易螢火的手機號,雖然現在剛剛九點,但趙匡亂還是怕打擾到那娘倆,或許怕因為他這一通電話,而讓她一整夜的睡不著。
恭三兒恨鐵不成鋼的瞧著趙匡亂,但沒點破,隻是念叨著高萬福為什麽還沒有回來,或許是欺負高萬福上癮了,高萬福突然消失了一天,總感覺少了什麽一般。
龜三這最不省心的存在今天也格外的安靜,隻是低著頭抽著剛剛買來的中華,當然一根也沒施舍給看的津津有味的恭三兒,氣的恭三兒想跳腳。
因為這幾人實在是太不平常了點,以至於那平日裏有著母老虎稱號的護士長也沒敢過來說教,畢竟看恭三兒那長相就不是善茬,而且還有一個身高與身材都是NBA級別的大嶽,邊上站著那個看似文質彬彬卻背著根棍子的怪胎。甚至為了這特殊的幾人,這平日裏一點也不講情麵的護士長都讓趙匡亂進監護室看了一次花蛇,雖然花蛇仍然沒有蘇醒,這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手機裏的時間過的飛快,似乎沒有什麽不平常的事會發生一般,正當趙匡亂這麽認為著,手機響了,是高萬福的號碼。
趙匡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接通後聽到那陌生的聲音後,趙匡亂按了免提,恭三兒幾人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喂,是那個趙什麽亂嗎?現在這頭肥豬仔在我們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話來國際道。”一個帶著強勢的聲音在手機中響著。
“你是誰?”趙匡亂似乎能聽見高萬福嗷嗷的聲音,還有機車的轟鳴聲。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個小時如果我見不到你們的影子,這個胖子可會死的很慘。”說完對麵就掛了電話,似乎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趙匡亂收回手機,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的太突然,讓他來不及感歎一坡未平一波又起。
“會是誰的人?”趙匡亂一臉疲憊的說著。
“國際道,機車聲,多半是黑貓的人,這種騎著摩托的混子不好對付。”張慶弓皺著眉頭說著。
“你守著我姐,我們去走一趟。”趙匡亂點了點頭道,似乎是無視了張慶弓所說的後半句。
“你們...”張慶弓一臉無語的說著,怎麽說趙匡亂的決定也太快了一點,張慶弓甚至懷疑趙匡亂已經完全到了不怕死的地步。
“我也要去。”龜三偏偏在這種時候來了精神,跳起來躍躍欲試的說著。
“我們客沒有閑功夫在保護你這位大少爺。”恭三兒嘲諷道,說著還鄙夷的看了眼龜三的那小身邊,雖然他也強不到哪裏去,跟大嶽一比,兩人估計連排骨都算不上。
龜三一臉不服氣道:“誰TM用你保護。”
恭三兒冷笑道:“就怕等會你再嚇尿了褲子。”
“誰尿褲子誰是龜孫。”龜三氣的臉通紅,卻拿這位小爺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把三個他綁到一起,恐怕也不會這看似低劣的恭三兒的對手。
“你本來就帶一個龜。”恭三兒毫不示弱的說著,在嘴架方麵,恭三兒的語言武器可不是一般的一針見血。
“好好好,不要吵了,一起去,不過龜三等會你隻能看。”趙匡亂當著和事老說著,照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到那國際道,就得被打死一個。
有了趙匡亂插在兩人中間,龜三跟恭三兒才惺惺作罷,四人就這樣讓人極其不放心的離開,讓看著他們離開的張慶弓隻搖頭。
出了醫院,好在時候也不算太晚,攔了輛出租車,本來出租車師傅想直接跳過這一個奇葩團隊,但看到趙匡亂手中所揮著的兩張紅毛後立馬踩了刹車。
為了避免恭三兒與龜三這兩個火藥桶,把恭三兒安排到了前座,趙匡亂大嶽與龜三擠在後座,因為大嶽的體型太過龐大的原因。
出租車也沒有繞路的直殺向國際大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趙匡亂的兩張紅毛的原因,還是大嶽那恐怖的塊頭,還是恭三兒那別扭到極點的青島的話。
青島國際大道上,停著五輛機車,不過在大多的路人眼中,也不過隻是十個混子罷了。
本來幾人打算直接殺向醫院,但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這一輛眼熟的奧迪,所以幾人把高萬福攔截了下來當成人質,對趙匡亂在青島的勢力乃至資料,四條可是把那幾張紙看了不下十遍,所以才有把握拿下這個扮豬但不一定能吃下老虎的家夥。
高萬福被揍的鼻青眼腫著,老老實實的蹲在機車後麵,腰間綁著一根粗繩子,繩子另一頭綁在四條那輛紅色機車的後麵,隻要四條把這馬力足夠強勁的機車騎出去,高萬福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盡管是這樣,麵對這樣一幕,雖然國際大道不缺路人,不過連停下看熱鬧的都沒有,似乎這種場景已經被見怪不怪的了一般,但要是把高萬福換成這漠然路人中的任何一個,恐怕都會嚇的掉眼淚流鼻涕的,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操蛋。
“死肥豬,要是你那個主子再不過來,我們可是要膘膘你這身肥油了,等會那場景,想想我都覺得惡心。”四筒擰著高萬福的耳朵說著,言語間恨意頗濃,因為在剛剛製服這個高萬福的時候被高萬福來了一記猴子偷桃,現在四筒都還覺得腿間正在發熱。
高萬福死死咬的牙,就是不說一句話,本來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卻變的這般的倔強,這讓四筒感覺有氣發不出來,要是高萬福現在痛哭流涕的向他求情,把四筒才會感覺到心情舒暢。
四筒又給了高萬福幾腳,想著就算是趙匡亂來了,也要讓這個不長眼的胖子好看。
“夠了,你要是把他玩死,我們可要親自去對付那家夥了。”四條製止道,戴上摩托車頭盔,製造著一浪一浪的噪音,國際大道的車流被幾人所分叉開,因為沒有一個正常人願意跟一個隨時會死掉的家夥拚命,那樣也太不值當了點。
“親自去那個趙匡亂也跑不了,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家夥罷了,說不定見到血就會被嚇尿褲子。”四筒不屑的說著,因為關於趙匡亂的資料,實在沒有提過趙匡亂的能力,大多時間都是空白,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手還是對付幾個他四筒都不屑一顧的小窯子。
四條跟著笑了笑,卻沒有反駁,他平生也最看不起吃幹飯的家夥,更反感這個所謂的趙匡亂竟然能騎在他們的頭上,這讓四條打心眼裏覺得不能忍。
“小瘦猴子,等會你就算是跪在地上求爺爺叫我弄死你,我都不會弄死你。”高萬福終於開口說著,但在四條與四筒耳中完全不像是人話。
“你還真把他當神仙了。”四筒一腳狠狠的踹在高萬福的肚子上,咬牙切齒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