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倒地宮之吸血子

前麵是那個巨大的水晶球,走這一段路,不光沒有任何的機關,球後竟然空無一物,而左右兩旁卻見到有水從四麵流匯到一起,衝擊著下麵兩頁水輪轉動。近了看,才發現水晶球中竟然有一扇幾人高的青銅陽文‘門’,但是球明明是立於高台之上的,把‘門’放球裏,打開了,要通向何處?

龍丘日問堂叔會不會鬼杯圖就藏在‘門’後,鬼杯圖不會是個杯子,然後上麵有地圖吧。堂叔說:“這我想過,鬼杯圖,字義上看是想這麽回事,我們要去的是大禹墓,估計地圖是刻在了杯子上,不過,鬼杯圖應該是不在了。不過……”

水輪是塗了油的銅打造的,浸泡在水中了這麽多年也不見鏽跡反而經過長期的水流衝擊顯得更為光滑。左邊這隻水輪水流有兩條渠道,一條是前麵過來的水,一條是左邊進來的水,而右邊則一條是右邊過來的水,一條是後麵過來的水。站在這上麵看,棋盤那個地方要比這裏低,所以水是從低往高處流的。

堂叔看著右邊的水輪,又踱到左邊,來回沒找到自己想看到的,就貼著水晶球看這扇‘門’,問他們看不看出來幹什麽的這‘門’?他們認為堂叔知道,口中不說,開著玩笑道堂叔你都不知道我們哪能曉得這是幹什麽的。青銅‘門’還是雙開的,靠近兩半‘門’接觸的地方的一對‘門’扣是龜的形狀,而下麵則是兩條長形七彎八扭的蛇。龍鳳呈祥,龜蛇則代表長壽,蛇不纏龜則表“和”。

這是扇吉‘門’,水晶球後這堵牆上,龍丘日照到有一隻展翅的雄鷹,眼睛處亮光綻綻,見到他還眨了下眼,跟真的一樣,嚇得他往後直退,撞到身後的牛姑娘,順嘴指著這隻鷹說:“你看!”牛姑娘扭頭沒見到任何東西,因為光線太暗了,黑‘色’的牆體反而容易能看出有副可怕的嘴臉藏在其中。

龍丘日對他們說牆上有隻鷹,好像是活的。這麽多年,鷹在這裏吃什麽,抓白鱔吃呀?聽手子隨意說的這話,堂叔想到了青銅‘門’上的兩條蛇,想到會不會是白鱔。龍丘日長明燈往前靠近照到鷹的眼睛忽然閃了下,他們才都信這隻鷹是活著的,離遠了看著鷹,鷹的眼就跟著轉看著他們。

幾個人就討論這隻鷹在底下吃的什麽,要說白鱔,就那一條夠撐這麽多年?龍丘日就說道堆積如山的白骨,不是自殺的,肯定是這隻鷹吃的,當時,修墓的人肯定都沒逃出去,被這家夥給吃了,才得以活到現在。

堂叔說不對,人沒有事物最多能活兩三天到位,這時間可是幾百上千年,鷹如果是攢起來一點一點吃,屍體也早臭了,當時那麽多的人,這鷹不被他們吃了就算好事了。馬克思主義講究凡事得有個科學的說法,不光是人類社會曆史客觀規律還是生命自然,說話都得從科學的角度出發來分析。所以,鷹不可能是活的。堂叔在它麵前走來走去,看見鷹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他,仔細再看,發現它的眼睛是不動的,對,是不動的。

這點讓堂叔想到“‘陰’文浮畫”的高超畫法,為了證實,堂叔測著臉斜視這隻鷹,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效果,立體感立即成了一個平麵畫。廬山真麵目出來,堂叔便敲打這塊壁畫的注意,看能不能將它整體從上麵搞下來,價值可是連城呀!

“‘陰’文浮畫”可能就是用一維的顏料借二維的界麵表現出三維的效果,和現在的3D電影屬一個‘性’質,鷹眼不動目光卻可以跟著人動,這種‘蒙’拉麗莎般的技術倒讓我想起看著照相機鏡頭照出來的相片。

堂叔‘激’動地說破嘴,把具體情況全給說了,樂得他們都說必須要搞出去,留在這裏Lang費了幾萬年也是落寞了。可是,這畫是貼著牆畫的,所以要想從上麵搞下來隻有拓片一個方法而且還是盜版的,除非將石頭整塊打下來。他們手中隻有扁鏟和撇刀,鋼刷,小錘,能用的隻有錘子,可錘頭還沒個拳頭大,砸石板還行,這砸牆不知要敲到何年哪月。

還是不要打它的注意了,想想怎麽出去再說,龍丘日知道搞這東西隻是在Lang費時間,拿著燈就要去周圍再看看。堂叔忽然拿出一塊白‘色’的布,說:“我得把這玩意給拓下來。”他讓手子和葛地搭手抬他上去,並招呼龍丘日燈照著,抓著白布兩頭鋪上去,然後揪了一角撕下來層白‘色’的細紗,極其薄,正好飄到長明燈上,燒不著還打得燈忽閃了下,龍丘日拿在手中,上麵滑油唧似乎塗了層油。

再看堂叔時,白布已經‘蒙’了上去,還一邊跟他們說了“‘陰’文浮畫”是早已失傳的手藝了。‘陰’文是凹下去的字畫,如果在不同的地方顏料塗層高度不一,就會出現立體的效果;這東西天生沒好眼力和悟‘性’是學不來的,師父傳授的技藝,如果能領悟透徹,準確地點塗對地方,那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可惜這種古老的畫作方法隻被皇室壟斷,隨著朝代更替,深藏在名‘門’皇家中的各種奇技都逐漸失傳,其中包括“‘陰’文浮畫”的創作手法。

堂叔手中的布上塗滿了層強力膠,來源是一種叫“扒田埂”(具體的學名是什麽,我不知道,隻是根據方言發音編的名字)的植物,其實,它並不長在田埂上,相反沒水的水溝中常常能見到。這種草的跟部貼著層白‘色’的莖膜,撕掉後就有粘粘的膠體,我們喜歡用它來粘一些樹葉夾書中來作標本。

龍丘日叫過勁秋,讓他拿著燈,摔著手踱起步,看著水輪轉動覺得‘挺’有意思,忽然見到水下遊過條白‘色’的東西,看樣子可能是白鱔。龍丘日想到剛才在白鱔口中的艱苦掙紮過程,不禁提高了警惕。白鱔隻從水輪下遊過,然後沿著水溝躥進黑暗中。龍丘日真想手中能有個可以照到遠處的燈,而且風吹了不會滅,像燈籠那樣。

堂叔這一張布將牆壁上的整隻鷹絲毫不留像剝皮似的,給剝下來。大清朝敗後,中國連年戰火,早就覬覦中華古董文物的人,如俄國的奧爾登堡,美國人華爾納,借此機會,都用類似的方法將莫高窟中的記載了荒涼傳說的壁畫給盜走。今天,他們的行為同樣屬於盜竊,可是這東西本就不該屬於皇家一人,普天下黎民百姓的共有財產。

待堂叔從上麵下來時,龍丘日走回去想告訴他們剛才在水中又見到了白鱔,看到堂叔手中白布上這麽一個惟妙惟肖的鷹,不禁佩服起來。堂叔自得地告訴他們,這和原版的一模一樣,回去後再多翻印些,一幅畫就可以當多幅畫賣。龍丘日笑著說:“到時候,可要給我幾幅奧!”然後,和他們說了白鱔一事。堂叔聽了不當回事,說這麽多人還能再給它得逞了機會,說著才想到之前來的人是怎麽出去的,水晶球完好無損,而且此處又不見屍骨,莫非真是奇‘門’的人?

奇‘門’的人,這堂叔之前就想到了,畢竟觀脈和丈土都沒聽說有人得到了鬼杯圖從這裏出去了,師父多年前慘死外麵妖人之口,當時隻是想借機報個仇的,沒想到現在竟攤上這些個事,奇‘門’的人會找地脈運五行直接穿進地下……興奮過後,人總是冷靜不下來,堂叔腦子忽然塞了這麽多東西,又想到水晶球中的青銅‘門’可能是唯一進到真正墓室的路。

正思量著,情緒萬分,忽然一條白影從下方躥出,是條比剛才還要大的白鱔,尾巴和頭同時翹起到了地麵,擺動著,沒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卷住旁邊的手子就下了水,水下還有一條白鱔要比這條小點,對著大白鱔丟下來的手子就是一個完美的空接,手子剛感覺失重了,身子就被軟物卷著騰空七上八下地甩來甩去,突然水拍著臉襲來;小白鱔帶著他在水中忽上忽下,忽然,他聽見牛姑娘喊他,頓時渾身有勁,想到打蛇打七寸,便抹黑抓住白鱔身子就是大力一捏,正好切中白鱔腰部位置,它腰子一疼,忽地縮小了身圈並放鬆了下。

大白鱔將手子丟下水後,他們人人皆兵,大白鱔就不敢對他們怎樣。而水中手子輕鬆地從小白鱔身上逃離開,劃著水‘露’頭看到左方有光,知道是堂叔他們,就對著那大喊大叫。白鱔正疼得‘抽’筋,也嘶吼了聲,大白鱔潛伏在水輪下的,聽見小白鱔求救,立馬瘋了似的遊至手子麵前,嚇得手子呆著不敢動。

他們在上麵聽底下沒聲音了,以為手子出事了,大聲叫著:手子手子!白鱔眼光咄咄‘逼’人看著他,他不敢說半句話,就期待著他們能把它給引開。僵持了半天,大白鱔一口叼了他。手子想不好,這東西肯定是要吃了自己,便用手上的扁鏟‘亂’戳,忽然,白鱔丟了自己,躥開。手子感到僥幸,幸好反應快,抬頭巡視四周借著上麵的燈看到白鱔竟然被一堆紅鉤子抓住吸走了。

自己趁機趕緊上了岸,邊走便抬頭看,隻見一隻形狀像塊巨型帆布的東西,上麵布滿了鉤子,兩隻白鱔被卷進去後,怪物就從上掉下來了。這裏是倒置的,就是說怪物是從底下往上來的,不管這些,滿是鉤子的這怪物蓋下來,還扇來股腥風。白鱔痛苦地掙紮,所有的鉤子全搭到白鱔身上,瞬間白鱔就被吸幹了血,拋倒一邊的是個皮囊。

這玩意和之前見到的吸血毯很像,可能屬於一個屬,但不同的種;不過,眼前這個要比吸血毯大了三四倍這樣,渾身密密麻麻的鉤子,讓人身上直發涼氣,大家都潛意識地往後退,知道怪物不好惹。

水晶球每閃一次,怪物身上的鉤子就得動一次,這是應‘激’反應。吸血毯的傳說和簸箕龜的傳說可以牽到一起,那眼前這個則能和吸血子講到一塊。吸血子和吸血毯沒太大區別,主要是一個用嘴一個用鉤。眼前怪物可以進行長距離攻擊,將白鱔一下拽入懷中,這就說明它在生物進化程度上高了吸血毯一個等級。

堂叔低聲嘀咕叫他們千萬不能害怕!階級鬥爭的經驗告訴我們敗者往往是懦弱的一方,我們要正視敵人,不要輕言放棄,自信是戰勝魔鬼的最後力量,光明也許就在眼前,可是你不去挑開帷幕,迎接你的自然隻有黑暗。堂叔哪有時間說這些高尚的話,自己都要防止怪物忽然幾個血鉤鉤過來,想著往哪躲。

終於,他們退到了水晶球後,躲了起來,立馬就小聲嘈雜了,你問我我問你的,都是群龍無首,一團糟。而怪物的‘肉’鉤此時發動了,走路很有意思,不是所有的血鉤跟著動,而是無數隻小鉤組成個大鉤,大鉤撐起身子,跟頂著塊大蘑菇似的,緩慢往前走,走動時鉤子還會互相之間纏繞互換位置,動起來人眼‘花’繚‘亂’。

怪物一靠近,他們都害怕,擠著擠著,龍丘日手上的長明燈就摔下去,落到下麵炸開,卻照到左邊有一個容不得人的裂縫,燈芯正好落進去,不知怎麽回事裂縫忽然炸開,發出一聲巨響,吵得他們捂起耳朵,臉被飛出來的碎石砸中。裂縫火光四濺,衝出來一股水母黑雲,嚇得怪物往後退開。

本以為炸了完事,沒想到裂縫向上延伸,左邊一下從下至上裂開,從裏麵繼續往外炸出更大的火光,氣Lang衝得他們全往前跑,一堆大石頭隨後從上麵落下來,砸中水晶球,球體立馬破開,往外冒一股白‘色’的漿液,而裂縫處的火不停了,一直在燒,裏麵像塞滿了煤氣罐,突突往外直躥火苗。這裏整個地都亮了,怪物早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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