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 51
阿伽雷斯咆哮的嘶吼著我的名字,聲音陣陣猶如滾滾驚雷,他所過之處猶如龍卷風過境,連我身邊的樹葉也沙沙搖晃起來。也許是因為意識到吼叫隻會將我嚇跑,他忽然間安靜下來,仰起那修長有力的脖子,狹長的眼睛眯起來,好像在細細嗅著風裏包含的每一縷味道,試圖在裏麵分辨出我的方向。
我緊張無比的趴在陰影中,天知道我多想將身體整個埋進泥裏。我無法確定他是否會聞到我的氣味,也許,隻是時間長短問題。我希望我的運氣好一點。可想而知阿伽雷斯有多麽憤怒,他也許隻是出去覓食,或者僅僅是去海裏解決內急問題,回來將發現我逃走了,並且卷走了他的家當!假如我被他逮住,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他會怎麽懲罰我。我絕不能再讓他跟我發生什麽身體接觸!
正在這時,我突然感到腳踝上一陣刺痛,低頭一瞧——我的老天,三隻長長的螞蟥企圖往我的小腿皮膚裏鑽,其中一隻已經鑽進去小半個頭,那種疼痛像錐子紮肉一樣刺骨。我簡直想立刻跳起來把這些惡心的鬼東西甩開,但理智和經驗製止了我。假如我現在動彈一下,哪怕是及其微不足道的動作,阿伽雷斯也會察覺,而且螞蟥需要特殊的辦法才能驅除,即使我現在跳起來也起不到任何實質性作用。
我捂住口鼻,忍耐著疼痛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的盯著不遠處的阿伽雷斯。他轉頭嗅著海風,似乎並沒有分辨出我的氣味,岩石般的胸膛因激動而劇烈的起伏著,突然間弓起脊背,那長長的尾巴如疾電般迅猛地掃在一顆樹上,霎時間將它劈啪一聲攔腰劈斷,鋒利的尾鰭在半空中劃過發出駭人的破風聲,幾乎擦過我的頭頂深深的紮進泥土裏,嚇得我打了個寒噤。
老天保佑他別發現我!我把臉埋在胳膊上,以壓抑自己顫抖的呼吸。空氣中卻傳來阿伽雷斯低沉粗啞的鳴叫——
(你不能離開,你將發生變化…你將需要我)
我渾身的肌肉繃得更緊了。螞蟥鑽進皮肉的痛感清晰得紮在我的神經深處,令我的小腿抽搐起來。我一口咬住手臂,依舊一動不動,汗如雨下的堅持著。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我在心裏默念著,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軍訓的那段歲月,頂著烈日的煎熬匍匐在滾燙的水泥地上,而阿伽雷斯則是我嚴厲的教官。但該死的被教官發現我不規矩最多也就是拳打腳踢一頓了事,被阿伽雷斯發現,我將一輩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和這座人魚島!
也許是我的堅持起了作用,當我數到第十分鍾的時候,阿伽雷斯的動靜漸漸遠去了。我不敢放鬆警惕,又稍微等了一會兒才爬起來,立刻去察看腳踝處。好夥計,這三隻螞蟥已經吸飽了我的血,半透明的腹部掛在我的皮膚上,還在拚命往裏鑽!
我急忙脫下褲子灑了泡尿,用手接住尿液抹在小腿上。這麽做雖然有點髒,但眼下沒有其他辦法,尿液裏含的鹽分能刺激螞蟥。我的手接觸到這幾個吸血鬼的瞬間,它們像被燙到了一般扭動起身子來,不一會就蜷縮著落到了地上,被我用鐵錨碾死。
周圍不知道還有多少螞蟥,憑我的生物學判斷這一片都是泥沼,我不能繼續待在這。回到了剛才選中的大樹旁,我利用鐵錨爬了上去,坐在了一根較高又粗壯的樹枝上,打開包裹,還好那瓶用來消毒的酒沒有破碎。擰開瓶蓋,我將酒液澆在腿上,擦了擦被螞蟥咬出的血口,做簡單的消毒處理,並用布裹上。
其實這麽小的傷口沒必要包紮,隻是血液會傳播我的氣味,讓阿伽雷斯迅速找到我的蹤跡。所以身上的泥巴即使非常難受,我也不敢把它們弄掉。
現在我是徹徹底底的一個人,必須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能力活下去。我的生存經驗不像拉法尓那樣豐富,但也算不上紙上談兵,畢竟我有過不少野外露營的經曆,還有大量的生物學理論,這些可都能派上救命的用場。隻要小心一點,不與阿伽雷斯正麵相遇,回到船上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
這樣想著,我拿出那個完全是古董的望遠鏡,伸長脖子向四麵的海上望著,很快,我竟看到了一些星星點點的亮光正向西側的海岸接近,那似乎是好幾艘船,半空中還有幾架直升飛機。我先是大吃了一驚,歡喜之間又夾雜著幾分擔心,因為我無法確定那是拉法尓他們找來的救援,還是莎卡拉尓那邊的人,或者兩方都不是。但是至少,這些駛來的船隻是我獲救的最大希望。
我觀察了一下它們離海岸線的距離,到達人魚島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必須盡快聯絡上拉法尓他們。在與萊茵他們發生槍戰之後,假如…不,他們一定還活著,但絕不會還留在原地。他們此刻在哪兒呢?
我轉頭向島上四麵巡視著,借著地理優勢,立刻在鏡頭裏發現了一簇小小的火光,在西北麵的林間若隱若現著,離我並不遠,大約也就是1個小時的路程,隻是我無法確定那些人到底是莎卡拉尓的隊伍還是我們的人。在沒有確定他們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輕易的冒這個險,我必須潛伏在暗處,別讓自己先暴露。
打定主意後,我便立馬付諸行動,爬下樹,在羅盤的指引下向方才在樹上觀測到的方向前進。走了幾十分鍾後,我發現周圍出現了之前看見的那種殘垣斷壁,我似乎再次回到了來時的路上的那個人魚古跡中,這使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差點便想拔腿狂奔,但我及時阻止了自己的衝動。
這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阿伽雷斯顯然不在這。但他出現在這裏的幾率太大了。我警惕的望了望他曾待過的那個人工水池,下意識的蹲□體向另一個方向挪動,我打算繞過石群出現的範圍,盡管這樣做會拉長我的路程。
就在我遠遠的經過水池的時候,一股熟悉的荷爾蒙香味忽然飄了過來,我連忙捂住鼻子,意識到那是阿伽雷斯留下的氣味,我連忙跑了幾步,可不知為什麽雙腿卻忽然發軟,身體如同灌鉛了似的沉重,整個人摔了個趔趄,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難受醒了過來。我感到的渾身仿佛一會在灼燒,一會又處在冰窖裏,讓我全然處在冰火兩重天,身上沁滿了汗液,卻又冷得發抖,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像電流一般擊打在周身。
我睜開沉重的眼皮,試圖爬起來,可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抽空,又跌回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
我渾渾噩噩的思考著,身體越來越劇烈的反應使大腦一片混亂。寒流徘徊在體表讓我直打哆嗦,我抱著自己的身體,渾身暴起了雞皮疙瘩。而熱流仿佛已經入侵到我的身體內部,五髒六腑像被什麽汲幹了水分,猶如被驕陽灼烤的龜裂的大地。我禁不住翻來覆去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喉頭裏發出野獸般的嘶鳴。天哪,我的身體到底怎麽了,難道這是第二次變異的開始?不,第一次和第二次竟然是這麽短的發作間隔,難道過一會我又會像上次那樣長出魚鱗和蹼爪來?這可糟透了!
隻能這麽硬熬過去,在下一次到來前我必須回到船上去獲得救治!
我痛苦的閉上眼,將手摳進土地裏忍耐著。漸漸的,我口幹舌燥起來,喉頭燙得快要冒煙,除了缺水的燥意以外,我還感到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渴望,並且越來越急劇。令人顫栗的電流從每個細胞滲出,聚化成一股在周身遊走。
無法準確的形容這種感受,就好像服用了某種……具有催-情效果的藥劑,它使我的嗅覺敏感到了極致,空氣中殘留的阿伽雷斯的氣味驟然濃烈了數倍,無孔不入的鑽進我的每個毛孔裏,使我遍體發酥,天旋地轉,汗流浹背。我竭力的屏住呼吸,閉上雙眼,企圖使自己變成一個封閉的絕緣體來抗拒生理反應,可我的腦海裏卻充斥著被阿伽雷斯侵犯的那些情形,被他觸摸的感覺,我在瘋狂的渴望這一切,比任何一次偷偷摸摸的意**都要強烈,雙股中的部位甚至陣陣收縮起來,好像一張訴說著欲求的嘴。
我意識到自己在像個雌性生物一樣**,不由羞恥的翻過身,將頭埋在泥漿裏企圖使自己清醒過來。然而這麽做是徒勞的,我的腸子似乎因翻身的動作絞在了一起,在我的腹部裏陣陣抽搐起來,激起鑽心的疼痛和難以言喻的空虛感,那種感覺就仿佛不快點拿個東西捅進去,裏麵的構造便會黏合住一樣。
本能驅使我解開腰間的皮帶,把自己脫得半裸,伸進衣服裏探摸雙股間疼痛不已的隱秘部位,觸碰到的瞬間,我的後-庭像一隻饑渴的魚類般含住了我自己的手指,往裏吮吸,內壁分泌著直腸裏根本不應該具有的黏液,濕滑而粘稠,隻被輕輕碰到便劇烈的顫抖起來,使我觸電般的翹起屁股,整個人抖了一抖。
噢不,該死的!!!我的身體出了什麽毛病!
我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將全身蜷縮起來抵抗著這種不正常的生理衝動,然而充斥體內的洶湧情-欲就好像在膚表下迅速膨脹著,我就感到身體像處在青春期一般迅速發育,最終會成為一顆飽滿鼓脹的成熟果實,等著阿伽雷斯來采摘。我熟透了。我甚至覺得假如他晚一點到來,我的身體就要爆炸開來。
我的身體瘋狂的渴求著他的到來,可理智卻萬分不這麽希望,就在我處在撕裂般的掙紮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一陣響動,那是幾個人正說話著,走過來的聲音。
我霎時間猛打了個激靈,即將被人發現這幅不堪模樣的恐懼感使我忽然有了一絲力氣,我彈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把自己藏進了一顆大樹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