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蘇昭忌日這天的事,原著中是有記載的。
那是原著女主祝嬌妍和司昂辰的愛情剛剛萌芽的時候,司昂辰接到匿名電話,有人聲稱自己手裏掌握著蘇昭的遺物,約他立刻見麵。
司昂辰為此拋下了與祝嬌妍的約定,獨自飆車趕往目的地,結果遇到了埋伏。
原本祝嬌妍還在吃“蘇昭”的醋,發現司昂辰身受重傷之後,隻好心軟原諒了他,並衣不解帶照顧了他許久,等司昂辰康複後,祝嬌妍自己卻病倒了。
兩人的感情就在你照顧我、我照顧你中逐漸升溫。
現在白小桃插進來,劇情改變,祝嬌妍早就出國了,原著那些為了愛情死去活來的狗血橋段不複存在,可司昂辰在這特殊的一天在路上飆車,還不帶梁逸,白小桃猜測大概率就是那次遇險的事。
她可不會那麽傻,像祝嬌妍那樣隻身赴險。
在出租車上她就給梁逸打電話:“你手機裏有你老板的定位嗎?我看見他飆車出去了,方向是城西,上了繞城高速,肯定是要出城。”
梁逸立馬驚覺起來,檢查過定位後,他說:“他關機了。”
白小桃暗罵一聲:“他的車太快,我不一定能跟上。”
說到這裏,出租司機一個急刹車,穩穩地停在紅燈路口。
白小桃看他,他看白小桃。
那意思是:再急不能闖紅燈。
白小桃:好好好,別人穿越6得飛起,一到我,遵紀守法好市民。
白小桃眼睜睜看著司昂辰的車在前方拐彎處消失。
“我跟丟了。”她冷靜地吩咐梁逸:“你現在立刻出發,到西嶺公墓。別問,問就是我會算命,算不準事後你盡管來找我麻煩,快去!”
她把電話掛掉,想給徐玲莉打電話報平安,抬頭就見出租車司機問她:“美女,你算命收費嗎?”
白小桃:“。”
白小桃:“師傅,我坐車能打折嗎?”
司機:“。”
兩個人誰也沒搭理誰,車子繼續前行。
西嶺公墓是很多年前建的老墓園,後來隨著城市遷移,逐漸荒廢。
現如今城區邊上已經建了好幾個新墓園,西嶺那邊除了逢年過節有零星一些人過去燒紙,其餘時間幾乎無人問津。
車子在繞城高速上倒還好,下了高速轉進小道,越往前開,道路兩邊就越發荒涼。半人高的野草中仿佛隨時能躥出來一些髒東西,明明是跟著導航走,司機卻心裏發慌。
不知哪裏來的妖風,吹斷了一小截樹枝,落在地上被車輪碾過,發出“嘎吱”一聲脆響。
司機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害怕起來了:“美女,這地方怪瘮人的,你自己過來也不知道害怕,要不咱還是調頭吧?”
白小桃:“師傅,我覺得比這條路更恐怖的是您的計價器。”
那上麵的金額已經飆到了700多元,這還沒算高速上白小桃付的幾十塊過路費。
司機被她逗笑了:“你真幽默,看你也不像缺錢的樣子。”
可不是麽?她一身名牌,都是徐玲莉置辦的,別的不說,就腳上這雙高跟鞋都要七八千。
如墨的頭發光滑漂亮地落在腦後,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保養,臉上的化妝品、身上的香水就沒有廉價的。
這樣的人怎麽好意思喊自己窮?
白小桃有苦難言呐。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讓四周陰森的氣氛略顯緩解,沒過多久,前方已經隱約看見一座黑山。
再靠近些,會看見山體被切割成有規律的台階狀,整齊林立其上的便是墓碑了。
開到墓園門口,果然瞧見了司昂辰的車。
車裏沒人,除了他的,還有另外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遠處。
司機把車停下,說:“美女,前麵車開不上去了。”
白小桃正要下車,司機又說:“等下!讓你自己一個人上去我不放心,可我在這裏等你我自己又害怕,要不然我還是直接把你載走吧,回程我不收你錢,真的。你朋友是有什麽事嗎?我覺得還是報警更好。”
白小桃謝過他的好意,又說:“真沒事,我已經喊朋友過來了,師傅您先走。”
司機還是不放心,可乘客執意要走,他再留人倒顯得他居心不良似的。
於是這位好心的司機收了錢,慢悠悠往前開,一邊開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同一時刻,白小桃已經獨自走入西陵墓地。
四周陰森森的,白小桃也不害怕,相較於這些躺在地底沉睡的靈魂,居心不良的活人才更可怕。
司家不像三代單傳的樊家,關於繼承人的鬥爭十分激烈。
司莞夏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司昂辰是她獨女所生。
在這些年司家的爭鬥中,司莞夏獨自把持大權,控製著司昂辰,也一步步把司昂辰推上了總裁之位。
如今司昂辰利用河西地項目順利反擊,徹底擺脫了奶奶的控製,卻也引來了三位叔伯的覬覦。
他這三位叔伯的兒女加起來有十來個,無論哪一個都想從昂興集團分蛋糕,加上司昂辰從來不給裙帶關係開後門,早就引來各方不滿。
實際上從他被司莞夏選中之後,圍繞他展開的各種陰謀算計就從未停止。
原著中雖寫過,西陵公墓的刺殺與這些脫不開幹係,但也沒有指明到底是哪一位暗中下手,又或者是幾位聯手。
總之,事發之後那幾個動手的小混混主動頂罪,這件事不了了之。
司昂辰當然會派人暗中追查,可他無論怎麽查都翻不出什麽浪來。
因為捂著司家表麵和平,實際上在背後攪弄風雲的那隻大手,來自司莞夏。
白小桃在腦海中快速過著這些信息,抬頭望向四周,司昂辰的身影隱沒在大山裏,絲毫看不出痕跡。
她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既然找不到別人,那就讓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