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三人就像是看見什麽新奇玩具的小孩,圍著這副鐵浮屠鎧甲又是摸又是看的。
就差沒有報上去親了。
“好甲!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般好的鎧甲,不論是從材質還是形態!”
“好結實的一副鎧甲,別說是用刀,就是長槍也捅不穿,這要是放到戰場上不就是典型的王八殼子嗎?”
“就是太重了,穿著上戰場是不是不太方便?別敵人沒殺掉幾個,自己反而先力竭了!”
“你是不是傻?沒看見這裏還有一套穿在戰馬身上的鎧甲嗎?到時候人騎在馬上,還需要擔心移動?”
“有道理,不過即便是戰馬也沒辦法長時間奔襲,這玩意適合戰場衝鋒!衝散敵軍陣營!”
這三人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三言兩語之間連如何在戰場上運用都考慮好了。
薛仁貴更是像護著寶貝一樣將這套重甲護在身後:“我警告你們兩個啊!這可是蕭公公給我準備的禮物,裏麵兩個老家夥不要打什麽壞主意!”
秦瓊和徐飛虎咽了咽口水:“誰稀罕你要的東西?我們這是在幫你分析,不要這麽小氣,分享是一種快樂!”
“你如果把你嘴邊的口水擦一擦我說不定就相信了你的鬼話!”薛仁貴冷笑道。
自己這兩個兄弟忒不地道了。
剛才還稱兄道弟呢,現在就開始打自己鎧甲的主意,簡直是無恥。
無恥至極!
徐飛虎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老薛,這鎧甲的威力太大,我怕你保持不住,要不你交給我,我有經驗!”
“屁!”薛仁貴一臉鄙夷:“你手底下全是步兵,要這套重甲幹什麽?到戰場上做擋箭牌?”
一百斤的鎧甲,不是魁梧之人根本撐不住,更別說在戰場上移動了。
蕭策也在這個時候上來打圓場:“秦國公,徐將軍,你們就不要看了,這是本公公特地為薛將軍準備的。”
“我大乾輕騎有玄甲軍,布局有徐將軍的永寧軍,但接下來有薛仁貴將軍的加入,我大乾將會組建第一支重騎兵!”
“那才是真正的武裝到牙齒,戰場衝陣無雙!”
即便心中再怎麽舍不得,徐飛虎還是移開目光:“蕭公公,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還有什麽好東西也一定要想想我們!別讓老薛這家夥把好處都占去了!”
蕭策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有好東西一定會先想著徐將軍的!”
徐飛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對薛仁貴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到沒,好東西不止你一個人有!
薛仁貴淡淡道:“我有鐵浮屠!”
“我以後會有的...”
“我有鐵浮屠!”
“有什麽了不起,我相信蕭公公還有更好的東西。”
“我有鐵浮屠...”
“草,沒完沒了是吧?要不要出來打一架?”
兩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現在就像兩個搶玩具的小孩,非要打一架。
胡鬧了半天才終於安靜下來。
薛仁貴探出頭來問道:“蕭公公,不知道這鎧甲還有多少?”
“本公公上次從碧雲山回來後便開始準備了,原本是想等滿甲的時候再交給薛將軍,但現在情況有變,本公公手裏也隻有三千副!”
“三千?”薛仁貴震驚,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這些都是給我的?”
蕭策點頭:“當然,不過這些鎧甲可不是白給的,薛將軍還得幫本公公一個忙!”
薛仁貴收起剛才玩笑的表情,一臉嚴肅:“請蕭公公吩咐!”
“給我平了寒水寺!”蕭策眼中猛然綻放出寒光!
......
趙府。
趙乾還在和長公主李月蓉喝茶,兩人臉上都表現得風輕雲淡,絲毫不擔心左丘明那邊的情況。
突然有人前來稟告:“啟稟大人,剛剛吏部尚書馮元思派人傳來消息......”
趙乾臉上綻放出消息,一邊拿起茶杯一邊笑著問道:“怎麽樣?是不是蕭策今天在金鑾殿上為了耶律明珠被人救走一事大發雷霆?”
一想到蕭策氣急敗壞的樣子趙乾就感到心情舒暢。
蕭策啊蕭策,你不是被稱為智近乎妖嗎?原來也不過如此。
來人小心說道:“馮尚書說,蕭策已經將耶律明珠救了回來...”
噗!
趙乾一口熱茶噴出,顧不得自己此時的形象,一把提起報信的下人:“你是不是眼瞎看錯了?蕭策怎麽能這塊找到耶律明珠?難道左丘明那個傻子沒有逃往惠雲山嗎?”
那下人顫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但耶律明珠確實是被救回來了。”
“該死!”趙乾重重一拳錘在桌子上。
不知道是在惱怒蕭策的強大還是左丘明的廢物。
長公主李月蓉則有些事不關己,反正這件事不是自己謀劃的,成功了是給蕭策添堵,不成功也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趙大人何必和他一個下人置氣?”李月蓉寬慰:“這次不行,那就下次,蕭策他總不會每次都這麽好運!”
趙乾飲下一口茶水,“長公主所言極是。”
“嗯?你怎麽還不走?”趙乾斜眼瞟了一下報信的下人。
下人鼓起勇氣開口:“馮尚書還送來消息,今天皇後娘娘讓薛仁貴官複原職了,而且說隻要薛仁貴平了惠雲山的山匪,就能官升一級!”
哢嚓!
哢嚓!
趙乾和李月蓉同時捏碎自己手中的茶杯,一臉不可思議。
趙乾是在驚訝薛仁貴怎麽回來了?他不是在碧雲山當土匪嗎?
還有趙婉茹,她這是在幫蕭策?
李月蓉則是聽到剛才那句平了惠雲山的山匪。
惠雲山是她的地盤,有沒有山匪她怎麽會不清楚?
這分明就是蕭策在找借口要對寒水寺動手啊!
李月蓉周身寒氣逼人,怒視趙乾:“趙大人,如果本公主沒記錯皇後是你的那個好女兒吧?怎麽她現在反而幫蕭策起來了?”
“還有圍剿惠雲山,那裏是我的地盤,現在被蕭策盯上,趙大人該如何賠我?”
惠雲山若是出事,她等於半廢!
趙乾滿臉尷尬,眼底殺機四溢:“此事老夫一定會給長公主一個交代。”
“至於那個孽障,竟然敢背叛老夫,那她也不用活著了!”
趙乾眼眸裏閃爍著凜冽寒光,皆是被人欺騙的憤怒和欲要清理叛徒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