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南北夾擊2
上海城原英國總督大樓門前的招牌，換成了北伐軍第三師的白底黑字的牌子。招牌十分醒目，門前一名哨兵筆直的站立。此時第三師指揮部正在召開軍事會議，在座的將官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顯然北伐軍副司令陳濟棠已經把廣州成立軍zhèng fǔ的喜訊告訴大家了，因此會場上的氣氛很熱烈。
陳錦膛掃視大家麵孔變得嚴肅接道：“兩個多月我們的部隊不斷擴編，目前第三師已經發展到兩萬人馬，我們已經具備了向外征戰的條件。清軍始終沒有動靜，自從長江水師大敗後，清軍仿佛休眠了。鄧總司令決定，我部出兵攻占杭州，為下一步占領浙江創造條件。昨天尚虎的dú lì旅已經從福州北上，目的就是對杭州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快速打通鐵路線，繼而讓福州與上海連成一片。”
陳錦膛麵孔變的威嚴喊道：“聶鳳武！”“到！”“你率領第一旅，騎兵第一營、炮團第一營南下，你部的任務是攻占杭州城。”“屬下尊令！”“根據情報顯示，杭州將軍，幾乎把浙江清軍綠營都匯集到杭州，兵力大約4萬人。因此你部不可有麻痹思想輕視。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拿下杭州城，這是我對你的要求！”“屬下堅決完成任務！”聶鳳武大聲保證。
臨走前情報頭子萬川把一名屬下推薦給聶鳳武，並說杭州城內有他的人，如果需要配合可以讓此人進城聯絡。聶鳳武有些不以為然，可是當著萬川的麵不好推辭。但是聶鳳武沒有想到，恰恰是萬川推薦的屬下，在戰局不利時，為攻占杭州城起了決定xìng作用。當天，聶鳳武率部出發，部隊擴編後是一老帶兩新，即一團原班人馬帶兩支新兵團。
出征的氣勢威風凜凜，騎兵團在前麵開路，炮兵1營馬拉10門火炮緊隨其後，最後麵是步兵團大隊人馬。部隊星夜趕路於次rì淩晨到達杭州城下。一夜行軍部隊十分疲勞，聶鳳武命令部隊休息一白天夜晚發動攻擊。在前沿陣地上，聶鳳武一邊觀察氣勢雄偉的杭州城，一邊製定攻堅計劃。
“第一次見到如此雄偉的城池，令人感慨萬千。若是使用冷兵器，恐怕幾萬人也無法攻破這座堅固堡壘，”一名作戰參謀忍不住唏噓。聶鳳武望著杭州城高大雄偉的城牆也暗暗吃驚。這功夫另一名作戰參謀道：“旅長，杭州城不同於其它城池。自南宋建都以來曆經戰火不斷修繕、加固，可以說在江南杭州城牆最堅固、功能最完善、最高大的城池，沒有與之相比之城。”
“你說的不錯，但是城池再堅固也擋不住我北伐軍的步伐。”聶鳳武自信滿滿。這名參謀接道：“旅長，杭州城牆不僅僅是高大、堅固。他的上麵有藏兵洞，可以躲避炮火。城門深達60米分外城門內城門，城門內兩側牆上有暗口，而且內城門裏麵還形成了甕城，即便突破城門還要麵對甕城······。”“行了不要鼓噪了，我決定今晚8時強攻杭州城。”聶鳳武有些煩躁的打斷參謀談話。
是夜，炮火轟鳴、震耳yù聾，爆炸的火光不斷在官兵們臉上閃爍。半個小時後，炮火延伸，旅長下達了攻擊命令，於是第一團官兵率先發動攻擊，兩支新兵營、騎兵營待命。騎兵營是準備城門洞開後，利用自身特點快速向縱深發展。暗夜下士兵們手臂上纏著白毛巾，呐喊著向前發動攻擊。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清軍綠營包括湘軍、淮軍，長久以來他們軍事思想就是防守作戰。
攻弱守強是清軍的常態，因此清軍在防守上還是蠻有經驗的。清軍的炮火開始還擊，盡管都是老式火炮，炮彈基本是實心彈，但還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進攻的速度開始延緩，距離城牆還有大約60米左右，突然從天空上落下來恐怖的石塊。沒有想到清軍居然利用原始的拋石機，不少雲梯被石塊直接擊中，抬雲梯的士兵被砸的四處躲閃，傷亡慘重。
第一輪進攻被迫夭折，聶鳳武氣的哇哇暴叫，可是沒有辦法。關鍵是暗夜裏清軍利用拋石機發揮了奇效，從天而將的石塊根本看不清楚，因此士兵們來不及躲閃。隨即聶鳳武取消當晚攻擊，決定次rì白天再發動強攻。聶鳳武要求作戰參謀一定要估算出清軍炮火、拋石機所在的位置，利用己方強大炮火給予摧毀。
作戰參謀的效率很高，很快拿出了新的攻擊方案。次rì8時攻擊開始，火炮轟擊直接延伸，目標對準了清軍的拋石機所在位置。炮火轟擊20分鍾後，進攻部隊又開始發動攻擊。看樣子火炮的威力起了作用，攻擊部隊遭遇了少量的石塊打擊，由於是白天看得清楚可以躲避，因此士兵很快突擊到城牆下。突然城牆上拋下來一片煙霧，接著石頭從城牆上砸了下來。
原來清軍士兵從城牆上灑下石灰，不僅擋住shè擊視線，造成掩護組不能有效打擊城牆上的清軍士兵，同時城牆上的清軍士兵可以從容的投擲石塊，打擊我攻擊部隊，進攻再次失利。一連三天，旅長聶鳳武眼睛幾乎殺紅了，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的強大攻勢，可是依然被打退。三天時間所部竟然傷亡了近600人。第4天，聶鳳武清醒了，如此拚消耗簡直愚蠢之極。
清軍連續頂住進攻，士氣越來越旺。盡管如此，三天來清軍依然付出3000人的傷亡代價。由於清軍防守兵力分配極不合理，人員太密集，因此付出了較大傷亡。清軍士兵付出的傷亡基本上都是火炮造成的，但清軍兵力雄厚，這點損失在杭州將軍眼裏簡直是微不足道。
為了固守城池，杭州將軍下了血本。它不僅在杭州城集中了3萬人馬，而且在防禦上做了jīng心準備。杭州將軍深知杭州城丟失的厲害，居然傾其所有獎勵清軍官兵。對作戰有功的官兵發銀子、發大煙土，甚至獎勵女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因此清軍士兵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再加上城池堅固，易守難攻，北伐軍的輪番攻擊陷入困境。
這天傍晚，部隊停止攻擊。旅長聶鳳武聽到傷亡數字簡直要吐血。“旅長，如此消耗，我們奉陪不起。杭州城池堅固，清軍人多勢眾，我們必須改變打法。”聶鳳武雙眼通紅被迫下達停止進攻命令。這功夫一名作戰參謀自言自語道：“要是裏應外合，肯定能馬到成功！”聶鳳武受到啟發，忽然想起了臨出發前萬川給他推薦的人。
不一會兒，一位便裝的幹練漢子出現在聶鳳武麵前。“你們在城內有多少人？”聶鳳武問道。“報告旅長，我們在城內大約有三百人！”幹練漢子回答。“有武器嗎？”“有50支短槍，50支長槍，手榴彈大約有500枚！”聶鳳武沉吟一下道：“明天早晨你進城，組織城內人馬，我打算······。”
當天白天，那位幹練漢子進入城內。一座騾馬客棧內，聚集了眾多的人群。幹練漢子麵對眾人道：“大軍在城外連續發動三天攻勢，結果未能攻破城池。養兵千rì用兵一時，現在需要我們配合，裏應外合拿下杭州城。我決定今晚8時······。”
晚8時，炮火轟鳴，進攻繼續發起。新兵2團在正麵發動了強大攻勢吸引清軍，進攻開始後，旅長聶鳳武命令騎兵營、老一團、新兵3團向東側運動。戰鬥打響後，那位幹練漢子率領部下，全部偽裝成清軍官兵的摸樣，大搖大擺向東城門開拔。他們的任務就是奪取東城們，配合大軍迅速破城。
具體戰術是這樣，新兵2團在南麵繼續發動強攻，吸引清軍注意。城內人馬奪取東城門後發出信號，騎兵營首先發動進攻快速突擊進城，老一團、新兵3團後麵跟進，一舉拿下杭州城。
大約9時左右，幹練漢子率部來到東城門。他們推著大車小車，以送給養為名，沒有引起清軍懷疑。畢竟城內清軍數量眾多，清軍彼此並不熟悉。暗夜下，弟兄們等待命令。10時，行動開始。
防守大門的清軍毫無戒備，很快便被打得稀裏嘩啦。伴隨槍聲、手榴彈爆炸聲，東城們迅速被控製，接著城門大開，三堆篝火燃起發出信號。此時，南麵炮火轟鳴、攻勢如cháo，掩蓋了東城門的奪門行動。騎兵團發現信號，立即出動，十幾分鍾，戰馬呼嘯的衝進城內。清軍發現後已經晚了。一個小時後，老一團、新兵3團也進入城內。
“破城了，破城了！”的喊叫與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融合在一起，在暗夜下猶如魔咒，清軍迅速失去抵抗。大約12點，失去抵抗意誌的清軍全麵崩潰，新兵2團趁勢從南麵攻入城內。天亮後，旅長聶鳳武進城。戰鬥一直持續到下午，槍聲才漸漸停息。
兩天後，聶鳳武與尚虎在杭州城勝利會師。接著二人分別出兵，迅速占領浙江大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