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大年三十
京城火車站客流如織，熙熙攘攘。盡管寒風肆掠，但擋不住團圓的滾滾熱潮。一列火車喘著粗氣緩緩的停在站台，東方麵軍司令官何猛、海軍司令官範濤雙雙走下車廂，站台上鄧秀華、鄧爽、夏子迎上前去。夫妻雙雙打完招呼，何猛轉向夏子道：“夏子妹妹，實在抱歉。戴輝未能回來。”範濤也道：“夏子妹妹，姐夫讓你失望了！”
夏子蹬了二位姐夫一眼道：“沒有爹爹的命令，他敢回來嗎。行了，你們兩個不必抱歉，我知道怎麽回事。你們兩個還是與姐姐親熱吧，今天你們二位是主角，家裏就等著你們那快上車！”小姨子下令，二位哪敢怠慢。大約半個小時後，兩輛轎車停在總統官邸門前。門前，鄧強等在京的幾位弟子迎候，場麵顯得十分熱鬧。
客廳內，範濤、何猛與鄧子軒、婉兒見禮。鄧子軒道：“也許是出於私心，讓你們兩個回來過一個團圓年。下一步你們的司令部要遷往夏威夷群島，恐怕戰爭結束前回不來了。秀華，爽兒這幾年跟隨你們南征北戰，你們的一直飄忽不定，這次婉兒做主把他們接到身邊，等你們遠征回來再完璧歸趙。好了人員都到齊了，準備開席吧！”
外麵是火樹銀花、鞭炮齊鳴，收音機裏放著歌曲，年的氣氛異常濃厚。男賓一桌、女賓一席，孩子們也一桌，這個家庭人口膨脹了。鄧子軒舉起酒杯道：“也許我的年齡大了喜歡熱鬧了，也許親情更濃厚了，何猛、範濤這次要率領百萬大軍遠征，因此我要親自給他們踐行，也許他們喝了出征酒我才心安理得。”“總統，請您放心。我等絕不辜負你的期望！”何猛、範濤雙雙站起來保證！
“坐下坐下，這是在家裏不必拘禮！”鄧子軒擺擺手接道：“今天是二十世紀第2個春節，2是偶數代表著吉祥。備受苦難的中華民族，終於迎來了偉大的複興。中華民族再一次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我們距離頂峰自隻有一步之遙了。來！讓我們提前迎接那輝煌的時刻吧！”吃完飯，婉兒帶著女眷、孩子加上鄧強等弟子去外麵放鞭炮。範濤、何猛進入書房。一杯清茶放在二人麵前。
何猛問道：“總統，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是呀！我感覺你似乎有些不放心。”鄧子軒道：“重創美太平洋艦隊，攻占夏威夷群島，我們利用艦載機一蹴而就。說白了這是在不斷演練的情況下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我們太順利了，順利的令人難以置信。順利意味著什麽？就是輕敵，我想問你們有沒有這種思想？”何猛、範濤老實的點點頭。
“遠征美利堅，你們也許會遇到難以想象的困難，美國人會同仇敵愾、背水一戰，會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不要低估他們的抵抗決心。我們的艦載機已經不是秘密。坦率說我們的艦載機還處於低級階段，美國人隻要部署防空炮火，艦載機的作戰效率就會大幅下降，這一點你們要有清醒地認識。另外。美國有強大的製造和科研能力，他們很快就會開發出專門對付艦載機的高射機槍。”
“美國民間航空愛好者眾多，戰爭狀態下美國極有可能完成了飛天夢想，也極有可能形成作戰能力，這些不利因素應該考慮進去。通過夏威夷群島作戰，可以初步判斷美國人即便有戰機，還沒有形成作戰能力，即便有作戰能力若想形成航母艦隊，最起碼也得幾年時間，這一塊我們不用擔心，但是敵人部署了防空火力，我們再像夏威夷海戰那種酣暢淋漓一邊倒的戰鬥不可能發生了。”
何猛與範濤表情凝重，鄧子軒接道：“美國雖然是移民國家，表麵看似乎是一盤散沙，可是他們非常務實，而且靈活多變。舉個簡單的例子，美**隊裏如果軍官發出命令，士兵認為是錯誤的可以拒絕執行，因此美國人不迷信權威，隻要正確的東西並獲得大多數人認可，無論是誰提出的建議都會被采納，也許這就是民主。不過也有弊病，貽誤戰機或者誤事。”
“如果美國出現了陸上作戰飛機，對於我們登陸作戰非常不利，尤其是對登陸艦隊產生威脅，這一點你們也要有充分的認識。也許我們的艦載機要充當戰鬥機，我們已經命令有關部門，改裝了兩艘貨輪，在戰艦上可以直接組裝戰機，最起碼滿足登陸作戰的消耗。你們到達京城之前，兩艘貨輪已經出發前往夏威夷。”何猛、範濤聞聽流露出欣喜的目光。
鄧子軒接道：“遠征美利堅，難點第一是登陸，第2是登陸後能不能守住，這是最關鍵的。如果攻占紐約，登陸部隊至少堅守5個月時間，你們要想到這5個月時間是連續作戰。5月末進入風暴期，目前我們根本無法預料風暴什麽時候出現，因此6月至10月份，我們要中斷運輸船隊補給。不能有一絲僥幸的想法，龐大的運輸船隊如果遭遇風暴，那才是最致命的???????。”
大年初一，鄧子軒在總統官邸組織了小型的團拜會，張之洞、李鴻章等國府大員，陳錦堂、裴葛瑾、冷一飛、白勝等軍界要員見麵拜年。初三一大早，何猛、範濤便匆匆登上東去的列車。二人大約在中午趕到塘沽某軍港，登上中華號戰艦。在兩艘護衛艦護航、一艘運輸艦陪伴下，中華號戰艦劈波斬浪，直奔夏威夷群島，他們要在海上至少顛簸半個月。
二人在戰艦上用完飯，便來到甲板上。二月的渤海灣依然很寒冷，遠處曲折的海岸線依然有大片的冰層，形成一道白色的曲線。“這次回來聆聽總統的教誨太及時了，很多東西我們都沒有想到。”何猛收回目光打開話匣子。範濤讚同道：“總統說得對，我們確實有輕敵思想，下麵的將官這種思想恐怕更勝，想想有些後怕。遠征美利堅的重擔落在我們肩上，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何猛道：“的確，我們考慮的不周全。前往夏威夷群島路途遙遠，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根據總統提出的建議，仔細的研究可能出現的不利因素，爭取形成多套方案，免得措手不及。細節決定成敗，不能有任何僥幸心裏。”“那我們還等什麽，現在就開始吧！”哥倆立即返回作戰室，開始潛心研究起來。何猛的大局觀無可挑剔，範濤對於海上作戰及海圖熟知，二人似乎珠聯璧合。
何猛回憶鄧子軒的話道：“範兄，我們佯攻巴拿馬，美英不會產生懷疑，但是不能排除美國在西海岸的防禦就會鬆懈。美太平洋艦隊大部分主力戰艦撤回了美國本土，自然要加強近海防禦，你估計美海軍的防禦範圍多遠？”範濤的頭依然伏在海圖上不加思索道：“根據我們在夏威夷繳獲敵艦電台分析，他們的無線電發報技術和距離，與我們不分伯仲，有效防禦範圍在500公裏以內。如果集中力量防範，可以達到1000公裏預警。”
範濤接道：“遠征美利堅，敵人一旦發現我們所有戰艦會拚命攔截。敵人戰艦布防了大量防空武器，我艦載機的作戰效能會大打折扣。這樣勢必影響我靠近美國本土的速度，一旦我們耽擱時間，勢必影響登陸作戰？”“你提的問題很重要，美太平洋艦隊雖然遭到重創，但是勢力依然健在，如果敵艦隊拚命阻攔，一定影響我們靠近美國本土的速度，繼而影響登陸作戰。”
當天晚上二人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可是沒有任何進展。第一個難題就讓哥倆陷入困境，次日一白天，兩個人想了不少方案，仔細分析了各種可能出現的結果，但是依然無法解決這個難題。黃昏，何猛一個人在甲板上冥思苦想，他望著遼闊浩淼的海洋自言自語道：“海洋作戰和陸上作戰截然不同，要是能分兵??????。”分兵？想到此何猛忽然眼睛一亮，急忙向船艙走去。
何猛進入作戰室，見範濤依然埋在海圖中道：“範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看美艦隊的重點防禦是夏威夷至美國本土方向，我們可以兵分兩路，我的想法是這樣??????。”範濤聽完何猛的想法，眼睛同樣一亮道：“遠征美利堅本身就是軍事冒險，敵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讚成分兵！”隨後二人經過仔細醞釀，最後敲定了分兵方案。
二人迅速向總部發報，把遠征可能遇到的困難以及分兵方案向總部詳細回報。總部經過分析討論，最終同意了他們的方案。接下來二人又開始研究登陸作戰以及登陸後可能出現的不利局麵，一個完整的遠征方案形成。掩護艦隊需要一名指揮官，範濤發報命令在台灣基隆基地的鄧世昌，火速趕往夏威夷群島。為了加強掩護艦隊的力量，命令文彪率領兩艘巡洋艦、12艘戰列艦火速到夏威夷匯合主力艦隊。
半個月後戰艦到達夏威夷，已經是2月下旬，艦隊包括登陸部隊已經做好準備。同一天鄧世昌、文彪也先後到達，隨即一場軍事會議召開。
ps：
大戰前的糾結，對於指揮官來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