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電影，製造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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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一樣，根本上的不一樣！”周少明從困窘中擺脫出來，靜了靜心神，然後堅定地說道。
“那麽您能告訴我這兩者有什麽不同嗎？史密斯周先生。”梅麗爾微笑著反問道。
“請原諒我的冒犯，《弦動我心》這部電影我沒有看過，我相信它一定是部好作品，我甚至一廂情願地相信您可以憑這部電影獲得奧斯卡獎最佳女主角提名。”周少明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認真而嚴肅，侃侃而談。
而梅麗爾他們，都揚起頭望著他，靜靜地傾聽。
“但電影，電影是什麽？僅僅是為了超高的票房？僅僅是為了讓人們在電影院中感動一會，哭泣一會，然後幾天之後就將其淡忘嗎？就算影評人記得它，奧斯卡獎記得它，那又有什麽用？這不是我們電影導演，電影演員的目標！我們要做的，是改變，是帶領，是製造現像！是讓所有的觀眾走出電影院後，能夠在生活中回憶它，學習它，運用它，參與它。將電影，將我們的電影變成生活的一部份！我敢斷言，因為《放牛班的春天》，這部完美的電影而直接影響美國人的生活！我甚至可以保證，《放牛班的春天》可以掀起全美的合唱**，數以幾十萬計各個年齡段的觀眾們，將組建出無數的合唱團。童聲合唱，大合唱，將響徹整個美國大陸！”周少明用力地揮著手，仿佛指揮交響樂團的領袖，神態鄭重而莊嚴，言語間不容置疑。
“那麽史密斯周先生，為什麽您覺得您的電影便能席卷全美呢？《弦動我心》就不能嗎？”梅麗爾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很簡單，小提琴雖然不貴，但也不便宜，我相信這高雅的藝術不可能會被廣大的人民接受，從小提琴問世以來，它便隻是一小部份人娛樂的方式，而到了新的千年，會使用小提琴的人可能還不如會使用吉它的人多。而為什麽我認為《放牛班的春天》會成功？因為大合唱，不需要獨唱那般必須具有非凡的實力，隻要愛音樂，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合唱團。粗俗地說，隻要帶一張嘴便夠了，這便是全民狂潮湧起的基礎！而且，所有的電影宣傳後招，我心裏已經有譜了。我要從宣傳開始，便讓整部電影席卷全美！”周少明一本正經地，然後狀若瘋狂地揮了揮手，解釋道。
梅麗爾有些瞠目結舌，周少明這番話擺明了隻是個詭辯，但細細想來，卻怎麽都似乎覺得那家夥說的有些道理。至於電影還沒拍，史密斯周便想到了宣傳後招，還說什麽席卷全美，這並不是目前要考慮的東西，隻能說這家夥想得挺遠。
“梅麗爾女士，我明白任何人都不想重複自己，但這不是一次重複，是一次精進！將《弦動我心》中沒有達到的遺憾，在《放牛班的春天》中進行修複，甚至，更進一步！我相信一年之後，您晚上閑來無事，帶著家人孩子出去散步的時候，您會發現有許多的人們，他們匯聚在一起，在指揮者的帶領下，合唱著讚美上帝的歌，您可以驕傲地向家人說，這一切，是由您創造的，是由您改變的，這會是你從影幾十年以來，真正達到演員目標的作品！”
“請把劇本給我看看好嗎？”梅麗爾呆了呆，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提了個要求。
周少明把分鏡頭劇本遞給梅麗爾，而她翻看著，認真而仔細。
足足二個小時，咖啡續了又續，梅麗爾一直極其認真地看著劇本，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福蘭克與邁克爾－帕森內克都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扭動著身體，而周少明卻拿過桌上的餐巾紙，開始疊著一隻又一隻的紙飛機。
“嗯，我看完了！”時間走到晚上十點半，梅麗爾終於抬起頭。
“怎麽樣？”福蘭克急切地問道。
而周少明沒有說話，隻關注著梅麗爾的表情變化，心中也有些打鼓，畢竟二度奧斯卡影後的金字招牌讓這家夥也有些忐忑不安。
“那麽，史密斯周先生，您想在電影中表達的含義，是什麽呢？”梅麗爾優雅地端起咖啡，慢慢地品了一口，而後轉過頭望著周少明，目光炯炯地問道。
“怎樣的生命，鮮活動人抑或麵目黯淡，都將以輕飄飄的姿態最終定格，歡喜悲愁與淚水飛逝，成為銘記或淡忘的過去，有那樣一個人，不經意間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裏，點燃一盞叫做希望的燈，帶我們走出迷霧。你就是那人，身處其中，成為那人，帶給所有的觀眾洗滌心靈的震撼。”周少明盯著梅麗爾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梅麗爾忽然笑了：“你的電影讓我也想起了我的媽媽，在12歲時，我正式開始學習演唱，並在媽媽的指引與鼓勵下，我希望成為一名歌劇演唱家。每個人都有迷茫的時刻，都希望能有人告訴自己該怎麽做，我想，我願意試著了解您的劇本，了解您所說的珍妮－貝尼亞這名偉大的女性音樂家。”
福蘭克興奮異常地站起來，手舞足蹈：“哈哈，我就說史密斯周一定會打動你的，他是個與眾不同的家夥！”但很快他又坐下來，一臉為難地說道：“梅麗爾，你知道的，我們這部電影預算不多，隻有。。。。。。”
“二百萬美元片酬是嗎？麵對如此好的電影我怎麽能因為金錢而拒絕呢？算你友情價吧！”梅麗爾很快便了解福蘭克的意圖，但看中藝術而不是金錢的她並不打算與資本家討價還價，她隻是想出演自己想要的角色，深刻而讓人難忘的角色。
“謝謝，謝謝！”省了幾百萬美元，福蘭克笑的牙都快掉了一地。
“等等，不是這樣的吧！”暫時被涼在一邊，拿著餐巾紙折了不少紙飛機的周少明忽然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你還有什麽問題？史密斯周。”福蘭克奇怪地望著突然有異議的周少明。
“我希望出個表演題，梅麗爾女士，不是我對您不尊重，這是我的第二部電影，珍妮這個角色是這部電影的靈魂，我不能馬虎！”周少明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邁克爾－帕森內克聽了，連忙在桌底下踢了周少明一腳，這可是二度奧斯卡影後，你不過是個準備拍第二部影片的新晉導演，梅麗爾答應降價出演就算不錯了，還要出表演題考人家？
她可不是那些找不到角色的邊緣角色！
而周少明在桌底下重重地還了邁克爾－帕森內克一腳，把那家夥踢得臉色發青，但還是堅持著望著梅麗爾的眼睛，不卑不亢。
“嗬嗬，理應如此，導演先生，那麽，請出表演題吧！”梅麗爾笑了笑，卻擺出認真的表情，仿佛自己並不是什麽奧斯卡影後，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希望得到角色的新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