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求將5 無用功
斬開阻擋在自己前方的荊棘，菲利普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塊平坦的草地，一座石牆圍城的小院子突兀地矗立在草地的正中央，高大幽森的樹林就像城牆一般包圍著這個草地。
如果這石牆圍城的小院子出現在城市周圍，菲利普不會感到驚訝，如果這草地出現在某個經過精心修整的貴族莊園裏，菲利普也不會感到驚訝。
可是，這裏是斷魂山脈，人跡罕至的斷魂山脈，這裏危險重重，處於兩個位麵中間的連接地帶，這樣一個明顯是人工製造出來的小莊園突然出現在這裏，顯得格外突兀。
失去馱馬的馬車跌落在地上，詹姆士神奇的虛空之手魔法讓它在運送過程中完好無損。
奇美拉躺在草地上，感覺到菲利普等人出現，抬起眼睛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又無所謂地閉上，強大的八級魔獸選擇了無視這夥對它無法構成威脅的人。
院子的門自動向兩旁打開，這裏的主人已經知道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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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的山羊懸浮在空中，沒有被架子架，它的下方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燒得有半人多高，卻沒有看到半根可供燃燒的木柴。
詹姆士一手虛托著烤羊，手指上下翻動，似乎撥弄著烤羊翻滾轉動，使得羊的全身部位都被均勻烤到，一手發出炙熱的魔法火焰，精準的掌控能力讓菲利普歎為觀止。
看到被菲利普他們抬著的矮人加裏，詹姆士發動虛空之手的那隻手騰出來，一道藍色的光芒籠罩在加裏身上，菲利普剛想說矮人對於魔法不敏感，就看見加裏身上的道道血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雖然慢，但是這種愈合卻不可阻擋。
“看來，不敏感隻是相對的，如果魔法能量夠強。還是能夠讓矮人受到影響的。”菲利普感歎道。
“說吧，找我什麽事。”菲利普收回手，繼續開始烤他的羊，“如果是請我出山給你們做什麽顧問、宮廷法師或者是什麽學院的院長，那就免談了，看在女神的麵子上，我可以請你們吃一隻羊。住一晚，你們明天就離開吧。”
“詹姆士院長，我們非常的邀請您到洛比特學院，我們是一所新的學院，隻要您願意來，我願意給您最大的權限。無論您想做什麽研究都可以……”
“我說過了，什麽請我做院長的事情不需要說了，我對魔法已經沒有興趣了。”
“詹姆士院長，你為什麽聽都不聽我們要說什麽就拒絕……”
詹姆士頭都沒有轉一下，似乎眼前的烤全羊比迪莉婭更加美麗動人，在火焰的炙烤下，羊皮底下泌滑膩的油脂。霹靂巴拉在空氣中爆裂開後，芬芳的氣味彌漫到空中，讓人非常有食欲。
“小姑娘，你們不是第一批來請我做院長的人，甚至在我搬來斷魂山脈後，也不是第一批請我出山的人。你們無非是想用金錢、名譽、美女來**我，讓我用自己的名氣為你們服務，你們卻沒有想過。如果我不離開光明神學院，這些東西哪一樣我不會擁有，所以啊，你們不用說了，我可以大概猜得到你們想說什麽，為了避免浪費雙方的時間，我直接告訴你們答案‘不’。”
“可是……”
迪莉婭還想說些什麽。菲利普拉住她的胳膊，向詹姆士鞠了一躬：“打擾您了，詹姆士院長，感謝您即將給我們的招待。請允許我今天晚上借宿在您的屋子外麵。”
對於菲利普的回答，詹姆士略感意外，曆經了重重危險才來到自己麵前，哪怕是明言拒絕，他們也認為誠心一定能夠感動一切，最誇張的是，曼達爾共和國的派來的人曾經在自己的屋子外住了整整一年，為了自己做了整整一年的下人。
對於菲利普，詹姆士還生出幾分不好意思，聲音柔和了幾分：“還是住到屋子裏來吧，外麵不太安全。”
菲利普笑著搖頭拒絕：“不用了，八級魔獸奇美拉的威壓足以震懾周邊的猛獸了。”
實際上，菲利普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打算睡。
菲利普歎了口氣，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可惜啊，雖然請不到您，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沒有了您，對於整個魔法界都是一個非常大地損失。”
也許是認為菲利普答應了不再請他出山，詹姆士臉上的表情不再僵硬了，用著一種很平和的語氣和菲利普說道：“對於魔法，我已經沒有太多的追求了。以前，我總是想在魔法的道路上獲得革命性的成就，探索別人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東西，可是，這樣的領域太少了，高等級的魔法招式就是低等級魔法招式的變形和延伸，魔法的分支領域煉金、魔法煉藥、魔法機械、魔法陣也各有許多人才研究，這些方麵即使有新的東西出來，也不過是以前技術的更新和擴展。”
詹姆士停下虛控著翻滾烤羊的手，抬頭看著已經密布星辰的天空，“我總認為，魔法的本源還沒有真正被人發現，我總認為魔法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成果不應該隻有現在的成果，在我的想象裏，魔法能夠讓人飛天，魔法能夠讓人入地，魔法能夠改變一切，而不是隻想現在這樣，用來充當戰爭的工具。”
說到激動處，詹姆士的手高高舉起，在半空中揮動，不知向誰在進行控訴。
菲利普沉默了，就像詹姆士所說的，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或者是其它使用魔法的人，把魔法都隻是當做戰爭的工具，直接帶來傷害的攻擊魔法，能夠治療傷害治療魔法，煉金術、魔法陣、魔法機械也是為戰爭服務，魔法煉藥煉製的魔法藥水有少部分是能夠治療疾病，但大部分也是治療戰鬥所造成地各種傷害。
在這個世界，神奇的魔法並沒有像在地球上神奇的科學一樣，雖然最初是為戰爭服務，但是，人類卻從戰爭的廢墟上將科學變成讓生活更美好的東西。
原子彈成就了核能發電、噴氣式戰鬥機成就航空運輸業、星球大戰帶來的電子科技飛躍。
可是這個世界，擁有十萬年的文明史，發展水平卻趕不上工業革命前的地球。難怪詹姆士這位現存最偉大的魔法理論學者灰心喪氣地放棄對魔法的研究。
“詹姆士院長，如果說您看到一種魔法的革命性突破，您還是願意研究的？”菲利普看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詹姆士愣了愣，似乎聽出了菲利普的言外之意，隨即又搖搖頭笑道：“你很不錯，故意和我繞圈子，讓我陷入自己的做出的圈套中？好！比起就知道裝模作樣扮可憐的人，我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看看你說的革命性突破是什麽。”
菲利普沒有理會詹姆士的暗示，將目光投向院子外，安靜地停著的馬車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不急，詹姆士院長您可以先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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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說不急的人，越是著急，當第二天清晨，太陽爬上天空的時候，菲利普疲憊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的四人在忙碌地拚裝自己帶過來的工具，就連從加裏剛從昏迷中醒來，也開始幫著做一些簡單的活了。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在詹姆士穿著靴子的腳從門檻裏踏出來的時候，菲利普終於敲下了最後一顆釘子，原本隻是魔法師的他光著膀子，就像工地上的建築工。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革命性突破？”
詹姆士疑惑地問道。
菲利普的身邊是一個由木頭拚接起來的風車，與普通風車有著寬大的風葉不同，這個風車轉盤伸出去的枝幹上綁著一顆顆菲利普他們撿來的石頭，如果不是立在地上的主杆是由特製的木頭製成，恐怕早就壓斷了。
一個金屬箱子放在風車底下，箱子最頂端有一個圓形的齒輪轉盤，通過一根豎立的傳動杆延伸到風車轉盤後方的一塊小齒輪上，如果底下的齒輪轉盤轉動就會帶著石頭風車的“風葉”一起轉動。
從這個箱子裏延伸出兩條細細的金屬線，這兩條線離開地上的箱子後迅速拉高，掛在幾個半人高的木頭杆子上，一直延伸到不遠處的一個類似的金屬箱子上，隻不過，這個金屬箱子頂上不是一個齒輪轉盤，而是一個有著長杆的圓盤。
“這是什麽？”詹姆士走到菲利普身邊，揮手嗬斥了想要用爪子撥弄風車的奇美拉。
菲利普並沒有直接回答詹姆士的提問，說道：“詹姆士院長，身為魔導師，您一定對魔法能量無比敏感，還請您檢查一下，能否從這些東西上麵感受到魔法能量。”
“嗬嗬，還賣關子了。”詹姆士閉上眼，沒過多久又張開，“沒有。”
菲利普又走到風車下，用手推了推裝著石頭風葉，一副使了很大的勁也沒法推動的樣子，“院長先生，如您所見這些，這些東西上麵沒有魔法能量，人力也沒法推動這個沉重的風車。”
“那麽，接下來就到了見證奇跡的時刻。”菲利普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頂著太陽的光輝，燦爛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