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陳瑾夕的指點

有危險!!!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後,猛地抓住了栗子李的手,把那血清給拽了出來。

血清剛剛打了一半,還有另外一半在小瓶內。

“你瘋了!”

栗子李吃驚的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大慶已經暈了過去。

“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指著大慶說到,輕輕拍了拍他,他沒有任何反應。

“這...”

栗子李也拍拍大慶,臉色變了。

“大慶兄弟,你快醒醒啊,別嚇唬我。”

他嘟囔著,也沒了主意。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栗子,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這個...”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上話來,摸了摸大慶的鼻息:“人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休克了,稍等,我用點藥就好了。這種事情有點危險是很正常的。”

我鬆開他,讓他忙活去了,轉身就看到陳瑾夕一副假惺惺的表情。

“你開心了?”

我說著,心裏打定主意,如果大慶有個三長兩段,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償命。

她沒吭聲,還是那副模樣。

栗子李把我和陳瑾夕推到外麵,他把自己和大慶關在屋裏研究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喜娃乖乖的在我旁邊坐著,一聲不吭。

這時,陳瑾夕突然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想跟你做個交換。”

她終於露出冰冷倨傲的表情,這才是她的本來麵貌。

我冷笑了一下,沒吭聲。

“我知道你的女人,你的師父,師娘在哪兒。交換條件是,你幫我做一件事。而且不能告訴栗子。”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頓時一動,師父師娘和莉莉一直是我心頭的牽掛,如果真能找到他們,就算是幫她做一件事,我也是不吃虧的。

不過我心裏還有個結,就盯著她的眼睛說:“我一直不明白,你對栗子李,是單純的利用他,還是對他真動了感情?”

其實我這句話不該問,明知道問了也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都有。”

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溫暖的東西,這絲東西讓我心裏略微舒服了點。

“如果說我對他一點都不動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她苦笑了一下:“但是,我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在為了主人工作。”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麵前提到‘主人’兩個字,這讓我頗為驚訝,因為之前她可是從來不信服任何人的,即便是對龍一,當時也是麵服心不服。

我剛想開口問的時候,她猛然說:“你不要問我主人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三狗,你以為你很聰明嗎?錯了!你特別幼稚,特別可笑!!!”

說著,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這下把我徹底震驚了,她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說我幼稚?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背負了什麽樣的秘密?

擦拭了一下淚水,她恢複了平靜的狀態:“需要你做的事情,我回頭會詳細的跟你說。你的師父和師娘被關在合作小區的地下室裏,你當時曾經被關在過那個地方。現在趕緊去的話,應該還能救出他們,如果晚了...”

她說到這裏,我猛地就站起來,拽住她的領子:“我憑什麽相信你!”

“嗬...”她冷笑一下:“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嗎...你的師父和師娘如果死了,那就怪不得我嘍。”

說完,她輕輕摸了一下喜娃的小臉蛋,然後轉身出去了。

我看著喜娃,心如刀絞,大慶正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如果我現在衝到合作小區的話,大慶和喜娃有危險怎麽辦?

可如果我現在不去,萬一師父和師娘真的在那裏,也有危險,該怎麽辦?

糾結著,手術室的門打開,栗子李鑽了出來。

“好了,是我配藥的比例出了點問題。對不起啊三狗。”

他一臉的狼狽,我趕緊衝到手術室裏,看到大慶已經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他沒事了,真的很抱歉,是我大意了。你看,什麽時候可以給喜娃使用?我打包票,很安全的。”

栗子李這麽說來,我倒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能作準的,剛才我表現得確實有點激動了。

“沒事,那喜娃就拜托你了。我得出去一趟。”

說著,我出門拍拍喜娃的臉,喜娃懂事的點點頭,什麽都沒說。

其實剛才我和陳瑾夕的對話是當著喜娃的麵說的,不過我們一點也不擔心喜娃會把我們的對話跟栗子李說,因為這個小丫頭說話辦事很有數,不該說的話是絕對不會說的。

栗子李把喜娃抱進了手術室,我跟喜娃揮揮手,轉身出來,陳瑾夕正蹲在門口抽煙。

見我出來,她吐出一個煙圈:“快去吧,不要忘了,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我點點頭,如果她告訴我的這個消息是真的,那我幫她做一件事也是值得的。

剛要離開,她叫住我,扔給我一個錢包。打開一看,裏麵全是錢。

“這錢就當是我還給你的。如果當時沒有你給我的那一百塊錢,我肯定活不到現在。”

她抽著煙說,轉過身去,不再看我。

我知道自己現在特別缺錢,身上一分錢也沒了,在帝都生活,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拿著錢包離開,我從校門口直接打車去了合作小區。

合作小區門口,已是荒無人煙,這幾天沒來,比之前更荒涼了。隱隱有變成荒地的趨勢。

小區門是開著的,輕輕一推,發出咯吱的聲音,裏麵塵土飛揚,顯得格外髒亂。

我想起了這裏物業的老頭子,他們幾個下崗職工過得怎麽樣?恐怕都改行了吧。

按照記憶走到了一號樓裏,這裏確實有個地下室,隻是我忘記入口在哪裏了。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小區陷入寂靜中。走廊裏回**著我一個人的腳步聲,我接近了牆邊,輕輕的敲著。

一會兒,我就發現其中的一麵牆空空的,像是有隔斷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女性的呻吟聲傳到了我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