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個吻

我和大慶麵麵相窺,小師娘平日裏一直是一幅乖巧的麵孔,誰都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心計。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她終於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進來說吧。”

盡管知道小師娘讓我們做的事不可能是好事,我還是衝著莉莉的麵子,把她請到了家裏。

她像是一個出塵的仙女一般,輕飄飄的走進了實驗室,眼角的餘光輕輕掃了一下屋子:“這個實驗室,是陳瑾夕那個賤人的姘頭的?”

我皺起眉,她這話說得太難聽了,盡管我也不喜歡陳瑾夕,可也不能接受別人這麽說她。

我們兩個都沒吭聲,小師娘坐在沙發上,從兜裏掏出一盒煙,點燃。

“很簡單,三天後是會下大雪,你們想辦法把趙子龍約出來,然後...”

她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翠綠的小瓶子。

“把這個瓶子裏的**,滴到飯裏,水裏都可以。”

她把瓶子遞給我後,起身就要離開。

大慶攔住她的去路,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我...我有話要說。”

大慶聲音很急促,有點慌張。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你?”

小師娘輕聲說,這次嘴角沒有輕蔑的笑。

大慶不吭聲,眼神飄飄忽忽的,半晌,點點頭。

“有點吧,不過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爸爸其實是個資質很好的人,如果他當年不犯錯,可能現在的成就很高。你不要走他的老路哦。”

說著,她往前走了一步,氣勢驚人,大慶默默地往旁邊讓了一步。

我們都以為她要離開,她卻一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師父和師娘都在手術室!

我趕緊跟了過去,手已經默默的伸進了兜裏,做好準備,隻要她敢對師父和師娘不利,我就和他拚命。

喜娃正坐在小板凳上,看到她進來後,眼神充滿敵意。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的,不過前提是...你三天後要幫我...”

她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嬌媚的笑著。

我沒吭聲,她彎腰蹲在喜娃麵前,用手輕輕摸摸喜娃的鼻尖:“多麽可愛的丫頭啊。可惜呀,你是守秘人,這輩子恐怕都身不由己了。”

說罷,她起身就要走,被我拽住了手。

“你提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必須要治好我師父和師娘。”

我說出這句話後,大慶瞪了一眼:“三狗你瘋了?子龍是咱們兄弟啊!”

我沒搭理他,繼續對小師娘說:“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而且我師父和師娘也是被你害的。怎麽樣,這筆交易劃算吧。”

“劃算得很。”

她笑著說,轉身走到師父床頭,用袖子擋著手,不知道在師父腦袋上做了點什麽。

又轉到師娘床頭,輕輕撥弄了一下。

然後,她回頭衝我說:“好了,今晚他們就會醒來,不過需要提醒你的是,他們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是守秘人的規矩,其實按照規矩,他們是要被變成猴子的。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對他們網開一麵,以後讓他們開開心心的過平常人的生活吧。”

喜娃站起來,瞪大了眼睛,我沒吭聲,默默地點點頭。

我沒有和她講條件的資本,小師娘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厲害了,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與其和她對抗,不如先順著她來,走一步說一步。

她嫣然一笑:“三狗,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我當時就知道你終非池中物,這段時間,你成長很快。”

說著,她突然靠近我,身上一股香氣撲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吻了我的額頭一下。

動作很快,她吻了一口後迅速後退,捂著嘴吃吃的笑著。

我飛快的看了大慶一眼,大慶的眼神裏果然充斥著火花。

小師娘這一招太狠了,無形中挑撥了大慶和我的關係。

她親完後就要離開,被我再次拽住。

“你妹妹...現在在哪兒?”

一想到莉莉,我的心口就痛。

“她離開了,去了一個我都找不到她的地方。這樣也好,她性子太弱,不適合在這裏。如果你幫我得到了那另外一半秘密,我可以把你送到她身邊,讓你們兩個做一對神仙伴侶。如何?”

坦白的講,我是真的動心了,我對權利,秘密什麽的都沒什麽想法,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和莉莉好好的過一輩子。

這時,她臉色突然一變,快速繞過我的身子,往門口走去。

“記住我說的話,如果你不做,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

說完,門咯吱一開,她離開了。

我和大慶,喜娃站在手術室裏,木然的站著。

尤其是大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靠牆站著,眼神無光,我輕輕碰了他一下,他無精打采的點點頭,轉身出去,躺在了**。

“大慶,這幾天你打算怎麽辦?”

我走出去,坐在床邊跟他商量著。

“你隨便吧,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反正我也不重要。”

他泱泱的說,我知道他是在吃醋,剛才小師娘親了我沒親他,他心裏不是滋味。

“大慶,你怎麽能被這點打擊擊潰?你...”

我正說著,他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我不被擊潰,那我該怎麽做?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我唯一喜歡的女孩子是個女魔頭。偏偏這個女魔頭還不喜歡我!你告訴我,我這輩子還有什麽意義?你說啊!”

他聲音很大,震得天花板嘩嘩的響。

喜娃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眼巴巴的看著我們,不吭聲。

我趕緊過去抱住喜娃:“沒事,你大慶哥沒事,不怕啊,乖...”

喜娃一直盯著大慶看,臉上一丁點表情都沒有,自從她奶奶死去後,她經常都是這種表情,不會笑也不會哭。

大慶似乎也覺得自己不占理,又重新躺下,背靠外。

這時,門鈴響了,我打開門,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說:“栗博士呢,該交水電費了。”

我這才意識到,栗子李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交了水電費後,把他打發走,我回到屋裏,喜娃突然看著我說:“三哥,剛才那個人說的是假話,他不是學校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