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齊心協力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四周圍著一圈腦袋,師父,師娘,大爺,傻小子,旗袍女。下麵還露著一個小腦袋,是喜娃。
“三狗你咋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低血糖?”
“三狗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睡會兒,再睡會兒。”
“三哥,我這兒還有一塊巧克力,是娘給我買的,你吃了吧。”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這時,大慶的聲音響起:“起來起來都起來,他沒事,來,讓我給他打一針。”
大慶舉著針管過來了,把眾人都趕出了手術室。
“栗子李那個混蛋真不是東西,他早就打算跑了!他的醫藥箱裏留了一張紙條,上麵有個配方,說如果他消失了,就用那個配方給你配藥,能維持你一段時間。”
大慶幫我把褲子脫下來,使勁兒將針管戳了進去。
我就覺得屁股猛地疼了一下。
“哎呦,你輕點兒...”
我輕輕呻吟著,然後小聲說:“栗子走是對的,你們也抓緊走。這裏已經不是咱們能呆的地方了,我,我剛才又見到白衣了,她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我...我都開始怕她了。”
大慶猛地把針管拔出來,我又慘叫了一下。
“哎,說來怪了啊,你說,她就是個小丫頭,咱們為什麽會怕她呢?”
大慶嘟囔著,幫我用酒精擦擦屁股,然後把褲子給我提了上來。
他的這個問題一提,我也覺得很奇怪,明明知道她就是個小丫頭,之前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她有多厲害,可連師父師娘,還有老張這樣厲害的人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就是我們害怕她的理由。
我愣神的時候,大慶繼續說:“三哥,我記得這個小丫頭說過,她是傳承人。你知道什麽是傳承人嗎?”
我說不知道,不過按照她的說法,子龍師父應該也是傳承人,傳承人,應該是守秘人裏麵地位很高的人物。
這時,天色已亮,我逼著大慶出去買機票和辦理出國的手續,他說服不了我,隻好去了。
他一走,我勉強的站了起來,師父師娘他們都在外屋睡覺,大慶告訴過他們,誰也不許離開,他們有的打地鋪,有的在沙發上睡,擠得滿滿當當。
見我出來,師娘第一個醒了,把我拉進手術室裏,臉色陰沉著。
“三狗,你老實告訴師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和大慶鬼鬼祟祟的,說話都瞞著我們?而且,我總覺得自己經曆了很多事情,身上也留了很多傷疤,可我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師娘的聰慧我早就知道,她果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我笑著看著她,剛一笑,師娘就伸出手指指著我:“別撒謊!你一笑就是要撒謊了!不許跟我撒謊!”
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師娘真的很厲害,連我在想怎麽撒謊都知道。
“三狗,雖說我隻見過你一麵,可師娘總覺得和你認識很長時間一樣。見到你很親切,你跟師娘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憑師娘白班盤問,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也不想說。
我倆的聲音把師父吵醒了,師父走進來後,也問道:“三狗,你跟師父說實話,昨天那個叫大慶的小子帶我去取錢了,我發現我的名下竟然有好幾百萬。這tm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我剛看日曆了,時間距離我們記憶中的過去了一整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拿剛才對付師娘的說辭跟他說了一遍,他倆不信,大爺,旗袍女和傻小子都進來質問我。
他們互相詢問了情況後,更加不相信我的說辭,我也懶得解釋,幹脆不說話了,等大慶回來。
沒想到師娘偵查能力極強,通過和她之前在ktv裏認識的姐妹打電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又從喜娃口中得到了我平時和大慶聊天的一些細節,逐漸的把事情鬧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把我堵在手術室裏,師娘帶頭堅決的說:“好你啊三狗,這麽大的事兒,你瞞著我們,我們能走嗎?我們要是走了,還是人嗎?”
我無言以對,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這時,大慶回來了,一進門就高高興興的喊:“票買好了!手續也開始辦了!”
師娘蹭的就把他手中的票拽了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
大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還沒明白怎麽回事。
師娘代表他們幾個失憶的人跟我和大慶談判,讓我們說出現在所有的困境,他們不要離開,要幫我們。
不管我們怎麽勸說,他們依然堅持,甚至包括旗袍女在內,都堅持留下來。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按照師父的說法是:“我們忘記這一年做了什麽,不代表這些事情沒發生,逃避是沒用的,即便我們出國了,又能真的逃離這些是非嗎?”
無奈,我和大慶隻好全招了。
從中午開始,我和大慶輪流講述這一年左右發生的事情。大爺和二傻子失憶的時間比較短,當我說到師父和師娘的事情時,他還點頭,表示他聽到的版本和我說的是一樣的。
我們整整說了一下午,說得我倆口幹舌燥的,當事情終於說到白衣給我提的要求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喜娃身體健壯了許多,可以自己下地走動了,身上也胖了一些,她坐在小凳子上,認認真真的聽著。
“三狗,你真要害子龍?”
沉默了好一會兒,大爺突然開口問道。
我沒吭聲,其實我的想法是,把他們送走後,我再想辦法把我的家人送到另外的地方,然後,我就打算和他們拚命了。
能和子龍這個好兄弟死在一起,我覺得值了。
大爺的話讓整個屋子再次冷場,所有人都不再吭聲,許久之後,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局麵。
“我有個主意。”
她的聲音讓我們都看向她,她撅著嘴,特別認真。
“那個穿白衣服的姐姐我見過,她受傷了。”
我們都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都盯著她看,她繼續說:“我是說,那個穿白衣服的姐姐,其實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是她的眼神告訴我的。”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