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被盜
我如蒙大赦,一邊跟師娘說:肯定是有電梯壞了,我得趕緊去,一邊去找手機。
手機剛才被師娘丟到了床底下,我摸出來,露出半個屁股給師娘,被她拍了一下。
我差點沒把自己給羞愧到地底下去。
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孫大癩子。
如果是別的場景,我就不接了,既然師娘說孫大癩子這麽坑我,我還理他幹嘛。
可在這個時候,如果我不接這個電話,師娘肯定馬騮的把我辦了,我知道自己的那點兒定力,隻看師娘一眼,就覺得心裏有一股火在燒。
不是我假正經,是我心裏一直有一道坎兒。
從小在村裏,我們村有個老頭子會說書,說來說去,也就會說個長阪坡趙雲救主,還有桃園三結義這兩個段子,不過那老頭子一直教育我們,做人,要講義氣,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朋友妻,絕對不可欺。
這種觀念從小就在我心裏紮根兒了,雖說師父不是我的朋友,師娘也不是他的妻子,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幹。
於是,我接通了電話。
剛剛接通電話,孫大癩子的破鑼嗓子就喊了出來。
“三狗子,你在哪兒呢?快來你家!你家裏被人給偷了!!!”
他這句話,徹底的把我身上的火焰澆滅了。
我把手機掛了,趕緊抓起**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師娘一愣,問我怎麽了,哪兒出事兒了。
我說我師父家被盜了。
師娘並沒有出奇的慌張,隻是哦了一聲,然後說:“那你得去看看他的那些存折,你師父可是老有錢了。”
我點點頭,沒說話,穿上衣服就要走。
馬上出門的時候,師娘猛地拽了我一下。
“三狗,你剛才說的,都是真心的?如果師娘沒錢了,你養我?”
我說是啊,你對我這麽好,我養你怎麽了。
她笑笑,說沒事,你去吧。
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依舊一絲不掛。
臉紅了一下,趕緊轉身離開了。
路上,我滿腦子都是師娘白花花的胸脯。
師娘的身材真的很棒,我小時候在村裏頭盔過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在溪水邊洗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誰都比不過師娘的身材。
師娘身上不瘦,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胖,但是絕對不顯得累贅,反而有一種特殊的,風韻的美。
騎車子快到師父家的時候,我才停止對師娘的幻想。
上了電梯,到樓上後,我發現師父家的防盜門都被撬開了,孫大癩子和幾個保安在屋子裏麵站著。
孫大癩子一見我來了,趕緊拽著我說:“你們隔壁鄰居發現門壞了,就探頭進來看,發現裏麵都亂套了,就跟我們保安說了,我這才知道。你快看看缺了什麽吧。”
我點點頭,自從小師娘住院後,家裏就一直亂糟糟的,我也懶得收拾,現在更加亂了。
進屋後,我看了看孫大癩子。
他一下子就懂了,趕緊張羅別的幾個保安,說:“哎,兄弟們,咱們出去抽煙去。”
說著,他就拽著那幾個不開眼的出去了。
師父的存折被我藏到了特別隱蔽的位置,一般人很難找到,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我最擔心的反而是孫大癩子他們幾個保安,如果看到我從哪兒掏出來的存折和銀行卡,那就麻煩了。
他們出去後,我按照自己藏的幾個地方找了一遍,發現幾個卡和存折都在。
我長出一口氣,把孫大癩子叫了進來。
孫大癩子進來後,知道我並沒有丟卡和存折,也是愣了一下。
他撓著腦袋說:這就怪了哎,你再看看,到底丟了啥了。
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了個特別奇怪的問題。
不但我的存折和銀行卡沒有丟,我放在桌子上的二百塊錢也沒有丟。
這說明,進來的人不是衝著錢來的!
不是衝著錢來的,那應該是衝著什麽來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剛才在網吧裏,那個金哥的表現本來就不正常,他應該明明知道我可能有錄像帶,但是並沒有強求我,而是問了幾個問題就讓我回來了。
看那家夥的麵相就不是什麽好人,我才不信他會善罷甘休。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前腳放我走,後腳派人來我家,是來偷錄像帶來的。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不急了。
這個家被我翻了好幾遍了,我都沒有找到錄像帶,說明這裏絕對沒有錄像帶,看來他們這次是空手而歸。
孫大癩子見我不著急了,問我丟了什麽東西沒有,我搖搖頭,說沒有。
他這才點點頭,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帶人走了。
我說好。
孫大癩子臨走之前,衝我打了一個手勢。
他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地下,然後又指了指我。
這是我們經常打的手勢,意思是,讓我在這裏等他。
看來,他打算把那幾個保安打發走,然後過來找我。
我在家裏等了十來分鍾,敲門聲響起來了。
果然是孫大癩子。
他一進門,就拉著一張臉。
“小子,你跟我說實話,家裏到底有沒有丟東西?”
他問得特別嚴肅,可見他對那樣東西特別的緊張。
我搖頭說真的沒有啊,不信讓他搜。
他還是不信,湊近我,說:你再想想,有沒有一些你覺得不重要的東西,丟了?
我裝傻,問他啥是比較不重要的東西。
孫大癩子是個脾氣比較直的人,被我三說兩說,急眼了。
“小子,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估計你也知道個差不多了,媽的,你比你師父還要老奸巨猾,怎麽現在的孩子心眼這麽多啊...”
他說著,就坐了下來,搶過我喝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個屋子裏,有沒有丟一個...錄像帶?”
我聽了以後嘿嘿直笑:“叔,黃的啊?我這兒沒有啊,你知道那東西我師父用不著,他身邊女人不斷,那東西也就隻有你這種靠五龍抱柱解決問題的人才會用。”
他見我笑,拍了我腦袋一下,說:你小子別跟我這個德行,你知道我在說啥,快說,錄像帶有沒有丟?
我無辜的攤攤手,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麽錄像帶啊,我現在還沒這個需求。
他長歎一口氣,開始推開我自己搜。
這個時候,我倒是覺得這個孫大癩子不那麽可恨了,他不是個特別陰險的人,如果他真的特別陰險,一定在我師父消失後的第二天就來這兒,把屬於我師父的銀行卡和所有東西全都拿走。
他走了好半天,時間都快要十二點了,他也沒搜出個什麽東西來。
終於,他放棄了。
他坐在我旁邊,出了一頭汗,撇了我好幾眼後,發現我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一點都不著急。
無奈,他隻好站起來離開。
出門的時候,他張開嘴要跟我說話,我趕緊用手堵住他的嘴巴。
“放心吧叔,43號樓我去了,每天都去,你就放心吧。”
他這才笑笑,點點頭,走了。
關上門,看著滿屋子狼藉,我的臉陰沉下來。
早上好,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