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假阿鼻金身
大慶掙紮著,想去救白衣,我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拽住了他。
啪嗒一聲,子龍師父把白衣仍在地上,火光中,她的一襲白衣全部被燒盡,隻剩下了黑色的軀體。
子龍師父身上的火還在燃燒著,他輕輕拍打了一下身上,火勢漸滅。
轉身,他看著我和大慶輕輕招手。
“該你倆了,是一起上,還是單個上?”
我稍微一愣神,手輕輕鬆開了點,大慶就跑了過去。
他一下子撲倒在白衣身上,呼喊著白衣的名字。
湖水裏,師父已經爬到岸邊,不用我操心,我靜靜的看著子龍師父,心裏的震撼非常大。
白衣之前是可以和子龍師父相提並論的人,現在卻不堪一擊,瞬間就敗了。
他沒有理會大慶,慢慢的向我走來,身上的熱氣還沒退散。
“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獲得了阿鼻金身,提醒了我,我也不會獲得這種境界。”
他和我臉對臉的說話,身上的灼熱感讓我很不舒服。
“不過...”
他伸出手,卡在我脖子上,灼熱且堅硬。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給我當奴才。一條...”
他說著,手上用力,我感覺呼吸被遏製住了。
大慶猛地站起來,用匕首刺到他腰間,卻發出叮的一聲。
子龍師父嘴角輕笑,一腳把大慶踹倒在地上。
“愚蠢,我已經是阿鼻金身,你那破刀片,能奈我何?”
他說著,手上力度更大了。
我感覺肺部要炸了一般,雙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像銅牆鐵壁一般,堅硬無比。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翡翠娃娃,卻發現那個翡翠娃娃已經全部變成了粉末。
腦袋越來越空白,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鬆開,把我仍到地上。
空氣突然進入肺裏,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怎麽樣,給我當狗,還是死。”
他再次抓住我的脖子,不過暫時沒有用力。
我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使勁兒的湊近他的臉,然後把嘴裏的吐沫全部噴了過去。
“呸!”
他被我噴了一臉吐沫,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自討苦吃。”
說罷,他雙手開始掐我的脖子,力度比之前還要大。
窒息感瞬間襲來,我知道自己快要完蛋了,也不再掙紮,靜靜的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大腦一片空白,胸膛刺痛無比,這些感覺到了極致的時候,突然間全部消失了。
我睜開眼,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此時,我明顯感覺到他的雙手哆嗦了一下。
然後,他又加大的力度。
這一次,不管他再用力,我都沒有了窒息的感覺,隻是覺得疼,很疼。
又掐了我一會兒,他的手逐漸鬆開了。
“這...怎麽可能!?”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身子已經開始顫抖。
我默默自己的脖子,沒有明顯的勒痕,剛才那種痛苦的感覺也逐漸消失,似乎從未經曆過那種痛苦的事情。
身後的水聲傳來,師父從湖裏爬了上來。
大慶也站了起來,我們三個將子龍師父團團圍住。
“你的身子,不是阿鼻金身。”
我輕輕說道,一邊說,一邊朝著他走了一步。
沒等他回答,我就繼續說:“真正的阿鼻金身不是銅牆鐵體,而是一種可以自我修複的正常狀態。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可惜,現在你的身體和我的傳承娃娃一樣,都是假貨。”
說著,我又靠近了他一步。
子龍師父身上的顫抖越來越嚴重,突然,他雙手猛地往前推,推在我胸口,把我整個人都頂飛了。
我飛在半空中,朝著湖中落去,眼光一直看著他,心裏越來越有譜了。
把我推開後,子龍師父也一個猛子紮進了湖裏,水花四濺。
我落到水裏後,不慌不忙的遊上岸,岸邊,師父和大慶都在發愣。
走過去,我看看白衣的身體,她已經徹底死去了。
看看大慶,我突然覺得其實白衣也沒有錯,她因為機緣巧合而獲得了傳承娃娃,誰都無法克製那種力量的**,她能做出那些事情,也可以理解。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獲得了應有的懲罰。
我們三個男人沒有再說話,大慶默默的把白衣的屍體抱起來,回到了車上。
我沒有上車,衝他們揮揮手,師父開車帶著大慶離開了這裏。
我一個人回到湖裏,遊到山腳下的岩壁上,卻無法進入到裏麵。
一連幾次,我來來回回的在湖水裏轉,那個入口再也沒有發光,我無法進去。
可是子龍師父卻消失了,沒有再出現。
回到岸邊,我發現脖子上的疤痕已經徹底消失了,而剛才我在湖裏遊泳的時候,一直沒有用潛水用具。
看來,是剛才子龍師父掐我的時候,激發出了我身上阿鼻金身的潛能。
阿鼻金身在平時的表現不會特別明顯,可到了人將死的時候,會激發出人體的潛能,迅速恢複傷口。
而子龍師父的那種身體明顯不是阿鼻金身,他那種狀態和老張之前的身體類似,身子結實,卻不具備自我修複的能力。
找不到大蛇和鄭瑩,我隻好在湖邊坐著,可鄭瑩以及大蛇一直都沒有出現。
天色大亮後,師父帶著師娘和喜娃過來看我,村民們也自發的來蓋房子。
一連三天,我就這麽靜靜的在湖邊坐著,吃飯喝水都是師娘給我送,每天下去尋找三次,可不但鄭瑩和大蛇沒有出現,連子龍師父都沒有再露麵。
他們就像被這平靜的湖水吞掉一般。
房子蓋好了,我就在房子裏坐著,每天一言不發,就是盯著湖水看。
大慶把小師娘安葬在了湖邊,也跟我住在了小屋裏,每天除了陪我在湖邊坐坐,就是去小師娘的墓邊坐著。
一晃就過年了,年夜飯我們是在湖邊吃的,特意把鄭瑩母親做的飯往湖水裏倒了一些,希望鄭瑩和大蛇能收到。
我們沒有向鄭瑩母親解釋鄭瑩的去向,她也沒問題,依舊和善的對待我們,隻是眼神裏多了一些落寞。
吃完年夜飯,聽著周圍村莊的鞭炮聲,大慶張張嘴,看著我說:“要不,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