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新的電梯維修工

我顫顫巍巍的把手術刀拿來,卻不敢遞給師娘。

我不知道師娘想做什麽,也不敢去想。

“快給我!”

師娘一把拽過我手上的手術刀,一把就插進瑾夕的肚子裏。

噗哧一聲。

我幾乎要崩潰了,沒想到師娘竟然會真的動手。

大慶和喜娃都發出尖叫聲,伴隨著尖叫,那手術刀在她肚子裏輕輕劃了一道痕跡。

奇怪的是,肚子上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刀口一劃開,那肚子裏的孩子竟然不動彈了。

而瑾夕,竟然也不再掙紮。

在肚子上劃出一個刀口後,師娘的手頓時停住了。

就在我以為師娘已經瘋了的時候,她突然又喊了一句話。

“快,拿針線!”

說著,她的手往後一揚,作勢要拿東西。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喜娃蹬蹬蹬的跑了進去,飛快的把縫傷口用的針線拿了出來。

師娘接過針線,飛快的縫了起來。

她縫得非常快,一會兒功夫就把傷口縫住了。

我,師父和大慶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師娘這是要做什麽。

剛一縫完,師娘猛地把手裏的針線一扔,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我趕緊抱起她,這才發現她身上全都濕透了,臉色蒼白,像是做了一件特別累的工作一樣。

“師娘,師娘你怎麽了?”

我晃晃她,她昏迷了過去,沒有給我任何答複。

這時,瑾夕突然開口說話了。

“她本身就沒有恢複,又強行幫我釋放鬼冥王的戾氣,現在她被戾氣所傷,需要休息...”

說著,瑾夕竟然慢慢站了起來,用衣服蓋住肚子。

然後,她緩緩的往外麵走去。

我拽住她的手,冰涼。

“瑾夕姐,你要去哪兒?”

她的力量很大,猛地掙脫開了我的手。

“你們別管,我知道解決掉那東西的方法了,你們別管...”

說著,她已經走到了門邊。

大慶擋在門口,不讓瑾夕走,被瑾夕一把退開,摔倒了。

師父也過去攔,被她甩開,然後跑了出去。

等我追到門口的時候,她已經沒了蹤影。

黑夜裏,不知道她跑到哪兒去了。

我們四處找,找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瑾夕去了哪裏。

把人都叫到實驗室裏,我覺得自己該冷靜冷靜,好好研究一下,人到底在哪裏。

大慶找我要了一盒煙,一根一根的抽著,他是話癆,卻也沒了話。

“我覺得...”

師父說道:“瑾夕剛才精神很正常,你師娘剛才暫時把那東西的戾氣釋放出來了點,不過那東西很快就會恢複,所以...”

師父拽過我的一根煙,點燃後說道:“所以,我認為,瑾夕應該是去了一個能消滅掉鬼冥王的地方。”

師父這話跟沒說一樣,我和大慶撇撇嘴。

這時,喜娃突然說話了。

“你們不是一直說,那個43樓很邪嗎?瑾夕姐會不會去了那兒?”

如果喜娃不提43樓,我幾乎都要把這棟樓忘了。

是啊,這棟樓裏還有很多秘密沒有揭秘,而瑾夕也曾經在那裏藏匿了很長時間,對那裏很熟悉。

她自己一個人去了那裏,想辦法解決掉鬼冥王也說不定。

想明白這個道理,我馬上站起來:“師父,你和喜娃看著師娘,大慶,你跟我去一趟43樓。”

女人麵猴堅持要跟我們一起走,我無奈,隻好將她放在脖子上。

有她在脖子上,我又想起來了小白,因為來北京的緣故,我沒有帶小白出來,它現在還在山裏等著我回去呢。

我們沒開車,打車去的43樓,剛進小區,我就被保安們攔住了。

他們好久沒見我,都對我噓寒問暖的,問我最近怎麽樣。

我說我已經搬家到了f省,回來辦點事,最近挺好的。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十**歲的白臉少年出現在他們身後,這些保安的臉色全部變了,蔫蔫的走開,不再跟我說話。

我覺得很詫異,抬頭看他的時候,明顯看到他在注視著我。

眼神特別陰森可怕。

大慶碰了我一下:“三哥,這哥們來者不善啊。”

我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笑著伸出手:“你好,請問咱們認識嗎?”

那人嘴角稍微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認識不認識,重要嗎?”

我自知無趣,也不跟他計較,轉身就要離開。

剛剛轉身,那年輕人突然高聲說道:“你就是三狗吧,跟你說一聲,我是這個小區新的電梯維修工,巧了,我的名字...也叫三狗!”

他的聲音高傲冰冷,跟我說話的感覺像是居高臨下一般。

我的身形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往前走。

走出好遠後,女人麵猴從我衣服裏鑽出來,一臉憤慨的說:“三狗你還是男人嗎,那孫子這麽囂張,揍丫的啊!”

我笑笑,沒吭聲。

大慶嘟囔著:“那孫子是誰啊,怎麽這麽牛逼,依我的智商來看,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電梯維修工,很有可能,大有來曆啊...”

我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遠遠的,我就看到43樓的二樓亮著燈。

怪了,這棟樓不但是鬼樓,而且還爆炸過,因為這棟樓而死去的警察有好幾個,警方早都宣布這棟樓不住人,誰敢在這棟樓裏點燈?

想到這裏,我快步走了過去。

這裏的大廳沒什麽異常的,還是那盞忽閃忽閃的燈,奇怪的是二樓,二樓的燈光通過樓道,竟然都傳到一樓來了。

從我第一天進43樓起,就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稍微尋思了一下,我起身就往樓梯上走。

大慶緊緊跟在我身後,奇怪的是,樓梯上的碎磚塊都已經被打掃幹淨。

樓梯上幹幹淨淨的,像是有人在定期打掃一樣。

再搭配著樓梯上的燈光,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棟樓裏真的住著人。

馬上上到二樓的時候,女人麵猴猛地用爪子抓了我一下。

“三狗,我覺得...很不安...咱們,咱們還是別上去了。我...我怕...”

說著,她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我想安慰她,可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種驚悚的感覺。

在二樓住的,到底是誰?